作者：辣椒炒恶魔
[果然是灵能材料。]
宁录敏锐地察觉到，手中碎片缠绕着若有若无的丝线。
[果然可以作为占卜焦点。]
同其他灵能学派相比，预言学派显得更为奇特而深奥。
哪怕是最强大的灵能者也无法忽视占卜结果被曲解和模糊后带来的的风险，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并试图获得清晰的视像，占卜师会使用特殊的焦点来赋予占卜以形式和恒定性。
未来的帝国，最普遍被用来作为占卜焦点的是帝皇塔罗，它还能向被它选中的人揭示神皇本人的思想。
暗夜碎片就是可以作为占卜焦点的灵能物品，但对宁录而言它最大的作用还是魔药材料。
下次遭遇弗拉奥人前，暗夜碎片的数量便是他能培养的“贿赂者”上限数量。
[一百九十八枚！]
宁录开始往返“失序之国”，将暗夜碎片全部带回去。
他在第一层空间找到一座哥特风尖塔宫殿，塔尖笼罩在黑色的天幕中，宫殿的外墙由冷峻的黑石砌成。
所有的暗夜碎片，都被他铺在地上，彼此不相邻。
随后，宁录尝试进入第二层空间。
心念一动，他瞬间跨越了无形的障碍，来到第二层空间。
刚到第二层空间，宁录立刻感知到这一层的不同。
这一层的空间，介于第一层和另一层虚幻空间，似虚似实。
[这个空间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虚幻一面代表秩序的阴影，第一层空间我无法改变，代表规则的利用。]
宁录环视四周，相关概念在脑海中浮现。
[“失序之国”，“黑皇帝”。
秩序，阴影，规则。
利用，打破。]
宁录黑色双眸一亮，他心念一动，一处虚幻的宫殿瞬间变为一汪泉水。
他立刻感到自身的灵性飞速下降，几近干涸，他脸色微微泛白，身形一闪，来到泉水之前。
相比之前的似真似幻，按照他意志塑造泉水更加真实。
泉水清澈见底，流过岩石，发出悦耳的叮咚声，让人心旷神怡。
[果然，打破规则，按照有利于自己的意志重塑。]
他思索如何利用第二层空间，他能在外界征服世界，按照自己意志建造工厂等建筑物，若是在此处进行相同行为，那便是浪费。
宁录突然眸光一亮，想到利用此处的最佳方式——培育魔药材料。
巢都巨鼠之类，太过普遍，没有培育价值。
但化学狗、千足蛇之类值得培育，棱镜魔虫更是值得。
若是能在此地培育那些生物类魔药材料，即使它们无法繁衍，但至少能进一步降低魔药配方被他人发现的风险，四小贩即使无聊地窥视我也不会知晓。
[而且，培养非凡者也更为便利，就像我已决定将玛利亚·库尔尼科娃培养成“刺客”，但却因为之前尚未决定，没有携带千足蛇，只能等到返回沃斯托尼亚。]
他又想到消耗的灵性，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有能力总归比没机会强。]
宁录随即返回现实世界，他思索片刻后，决定将弗拉奥人的数据水晶等资料都带回“失序之国”，慢慢研究。
若是普通非凡者，灵性耗尽，行动都会感到吃力，但他是基因原体，只是稍感不适。
弗拉奥人对朦胧星域众多星系有深刻认识，这些知识能在他之后的扩张中起到巨大作用。
虽然他只掌握了少部分弗拉奥语，但作为基因原体，他想破译文字并不困难。
而且，他还能培养“阅读者”。
想到就做，宁录立刻行动起来，将能搜集到的资料都带回“失序之国”，装满了一座宫殿。
随后，他接到讯息，来到舰桥，听取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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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拿捏基维奥尔9贤者
斯泽斯尼在他示意下，率先进行简报。
“吾主，我已对所有甲板进行地毯式清扫，第四团的战士正在以小队为单位对偏僻之处进行清扫。”
“第四团在此次战斗中，共阵亡一百八十四人，其中跳帮中事故死亡五十人，战斗中死亡一百三十四人。”
宁录并不感到意外，弗拉奥人拥有不俗的战力，若不是他们四散奔逃，伤亡只会更大。
困兽犹斗，但失去指挥官就失去协调与组织。
“宁录王，基维奥尔-9贤者回复，异形火炮具有极高研究价值，他将在战斗结束后赶来。”
“我和沃依切赫对异形的战舰进行检查，虽然没法弄清楚所有控制器，但可以确定目前战舰状况尚能维持。”
