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18章

作者:水采田

  官僚之中的最乐观的立宪派终于对满清失望,地方革命势力也趁此机会搅动风云。

  袁项城不可能让历史按原路行走,只有让满清狠狠的堕入深渊,袁项城取满清而代之才不会有太大阻力。

  此时的满清虽然仍处于封建王朝期间,但变化在鸦片战争后就已然开始。

  上海有租界之后,借助租界这个渠道,外国人在国内创办了多所报刊,初期主要是供驻华外国人了解中国趣闻与国际时事。

  但随着中国内部自然经济的不断解体,有部分大地主开始向资产阶级转变,这些人也需要一个能了解国外的窗口,外国人的报纸便开始有了中文版。

  而随着满清朝廷对于舆论钳制的不得不放手,中国人办的报纸也慢慢多了起来。

  其实这还要归功于太平天国,也可以说太平er天国之后,4东南汉人团练3武装全面崛起,满清朝廷对东南已经丧失全面掌控,不得已向地方武装放权。

  交出舆论权,还算是满清能接受的选项之一,总比人事权、财政权和军权都交出去要好。

  然而随着满清的进一步衰落,清廷中枢迟早会失去对东南沿海的掌控,东南互保就是最佳体现。

  其实东南团练武装的崛起可以说是间接促成了后世那个革命国家的诞生。

  袁项城穿越之前听说过一个理论,太平天国祸乱东南,清廷无力剿灭只能让各省地主大办团练。

  以曾国藩为首的湘军湖南人异军突起,作战凶猛,灭亡太平天国的同时,湘军上下也把打仗获取来的钱财珠宝一车车的拉回家乡。

  家乡有钱了,自然是吃穿不愁,要进一步的进行精神上的追求。

  “仓廪足而知礼节”,下一步就是开办学堂。

  而在晚清时期,只会教四书五经的学堂早就没了市场,于是一座座新式学堂在湖南拔地而起。

  学堂中牙牙学语的孩子们,在新式思想的教导下成长为了一个个革命的战士。

  这也是为什么民国初年,湖南人才辈出,因为人家早在父辈就打好了基础。

  这其中,在湖南长沙妙高峰的一座学院内,更是孕育了一个伟人。

  可以说绞灭太平天国,救了封建王朝的湘军,却为埋葬封建旧中国的火焰中添了一把大干柴。

  只能说一饮一啄,皆有天定。

  谁都没有想到,谁都没有想到,被我们寄予厚望的封建制度,最终终结在了一个维护封建制度最凶猛的湘军的后代身上。

  答应我,喜欢清朝的请划走。

  太平天国对中国的意义远不止魔改圣经那般简单,更是让沿海的中国人接触到了西方思想。

  原来中国人也能运用西方思想,原来四书五经也打不过天父圣经。

  虽说天平天国败了,但其震撼东南百姓之程度,远不是平乱之后满清朝廷加了几个恩科能弥补的。

  而在东南百姓像海绵一样想要汲取西方思想的时候,报纸无疑为宣扬西方思想提供了最佳的载体。

  不过千百年来的忠君爱国思想,一时半会也扭转不过来,虽然平日里的报纸时不时的介绍些法兰西、德意志、英吉利的大儒之思想。

  但中法激战正酣之时,上海租界内的报纸上几乎每次的头版头条都是战事相关,累计进行了数百万字的战事相关报道及评论。

  自1883年12月至1885年6月,申报不仅每天刊发中法战事讯息,还发表了300余篇有关战事的社论,除了申报,字林沪报也在此时异军突起。

  如此高频率的社论发布,可见民间,尤其东南舆论对中法战争的参与程度之深。

  中法战争初期,无论申报还是字林沪报都以主战为导向,其中还大多都寄希望于满清朝廷取胜,扬威吐气。

  而袁项城想要撕下满清的面具,最好的办法就是戳破这些人的幻想。

  让他们知道满清能活到现在只是侥幸,早在太平天国时期就该亡了。

  但又不能让清廷输的太惨,若是直接输成甲午之后那样,袁项城便无法获得一个安稳发育的大后方。

  眼下他要做的,是顺应历史潮流的同时,稍稍在历史的支流中投放一颗石子,改变一下部分水流的走向,虽然最终还是会奔向大海。

  但泛起的涟漪,除了袁项城,谁能抚平?

