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之黑皇帝 第356章

　　“组织队伍，进入废墟搜索。”

　　十五日后，沃斯托尼亚之子号。

　　佩尔跪在祭坛上，向黑皇帝虔诚祈祷。

　　无形的大门开启，黑雾涌动，吞没佩尔和祭品。

　　佩尔回过神后，开始报告。

　　“吾主，我已经清除了阿文提尼姆的黄衣教派势力……”

　　宁录听取佩尔的简报，没有让他敞开心灵，尝试获取暗言。

　　暗言同“寂静呓语”不同，通过察看情景，无法掌握它。

　　想要掌握暗言，要像约翰·格拉玛提卡斯那样，从掌握奥秘的人心灵处挖掘出这个奥秘。

　　闻道学派的“毕业生”们，虽然都掌握暗言的奥秘，但他们太过狡诈。

　　除非幸运地恰好碰到，要是像阿文提尼姆这种情况，等宁录得到消息再赶过去，闻道学派的人早已逃之夭夭。

　　最现实可行的，还是从欧尔·佩松身上获取。

　　“吾主，我在废墟中找到一座塔型建筑，应当是您告诉我的混沌引导塔，智库正在对其进行研究，寻找安全摧毁它的方法。”

　　佩尔说话间，操作数据板，向黑皇帝展现塔形建筑的图像。

　　宁录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上面可有镌刻文字或图形？”

　　“吾主，我亲自检查过，上面没有。”

　　宁录并未感到失望，虽然混沌引导塔要以暗言力量制造，但上面并不必需镌刻暗言，只要在制造过程中运用即可。

　　他思虑间，佩尔从旁边拿起一个水晶盒。

　　佩尔打开盒盖，呈现于黑皇帝面前。

　　宁录目光穿透无色雾气，看到其中游动的闪耀晶莹光芒的手指长虫子。

　　“吾主，我在废墟中找到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中有应当属于黄衣教派首领的研究笔记，他培育这些称为启迪晶虫的虫子，培养自己的学徒。”

　　“他会将启迪晶虫植入少年的脑中，失败品的大脑会被吞噬，诞下幼虫，成功完成优选的人，会获得强大的灵能。”

　　宁录微微颔首，心中暗道。

　　[“错误”途径序列7“解密学者”的主材料，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共有多少条？”

　　“吾主，我在实验室中，发现超过十万条启迪晶虫。”佩尔回道。

　　“从实验记录中，智库发现，平均每个失败品，会诞下四条幼虫。”

　　“结合我从贵族处得到的信息，他应当盘踞在阿文提尼姆超过五百年，才累积这么多启迪晶虫。”

　　宁录吩咐道：“我对他们很感兴趣，搜集全部，献祭给我。”

　　“遵命，吾主。”佩尔应命后，继续报告。

　　“虽然黄衣教派已被剿灭，但优生思想深植于阿文提尼姆的理念中。”

　　“精英教育文化在当地贵族中广泛推广，比本地其他民众和其它世界所接受的教育更为出色。”

　　“因此，我认为从贵族中征募新兵的政策，不应改变。”

　　宁录知道闻道学派教育，自有其可取之处，他吩咐道。

　　“如此，你的战团便在贵族中征募新兵。”宁录吩咐道，他将佩尔送回沃斯托尼亚之子号后，返回现实世界。

　　他令蒂尔尼十分钟后，来他的办公室。

　　随后，宁录再次返回“失序之国”第一层空间，令太空猿猴配制“解密学者”的魔药。

　　早已消化“诈骗师”的蒂尔尼，饮下弥漫雾气的药剂，晋升序列7。

第428章 阿泽克阿里曼与哈索尔玛特展开争夺

　　第十五军团和第四军团结束同斯阔特联盟的战斗后，进行短暂休整。

　　随后，两个军团再次奉命进行联合行动，前往黎明星，救援当地民众。

　　853年，第28远征舰队抵达黎明星。

　　阿泽克·阿里曼率领他的随从，来到扎鲁金的废墟。

　　尽管他尚未遵照基因原体马格努斯回归军团后建立的新制度，每位连长候选人都必须借调到其他军团，但作为曾经的军团实际领导者，他仍有超过百名随从。

　　阿里曼对自己获得连长的位置毫不担心，基因之父没有给他安排借调的军团，只是因为还没有适合的对象出现。

　　他现在感到忧虑的是空悬的智库馆长之位，作为“黑鸦学派”的圣殿首座，他可以预见到，因为基因之父对知识和灵能的偏好，这个职位比其他军团重要得多。

　　即使宁录大人首先促成帝皇同意设立智库之位，但“秩序阴影”的托马斯也不是军团的第二人。

　　收割者的继承者、战功卓著的桑切斯、发现赛普拉·芒迪等诸多关键世界的布卡约·阿尔沙文，践行他建立秩序、重建奥西里斯星区等领地的霍华德·芬德都是显而易见更核心的人物。