听取完简报后，宁录下达命令。
“给芬德家族和库尔尼科娃家族的舰船发送消息，附加加密辨识符文，命令他们，想办法控制博莱斯瓦夫，抓捕罗伯特。”
“他们若需要协助，你负责率队解决。”
舰队启航前，他从霍华德和叶莲娜处获得加密符文，两个家族成员收到后，便会按照他的命令执行。
众人退下后，宁录来到弗拉奥人总督的宿舍。
他之前就发现，总督的大床有三米五长，由紫色合金打造，勉强能让他蜷缩睡下。
宁录睡了一觉，恢复灵性后，通讯器恰好响起。
“宁录王，基维奥尔-9贤者已经抵达，请您前往舰桥，商谈交易细节。”
“好。”
宁录大踏步，走回舰桥，见到身穿红袍的基维奥尔-9。
贤者同其他机械神教成员一样，同样无法克制对他身躯的好奇，只是他通过逻辑计算，更快认识到自己没有能力解析巨人身躯的奥秘。
“异形的火炮具有开发价值，我代表火星机械修会，同你商谈合作开发事宜。”
“说吧，你想要什么？”
“除了合作开发，共享研究成果外，我还要沃斯托尼亚星系所有祭坛的星图资料。”
想在浩瀚宇宙中航行而不像是盲人裸泳，星图就是重要的参考依据。
虽然因为亚空间等各种因素干扰，星图并不能作为百分之百的依靠，但有参考依据，大多时候都要比没有更好。
“你的要求被拒绝，沃斯托尼亚星图是数千年无数欧姆弥赛亚仆人探索的智慧结晶。”
“基于交易对等原则，你只能得到临近两个星系的星图。”
“不，”宁录干脆地否决，他自信十足地说道，“这样的交易并不对等，异形的火炮价值更高。”
“它能发射一束脉冲能量，光束中的以太场能够无视舰船虚空盾，直接侵蚀其船体，它的副作用，还能使舰船的护盾过载。”
“整个机械神教都没有这样先进的火炮技术，通过研究它，欧姆弥赛亚的仆人将会因全新的认识而获得理论突破。”
宁录笃定地说道，他记得未来技术神甫希罗诺姆斯·特兹拉就大胆地对一艘在塔玛尔扇区坠毁的弗拉奥飞船进行分析，随后提出了他的“以太-等离子”理论，因此赢得极高的声望。
那只是一艘坠毁的飞船，而他夺占的这艘战列巡洋舰船体完整度超过95%，尤其是以太炮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基维奥尔-9沉默了九秒后，才开口说道。
“本单位要求先对火炮进行检查，以确定其具体交易价值。”
“请。”
宁录不在意地说道，弗拉奥人相对于其他种族，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以太技术，不只是人类的虚空盾无法抵御，就连灵族的全息场也无法防御。
同弗拉奥人进行海战是不明智的行为，他可是记得，不久之后的“大远征”时期，“午夜领主”军团的克伦·俄非翁试图在舰队撤退时，勇敢地指挥舰船与弗拉奥人交战。
最终，他的飞船杀戮低语号被击毁，他的连长把船体的碎片锻造成名为血盾的战斗护盾，上面覆盖着充满恶意的陶钢倒钩。
血盾既是俄菲翁对他勇敢嘲讽耻辱的标记，也是残忍的玩笑。
基维奥尔-9越是研究，便越会认识到其中的价值。
“沃依切赫，你立即按照我刚才所说起草交易文件。”
“四份文件，双方各两份，分别以沃斯托尼亚低哥特语和科技之语书写。”
“遵命，吾王。”
沃依切赫立刻动了起来，罗西基却皱起眉头。
据他所知，宁录甚至没有前往两翼察看，居然就如此笃定，贤者一定会接受交易。
这比之前他在太空战之前的判断，更不可思议，至少那时他还有数据作为参考。
舰船时间一小时后，宁录拿到沃依切赫的合同，他利用“律师”的抽丝剥茧能力，找出三处漏洞，并为了进一步谈判，指出了一处重点修改。
“交易标的仅为以太炮，不包括这艘船。”
罗西基和沃依切赫愣了，随即反应过来。
“吾王，这瞒不过贤者，您看？”
“无妨，你按照我所说的执行。”
沃依切赫是个技术人才，不懂谈判技巧。
若是开始提出全部条件，很可能会直接谈崩，而一旦对手方认识到交易标的价值，又势在必得之时，便会愿意付出更高的代价。
协议在十分钟后便修改完成，刚准备好，基维奥尔-9便带着手下赶回。
“我同意你的条件，现在商谈细节。”
“我已经准备了协议，你可以查阅，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立刻签署。”
沃依切赫在宁录的示意下，将数据板递给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