  满清败,项城胜,这是袁项城成神之路的第二步。

  第二日傍晚,袁项城歇了一天终于将身体歇了过来,正想着去兵部述职应到,耳旁却传来一阵呼喊声。

  “袁大人,袁大人!”街口一个小厮冲着袁项城喊道。

  待其跑到跟前,袁项城才有功夫细细打量眼前这人。

  穿着个不知道什么毛做成的坎肩,里面套一个棉衣,脑袋上顶个瓜皮帽,长的白白净净。

  “你便是袁项城、袁大人是吗?”小厮气喘吁吁的喊道。

  “正是在下, 不知阁下是...”袁项城疑惑道。

  “袁大人,我家王爷邀你明日你过府一叙。”原来是王府下人,终于理顺了气,还递给袁项城一个名帖。

  袁项城看着名帖上的“礼亲王府”四个大字,百思不得其解。

  礼亲王世铎我认识他吗?

第23章叔祖遗泽

  瓜皮帽管家看出袁项城的疑惑,宽言说道:“王爷特地嘱咐我,要将大人请到府上,大人可不要让我小的难做。”

  袁项城倒没有为难管家的意思,只是觉得他和这个礼亲王从来没有过联系,好奇究竟寻他何事。

  “我这...”袁项城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刚在街边的摊上吃了碗面,穿的还是常服。

  要是礼亲王看到自己这一身装扮,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慢与他?

  “王二爷吩咐过了,si袁大人初次抵京si,也没有下人仆役,可陆先来府内4沐浴更衣。”管家进一步解决的袁项城的困扰。

  “袁大人,请吧。”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袁项城也没什么可推脱的,跟在管家的身后往礼亲王府走去。

  一路上走街串巷好不热闹,眼下虽然天色渐暗,但街道上却也逐渐喧哗了起来。

  袁项城颇为惊讶,他一直以为电气时代之前的城市,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

  北京城是有宵禁,但只在开国之初实行的比较彻底,鸦片战争之后朝廷的掌控力就日益下滑,英法联军攻陷过北京后狠狠地破坏了一次城内建筑。

  联军退去,回到家里的百姓望着残垣断壁的屋子,有的借钱修复,有的索性不管了回乡下投奔亲友,这片地区便成为了京城房产的价值洼地,聚集了一批卖艺营生之人。

  慢慢的,在这些联军破坏过的地区周边,晚上夜生活也逐渐丰富起来,虽然到了深夜还是会宵禁,但傍晚却正是人声鼎沸之时。

  听书、唱戏、看曲不止白天有,戏院班子还会开设有专门的夜场,若不是北京城少一座桥,眼下的场景竟和清明上河图中的场景相比也不遑多让。

  管家的步伐很快,左脚尖还未完全落地,右脚跟就已经抬起来了,双臂生风,身体向前微微倾斜,时不时的推开面前的人流,带着袁项城穿过闹市区。“袁大人,您别瞅着这一片热闹,放在一百年前,这群下九流啊,进都进不来。”

  这管家言语间有着一股傲气,仿佛他这个王府家的下人就比周遭靠手艺吃饭的人更高一等。

  袁项城知道这是时代的烙印在个人身上的体现,也不打算与其讲什么阶级的分别,只是示意他尽快带路。

  少顷,yi人流越来越0稀,零二人终于来到了西边的礼亲王府上9。yisi3liu

  被引入一间客房内,袁项城沐浴更衣,又换上府上提供的常服,在管家的引导下,来到礼亲王世铎的书房。

  一进书房,眼前这人袁项城却倍感熟悉。

  这不是昨日在醇亲王府上的醇亲王奕X吗,怎么又跑来礼亲王府了?

  “袁项城,可是惊讶我为何在礼亲王这里?”醇亲王奕X笑着对袁项城说道。

  袁项城也是没想到为何会在礼亲王府上碰到醇亲王,不过虽然脑袋转不过来圈,还是要把面上的功夫做足。

  正打算再来个下跪打千的时候,奕X身后又有一声响起:

  “不用多礼,你就是袁项城是吧?”

