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诚不是屑诚
连猫都欺负我!还是我自己的猫!
胡德瘪了瘪嘴巴,总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糟糕透了。
纱窗被风吹坏、被提督欺负,被妹妹安森撞破、被提督嘲笑,就连生姜和鱼饼都反过来欺负自己,好像忽然间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一样
幸运的胡德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平时的运气,陷入到自怨自艾的状态下。
“好了,别不开心。”薛诚伸出手指,弹了弹胡德头顶那撮呆毛,惹来少女恼火的目光,笑着说道:“天气有点热,我去拿点冰淇淋,胡德要吗?”
“要!”胡德磨着牙齿,恨恨地瞪着薛诚。
从冰箱里拿出两盒冰淇淋,薛诚刚刚回到客厅,猛然发现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并且此时还在和胡德大眼瞪小眼。
“俾斯麦?”薛诚看了一眼,果断退回到厨房,等到他再次走回来,手里多了一盒冰淇淋。
随手把冰淇淋摆在茶几,薛诚看向穿着热裤,将两条修长美腿展现出来的俾斯麦,好奇地问道:“俾斯麦过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提尔比茨落了东西在这儿?”
俾斯麦并在一起的双腿磨蹭了下,微微侧过身,似乎不太习惯被薛诚这样行注目礼,她假装整理鬓边的头发,说道:“不是那样,今天按照菜谱学着炖了锅鸡汤,想要让提督帮我试试味道。”
胡德抢了盒自己最喜欢的草莓冰淇淋,用勺子吃得飞快,嗤笑道:“喂,贼猫,想要见提督就直说,找借口什么的也太差劲了吧?如果单纯只是为了试味道,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宅女妹妹吗?”
俾斯麦斜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把胡德的奚落放在心:“我学这道菜本来就是为了给提督补身体,当然要以提督的口味来做基准了。”
说着,俾斯麦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桶,轻轻拧开盖子,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弥散开来,即便薛诚刚刚吃过饭,也忍不住口水直流。
再看胡德的表情也是隐隐有些意动,只是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渴望,把注意力放在冰淇淋,故作不屑罢了。
至于生姜和鱼饼两只猫咪,已经喵喵叫了起来,也不顾俾斯麦和自家主人的敌对立场,来到俾斯麦身旁不断打转,用身体蹭着她的小腿。
“两只小馋猫。”俾斯麦平淡的脸划过一丝笑意,她同样也是爱猫人士,家中还养着舰猫奥斯卡,虽然对胡德有些微词,却也不会对着宠物发脾气。
她放下保温桶,来到厨房取了餐具回来,把桶中的鸡汤分好。
“提督,快尝尝吧。”俾斯麦把分量最足的那个碗递给薛诚,轻声说道:“鸡汤要热着才好喝。”
见薛诚接了过来,俾斯麦想了想,干脆把保温桶整个放在胡德面前:“这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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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德惊讶地瞪大双眼,挖着冰淇淋的手都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飘着淡淡油花,散发着鲜香气味的鸡汤,难以置信地说道:“我、我也有份?”
“吃完冰淇淋要等一下才能喝,小心肚子难受。”俾斯麦点了点头,见胡德呆呆地接了过来,把装着鸡肉的小碗放在早就迫不及待的生姜和鱼饼面前:“这是你们的。”
“喵!”两只猫咪毫无气节,争抢起来。
虽然是系舰娘,但俾斯麦这锅鸡汤显然是中式的做法,鸡肉切成块状,汤中还加了些山药、胡萝卜、葱段,调味仅仅只是放了些胡椒粉和盐,但是已经足够鲜香可口。
薛诚吃了满满一大碗,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向俾斯麦竖了个大拇指:“很厉害哦,俾斯麦的厨艺比起我还要强很多。”
“没什么。”俾斯麦浅浅一笑,从碗里夹了一块鸡肉递到薛诚的面前:“提督再吃一块。”
“好。”薛诚张口咬住。
胡德坐在一旁,看了看并排凑到一起,正在啃着去骨鸡肉的生姜和鱼饼,又看着正被俾斯麦喂食的薛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吃过东西,俾斯麦主动收拾好碗筷,送到厨房清洗干净,随后又切了盘水果回来,三人坐在客厅打开电视,边看边聊。
也许是吃人嘴短,胡德少见地没有和俾斯麦唱反调,甚至还主动和俾斯麦借着电视节目的引头聊了几句,气氛一派祥和,让薛诚以为自己在做梦。
只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窗外天色渐暗,胡德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来:这只贼猫怎么还不走?