　　另一位提倡灵能运用的基因原体圣吉列斯，他的军团中也同样如此。

　　唯有第十五军团不一样，智库馆长就是军团的第二人。

　　阿里曼也一直认为，智库馆长非他莫属。

　　阿蒙虽是父亲的导师，又深受原体信任，但他隐藏于暗中，显然不适合作为军团的领导者。

　　阿里曼掌握的情况，大多数千子也都认为，他理应成为智库馆长。

　　但最近这种情况发生转变，哈索尔·玛特突然崛起，他的表现，尤其是他带回的太空矮人知识以及数枚凝聚亚空间能量的珍稀符文，让他在基因之父心中的地位大幅蹿升。

　　虽然父亲从未明言，但阿里曼已经预见到，此次在黎明星的行动，将是他和哈索尔对决的舞台。

　　他们中表现最好的一个，将会成为智库馆长。

　　阿里曼想要赢得这场胜利，截至目前，除了第十一军团的塞萨克，所有与基因之父重逢的军团，指挥官也都在之后成为基因原体之下的第二人。

　　他并不把之前举行的首座议会，哈索尔更靠近原体的短暂领先放在心上。

　　但智库馆长之位不一样，只要获得这个位置，就能借助拥有的权力，统御众多千子。

　　为了赢得胜利，阿里曼选择了扎鲁金。

　　面对着即将到来的磁场风暴，留在此处，即使对于阿斯塔特也是鲁莽之举。

　　但阿里曼为了赢得胜利，甘冒风险，他要在失落的时代里，攥取一代代人艰辛积累的宝贵知识。

　　他的意识随风飘扬，融入狂风裹挟的苍白灰烬中，在倒塌的废墟和破碎的建筑间呼啸穿行。

　　大理石石柱表面坑坑洼洼，宏大的建筑间，玻璃闪烁光华。

　　扎鲁金崎岖的山脉沿着宽阔的河谷铺展开来，沟壑笔直得极不自然。

　　阿里曼漫步于废墟中，他的目光穿透时间，他知道了，这座城市上一次有人居住其中，已是数千年之前的事情。

　　大自然已经自它古老的塑凝土峡谷与破碎的街巷间夺回了领地，他走过的建筑是旧夜前的风格。

　　样式独特各异，并无后日时人类向着群星间超快速扩张时的典型模块化美学特征。

　　黎明星早在人类探索的黄金时代早期便有人定居，而扎鲁金是这星球最早的城市之一。

　　“这便是黎明星第一位王建立他都城的地方么？”

　　阿里曼问道，他研究着掌中粒子的巡游嬉戏，注视着它们以愈发复杂的迭代方式飞旋。

　　氧化铁的微粒闪烁着明亮细碎的光芒，古老的金属遗物，在这荒墟的城中早已化作尘土。

　　现在它们被唤醒，在黑鸦技艺的驱使下舞动。

　　阿里曼在模式纹样间寻觅着含义，倾听过去的回声。

　　卜测未来一直都是他的关注重点，现在，他则要从浩瀚之洋的深处找到隐藏的过去，两者对他而言有同样的挑战性。

　　“现在，是我们彼此敞开心灵，进行交流的时候了。”

　　阿里曼升入第二层心境，放开心灵屏障，让意识沉入浩瀚之洋，同此地的意识交流：

　　“为什么唯有你的世界不曾被那疯狂触碰，于旧夜中幸存？”

　　“为什么黎明星幸存，可你的都城却又陨落沦陷?”

　　“是你的贪婪作祟，还是你的傲慢？又或者，只是到时候罢了？”

　　九息之后，阿里曼突然升入第三层，捕捉他感知到的一抹在浩瀚之洋划过的痕迹。

　　浩瀚之洋流淌入他的躯体，就像流水顺着一系列复杂的沟渠倾泻而下，被第三层心境构筑的思绪引导、塑形。

　　未知化作已知，不曾被目睹，更不曾被书写的可能性如今揭示出来。

　　阿里曼身体颤动，为他的发现而激动不已。一幅摄人心魄的影像在他脑海之中成形。

　　他瞥见世界之巅屹立着一座梦幻的城，它尖顶的高塔随着世界燃烧而融化。

　　[这便是扎鲁金末日时的景象吗？]

　　这便是扎鲁金的末日么？

　　阿里曼展开黑鸦技艺，挖掘黎明星历史奥秘的同一时刻，他的唯一竞争者，哈索尔也率领他的第三学会以及部分未分配到学会的“亮羽学派”，踏上黎明星的地表。

　　队伍中的所有人，左侧肩甲的弧面，以苍浅的象牙白饰在赤红动力装甲上的是“千子”军团蛇般蜿蜒的星状徽记。

　　哈索尔以及数百人的徽记之中，多了一根闪亮的羽毛。

　　那是哈索尔作为圣殿首座，所掌控的“亮羽学派”的标志。

　　每个肩甲上涂绘的亮羽的千子，其面容显而易见地较他们的战斗兄弟更为英俊。

　　没有一个亮羽不是容貌俊美之人，在这方面，他们与帝皇之子近似。

　　他们中的一部分，在完成改造手术，成为千子时，大多数并没有这般俊美。

　　但他们用亮羽技艺，以灵能一次次调整自己的血肉，让自己拥有大理石般的面容，最终赢得了哈索尔的认可。

　　哈索尔本人更是如此，即使矗立于一众帝皇之子，他也会异常显眼。

　　第十五军团的流言，包括基因之父在内众多人都认为，哈索尔应当借调到第三军团，他一定会获得福格瑞姆大人的青睐。

　　千子们虽然为此感到遗憾，但哈索尔受到宁录大人重视，甚至赠予他珍贵符文后，都为他借调到“秩序阴影”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