  袁项城抬头望去,醇亲王身后一人探出身来,中年样貌,双目有神,姿态挺拔,也穿的是绣五爪金龙四团的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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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位就是礼亲王了”袁项城心想。

  “七哥,你就别打哑谜了。”礼亲王指着醇亲王说道,又扭头对袁项城说。

  “此番七哥与我都和你有事相商,你小子,可真是运气好。”

  “二位王爷吉祥。”袁项城略带紧张的喊了一句。

  任谁遇上如今这个情况都有点脑袋发懵,怎么被满清的亲王找上了,还一下就是两个。

  现在的亲王虽然早就不像清初那会儿生杀大权都握在手,但在朝廷上的地位远不是袁项城这个小卡乐咪可以比的。

  “袁项城,你可知我为何让礼亲王寻你前来?”醇亲王手拿他那标志性的大烟杆,嘬了两口之后对着袁项城问道。

  “下官不知,被王府管家寻到时,下官也是一头雾水。”袁项城却是不知道。

  礼亲王刺”猬4摺代购:一lin7yi钐路闻言却缓缓道来:“此事,还要追溯到咸丰年间啊。我当时尚未袭爵,心里憋着一股劲想要考取功名,恰逢当时你叔祖袁甲三进士登科,在朝中担任礼部主事。

  我阿玛便托人寻访读书师傅,找上了你叔祖,教我数年经学。可我自己不争气,旗试都没考上,便熄了这个念头,但这一份师生情谊我始终记在心间。

  再往后,你叔祖回乡剿捻,被和春诬陷锒铛入狱,是我天天往督察院跑,督察院才上陈文宗皇帝,令使你叔祖得以平反,重新启用。

  出狱之后也没多聊上几日,你叔祖就又奔赴河南剿捻,这一别没想到就再未相见。

  不曾想前段日子在朝堂上又听到了袁项城这一名字,朝中袁姓大臣本就不多,又听闻你祖籍河南,我遣人一查才知道袁甲三便是你叔祖。”

  礼亲王平日里对政事并无太多关心,对权力也没甚兴趣。

  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看时兴的市井杂剧、约上三五好友共饮、去河边钓鱼。

  当日在朝堂上听到袁项城的事迹后,一反往日下朝就去听曲的常态,甫一下朝便跑到他七哥醇亲王奕X的府上,想要详细问问这个袁项城的来历。

  而问清楚后,便让奕X在袁项城一抵京后就通知他。

  奕X在李鸿章府上见到袁项城后,又对其人升起爱才之心,便通知礼亲王世铎邀其到府上一叙,这才有了两位王爷同邀袁项城一事。

  “这次你在朝鲜干得不错,没堕了你叔祖的名头。”世铎拍了拍袁项城的肩膀勉励道:“听七哥说,你的西洋学识学的也好,在两大军机一大总督面前都能侃侃而谈。你袁家人的脑子真是好使啊。”

  “王爷谬赞了,项城不过书读了多了一点,洋人见的多一些罢了。”袁项城礼貌性的应了一声。

  “我还就不信了,我们家就没个读书的料子。”世铎想到这里,又痛恨自己当年读书不争气,连满清朝廷给旗人开的后门八旗会试都没考过去,还被人狠狠耻笑^瘤群:爸陆镏4肆2了一番。

  虽说他有亲王爵位传承,但祖上给的再多,在世铎看来也没有自己考的有分量。

  “袁项城,我家有个小子名叫诚厚,平日里贪玩张扬,每天不是去南城闲逛,就是钻研点西洋人的古怪玩意。”世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辈子我也不指望他能考上科举,就让他跟着你学点西洋学识,将来也能为朝廷献一份力。不能让那几家铁帽子王看不起我,还看不起我儿子。礼亲王一脉不能叫人看扁咯!”

  在礼亲王世铎看来非常简单的一个要求,却让袁项城十分为难。

  他是要造反的,要是身边带着一个亲王的儿子,这造的是哪门子的反?

  怕不是正在屋内谋划呢,就让人给告密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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