晚九点半,随着电视的一个热门综艺节目播放完毕,俾斯麦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修长苗条的身段比起刚刚节目中的女明星还要优美。
“时间不早了。”俾斯麦随手关掉电视,淡淡地说道:“回去休息吧。”
沙发,将胖橘生姜抱在怀里昏昏欲睡的胡德慢慢睁开眼睛,脸带着茫然的表情:“啊?结束了吗?”
薛诚伸出手,刮了刮胡德的鼻子,说道:“困了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还在这里死撑什么?”
胡德撇了撇嘴,她才不会放任贼猫和提督独处呢,作势去咬薛诚的手指,吓得他连忙缩回手。
放下呼呼大睡的胖橘,胡德学着刚才俾斯麦的模样伸了个懒腰,微笑着说道:“已经这么晚了啊,俾斯麦,我和提督就不送你了。”
“说什么傻话。”俾斯麦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有说过要走吗?”
胡德顿时警惕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不是有客房吗?”俾斯麦的回答打消了胡德的疑虑,三人简单打扫完客厅,一起了楼。
胡德走得慢了些,落在三人最后,当她看着俾斯麦紧跟着薛诚的脚步走进卧室的时候,心中顿时一紧,连忙紧赶两步,可惜还是迟了些,刚刚走进房间的俾斯麦霍然转身,表情冷淡地看着她。
“你跟来做什么?”
“我、我……”胡德瞪大眼睛,俾斯麦的气势惊人,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不敢再向前迈一步,只是蠕动着嘴唇,小声说道:“你、你不是说要睡客房吗?”
俾斯麦歪了歪脑袋,做出沉思的表情:“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睡客房?”
“可是……”胡德据理力争:“明明是我先来的,你这只死贼猫偷东西偷瘾了吗?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懂?”
“你都叫我贼猫了,既然是贼怎么可能遵守规矩?”俾斯麦一手握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抵着门框,防止胡德强行闯进来,冷笑道:“况且,我才是先进到房间里的,真说起先来后到,也是我先的!”
“你、你不讲道理!”胡德气得差点哭出来,她想要动用武力,然而不管是作为女性还是身为舰娘,她都不可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战胜俾斯麦,只好委屈地看着站在俾斯麦身后的薛诚:“提督!贼猫欺负我!”
薛诚摸了摸鼻子刚要说话,俾斯麦忽然回过头来,递给他一个冰冷的视线。
立刻,原本还想劝说几句的薛诚哑了火。
镇压了薛诚,俾斯麦再次回过头来,看着胡德淡淡地说道:“我早看过了,那边的客房已经收拾妥当,随时都可以入住,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离开。”
“那么,晚安。”
“砰!”胡德看着紧紧关的房门,欲哭无泪。
她想到之前的那碗鸡汤,以及看电视的时候,俾斯麦主动递过来的水果,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难怪今晚的俾斯麦对自己格外友善,原来所有的馈赠早就在无形中标好了价格……
“啊……真是的。”关好房门,俾斯麦靠在门板,一手按着额头,做出头痛的表情:“虽然对象是胡德,但是这种欺凌弱者的感觉,真的是……蛮糟糕的。”
薛诚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俾斯麦就不要欺负人家嘛。”
“不行。”俾斯麦果断地回答道,她回身把门反锁,又把耳朵贴在门,确定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回过身,说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一不小心又会被别人抢在我的前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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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诚目光闪烁,别过脸看向窗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提督以为我不知道吗?”俾斯麦慢慢走了过来,明明身高比薛诚略矮,但是身散发着可怕的气势,带着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压力,“提督和胡德,做了那种事情吧?”
