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慕辰辰
“侯爷!”
两道问候声从贾代儒和青年人的口中发出。
“贾老先生,坐吧。”
贾琥走到主位后,笑着回应了一声。
“这位是?”
待贾琥坐下之后,扭头对着贾代儒询问着他身旁的青年人道。
“回侯爷的话,这位是老夫的孙子,名叫贾瑞。”
“贾瑞,还不见过侯爷。”
贾代儒先是回应贾琥的话后,扭头对着自己的孙子贾瑞呵斥道。
“见过侯爷。”
贾瑞闻言后,连忙双手抱拳问候道。
“呵呵,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贾琥在听到眼前的人是贾瑞后,特意地多看了几眼。
这贾瑞在原著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冤种了。
但凡读过原著的人,大概都能记得贾瑞这个人物。
之所以能记得,也源于他在作品里是死得最可笑的最没人同情的一个人。
可笑,是因为他害了相思病,还是个单相思!与这个为她葬送了性命的女人,手也没拉过,嘴也没亲上,共度良宵就更是妄想的事了。
为此而陷入情网不能自拔,就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没人同情,是因为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自古就有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警训,他却置若罔闻,最终孤独地踏上地踏上了死亡之旅。
贾琥还未改革学堂的时候,这贾瑞便经常替自己的爷爷贾代儒上课,而这束脩由族中有官爵的人提供。
凡族中有贫穷子弟皆可入此中读书肄业。
之前就说过,塾掌需年高有德之人担任,经过大家的选举,出任此职的便是贾瑞的爷爷—贾代儒。
这代字辈应该和贾母是平辈,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曾有什么短处叫人拿了,想必也是德行不浅,不然,这个义学掌门人也不能给了他。
而这贾瑞自小父母亡故,这个没爹教没娘养的贾瑞,身世也真是可怜。
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这贾代儒想必也是年高精力不济,虽说素日教训最严,恐他在外面不学好,专营偷鸡摸狗之道,故而“不许贾瑞多走一步。”
贾瑞在这样高压的家教管理下,按理说也不能有什么差池,可偏生就是没达到贾老先生的预期。
长大成人后的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
在学堂里,经常是假公济私,勒索些酒肉银两;
薛蟠在学中横行霸道,他非但不管,还助纣为虐取悦那薛蟠。
薛蟠素无常性,喜新厌旧,弃了香、玉二人后便不来上学了。
贾瑞见没了甚得处,再加上是替爷爷代班,也就不大管学堂里的事了。
以致学堂里乱成了一锅粥,一群“小妇养的!动了兵器了!”
砚台、马鞭、门闩全都挥起来了。
贾瑞怕闹大了,自己也不干净,最后不得不委屈着央告秦钟、宝玉、李贵出面摆平。
若光是这些没行止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最没眼色的人,居然还要调戏贾府最厉害的大管家王熙凤。
原著中,凤姐去探视生病的秦可卿,在回来的途中,正独自欣赏园中的景致。
不料,贾瑞猛然从假山石后走了过来,向前对凤姐请安,凤姐猛然见了。
将身子往后一退,说是猛然间一见,想不到是瑞大爷。
贾瑞连称是和嫂子有缘方得相遇。
边说边拿眼睛不住地觑着凤姐儿。
贾琥对原著中这一段叔嫂偶遇的情节描写感觉很有意思,一连用了三个“猛然”。
第一个猛然显然是贾瑞早就策划好的相遇,说明他就是藏在假山石后面在等机会。
第二个猛然表明贾瑞挨着凤姐的距离很近,以致凤姐在仓促间,不得不将身子往后一推。
第三个猛然说明凤姐对此十分意外。
没想到!
那凤姐是何等聪明之人!
如何看不出这等伎俩?
假意奉承了几句便要脱身。
不想这贾瑞不依不饶,还说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又恐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
凤姐假意笑道:“一家子的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
要说贾瑞这个人,不仅是没眼色,而且理解力也有问题。
凤姐的一句“一家子骨肉”摆明了与他的关系只是家中亲人,亲人之间还谈什么年轻不年轻的?
没承想,这贾瑞却是“听了这话,那神情光景亦发不堪难看了。”
这贾瑞长得如何,贾琥并未觉得有多么的好看。
在贾琥的眼中,像贾瑞这般长相的,甚至连身边的牛大牛都不如,更别说贾三和自己了。
可见这瑞大爷长得比较猥琐。
在原著中,凤姐为了赶紧脱身,叫他:
“你赶快入席去吧,仔细他们拿住罚你酒。”
这分明是要打发他快点滚蛋,他却为了这句话,却是想入非非!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没过多久,瑞大爷果然是满脸赔笑地到凤姐屋里请安去了。
贾瑞见了凤姐的穿着打扮,“亦发酥倒”。
又不是专为他美妆,不知道他酥的是哪门子的倒!
还斜着眼问二哥哥如何还不回来?
怕是路上有人绊住了脚了,舍不得回来。
凤姐附和说男人家常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贾瑞急忙表白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凤姐假意夸他,说是像他这样的人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贾瑞听了,喜得如同猴儿般抓耳挠腮。
当即赌咒发誓,表示愿意天天过来为凤姐解闷,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只因素日听人说,嫂子很厉害的人,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吓得不敢来。
如今方知嫂子是个又和气又疼人的,就是死了也要来的。
凤姐由是赞他是个明白人,不像贾蔷贾蓉两个糊涂虫,一点都不知人心。
说着话便叫他该走了,贾瑞道:“我再坐一会儿。好狠心的嫂子。”
如此的不知高低,凤姐便设了一个局,存了要捉弄他的心。
约他再晚上过来,说把上夜的小厮都放假,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
贾瑞喜之不尽,内心以为得手。
盼到晚上,依计摸黑入得荣府,只听得两边的门果然是“咯噔”一声关的铁桶一般,他等了一夜也不曾见到半个人影。
此时要求出去也不能够。
腊月的天气,夜长凄冷,过门风吹着,“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几乎不曾冻死。”
好容易盼到天明,一个老婆子出来开门。
贾瑞“瞅他背着脸,一溜烟抱着肩跑了出来”。
到家即被爷爷贾代儒发现,当即挨了三四十板的狠打,粒米未进,并他罚跪在风地里读文章。
这贾瑞虽是经过了这一番,但是是痴心不改!
竟不疑是‘心上人’捉弄他。
过了两天的空仍旧来找凤姐。
见摆他不脱,凤姐唯有另设一计,再约他到小过道那间空屋里等0 .....
贾瑞道:
“果真?”
凤姐道:
“谁可哄你,你不信就别来。”
贾瑞道:“来,来,来,死也要来!”
但是贾瑞到时一见,哪里有什么亲嫂子!
王熙凤分明变成了贾蓉贾蔷两个,臊得无地可入。
二人说这亲嫂子已经告到太太跟前,无故被调戏,太太气死过去了,叫来拿你,拉着瑞大叔就要去见太太。
贾瑞吓得魂不附体,被逼立了个欠五十两银子债据,方得脱身,临了,又被泼了一身屎尿,冰冷打战着跑回家里。
自此,落下了咳血遗精的毛病。
不上一年,就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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