“没有的事。”薛诚的否认显得很没有底气,脚步也随着俾斯麦的逼近慢慢倒退。
“没有么?”俾斯麦冷笑,锐利的双眼直视薛诚,仿佛能够透入到他的灵魂深处:
“以那个平胸女的性格,如果没有和提督发生很亲密的关系,绝对不会像今天那样,发那种秀恩爱的自拍照到群里来,更加不会光明正大地表达出要和提督住一间房间的意愿。”
“……”薛诚默然无语。
该说是太了解胡德,还是说俾斯麦真的很有侦探潜质?但是有侦探人设的明明是16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就算是这样……”薛诚叹了口气,似乎仍旧没有放弃辩解,俾斯麦见状,嘴角划过一丝胜利的微笑。
“就算是这样,俾斯麦也可以直接和我说嘛。”从薛诚嘴里吐出的话语,让俾斯麦呆住了。
一道阴影缓缓逼近,俾斯麦双眼茫然地看着走到面前的薛诚,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
很快,身后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俾斯麦看着好像忽然间换了个人的薛诚,有些不知所措。
成功了,我终于一转攻势摆脱被动,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可以对我摆出强势的态度!
薛诚心中仰天长啸,他笑吟吟地看着俾斯麦,微微低下头,凑到少女的耳边吹了口气,看着白嫩的耳垂飞快染一抹嫣红,轻声说道:
“只要俾斯麦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因为俾斯麦也是我的妻子嘛。”
一阵温热的感觉从嘴唇传来,俾斯麦慢慢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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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偶遇蒙大拿
胡德失眠了。
不是因为换了个房间,不熟悉环境导致的,而是因为隔壁的薛诚和俾斯麦。
倒不是听到了什么吵闹的声音,薛诚的房间隔音措施做得很好,即便胡德趴在墙偷听,又或是扣了个杯子借助外力,也没有听到半分声响,正常来说完全不会影响到她的睡眠。
只是这份寂静,给了她太多遐想的空间。
墙的那一头,提督和俾斯麦在做什么呢?
胡德想起了今天白天时和提督所做的事情,脸颊一红,使劲儿把被子蒙在脸,像条毛毛虫般,在被子里不断翻滚,好一会儿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露出脑袋。
“那个可恶的贼猫!臭猫!”胡德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的话,今晚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
说起来也怪自己得意忘形,要是没有发那些照片到群里,俾斯麦应该就不会专门过来了吧?
果然有了好东西就该自己偷偷摸摸躲起来享用,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镇守府里,除了自己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
翻来覆去一整夜,中间曾经听到提督的房门打开,然后就是浴室方向传来轻微的水声,恼火的胡德曾想过跑出去质问那对狗男女,但最终还是作罢,躺在床昏昏沉沉,直到天明时分才浅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胡德睡得很不舒服,中间做了很多梦,并且梦中无一例外都出现了那只白发贼猫,正当她想要召唤舰炮给那张可恶的脸狠狠来一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诶?”胡德慢慢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睡前忘记关掉的吊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窗外已经大亮,清新的空气顺着纱窗吹进房间,窗帘迎风飘摆,隐隐有着花香传入进来。
“是……梦啊。”胡德取过床头柜的眼镜戴好,梦中那张耀武扬威的可恶脸庞还历历在目,不过即便回到现实世界,她所面临的处境也依旧好不到哪里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胡德用手指理了理乱糟糟的长发,穿拖鞋慢吞吞地打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是同样身穿睡衣,但是已经清理整洁,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的俾斯麦。
“你来做什么?”胡德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说道。
“提督正在准备早餐。”俾斯麦的语气清冷依旧,不过神态比起平时显得柔和了一些,倒是很符合提督嘴里“软猫”的定位,她抱着胳膊,淡淡地说道:“如果想吃的话,最好现在就去清理一下。”
“哼,告诉提督,我知道了。”胡德轻哼一声,关房门。
短暂的沉寂后,胡德再次把房门拉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刚刚站在门口的俾斯麦已经消失不见。
“讨厌的贼猫。”胡德嘀咕一声,随即走了出去。
早餐的氛围还算融洽,尽管胡德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但总算没有和俾斯麦发生正面冲突。
至于俾斯麦,大概是对昨晚抢走薛诚的行为有些歉意,落座的时候主动把靠近薛诚的位置让给了胡德,并且也没有当着她的面和薛诚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