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182章

作者:水采田

  话里话外的力度,远不如他原时空“臣坐拥东南,死不奉诏”来的霸气。

  为何,还不是根基不稳,没钱没兵。

  再加上其族兄张之万在慈禧南逃时,并未一同南归,反而留在北京朝廷担任了“鸿胪寺卿”

  虽说他兄弟二人在后来各自通电全国,互相决裂,并指责对方助纣为虐,罔顾国家社稷。

  但明眼人都看的清楚,无非是学三国故事,两头下注而已。

  可是,直隶南皮张家并不是什么名门显赫之族,此前最高的官也不过一个贵州东道道尹非实权副省长。

  也就是到了张之洞、张之万兄弟二人时期,才走了运道,一门两总督,兄为河道总督,弟为湖广总督。

  因此,张家兄弟学三国大族两面下注的做法,颇为时人所不屑,不少人都觉得时势变异,如今远非汉末能比。

  两个汉人,如此玩弄心机的去分别效忠两个满人,他们的举动,被认为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料耳。

  梁启超就曾在仁川求学时就曾公然作诗,嘲讽过张之洞,连带着把在京城的张之万也骂了进去。

  这才有了方才陈千秋劝梁启超小心谨慎一事。

  因为他实在是太大嘴巴了。

  这不,喝了二两小酒后,梁启超放浪形骸的性格又有些原形毕露。

  “通甫兄,这3年来在仁川,别提过的多自在了!”梁启超夹起一中转t:九$捌er肆参恪0片牛肉放进嘴中,嘟囔道:“真是此间乐,不思关内也!”

  “卓如,你可真是真是狂士,就连那被同学称为狂人的章太炎,也远不如也”

  陈千秋听到梁启超肆无忌惮的发言,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不再言语,举筷夹起一块刚端上来的锅包肉尝尝。

  他之所以不反驳,自然是因为梁启超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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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3年来,尤其朝鲜地区,可以算得上是言论氛围最轻松的地区。

  无论讨论什么政治见解,写出多么大逆不道的文章,袁项城都能允许,因此朝鲜对知识分子的吸引力越来越强。

  而坐落在仁川的“北洋大学”,也成为了此时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此前袁项城在初步梳理小、初、高教育系统时,曾有意在汉城设立一所大学,但由于中间经历倒帘战争,此事便暂时耽搁了。

  直到战后,关内外暂时安定,袁项城才最终决定将北洋大学设在仁川。

  这所大学,比照东京大学设立,暂时只分为法、工、文、理、医5科,除了医科为4年制外,其余皆为3年制。

  北洋大学建立后,此前所建造的一众专门学堂毕业的学子,统统都有了新去向。

  要么凭借对口专业,降分考试,进入北洋大学;要么直接毕业,去工厂或者“保税界”帮办事务。

  就像后世的中专毕业包分配一般,不少人都想着早日脱下学袍,步入社会,故而选则后者的偏多。

  而梁启超在东北民政学堂毕业后,则选择了前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大学生”

  00(]搜索t:除了梁启超,大部分被袁项城吸引到朝鲜的士子,尤其是南方无科举可考的士子,就像看到了一盏明灯。

  科举迟迟不办,有门路自然是依靠举荐入幕为宾;没门路的,则都以北洋大学为目标,想要成为北洋大学学子的一员。

  梁启超、章太炎、谭嗣同

  曾经和袁项城有过牵扯的一位位历史名人,都聚集在仁川这一隅之地。

  不过,梁启超是不知道自己在另一个时空曾名流青史,如今他酒足饭饱,正借着半醺之态,问着酒楼小二问题。

  “你这锅包肉,倒真是所言非虚,色泽鲜亮、外焦里嫩、微酸微甜,今日若不是另有要事,我还真想请教一二。”

  梁启超眯缝双眼,嘴里吐出酒气。

  他对烹饪一事也颇为感兴趣,其人赴广州省会赶考时,曾经与同乡在船上共享自制的咸鱼。

  因为赶考途中颇为无趣,所以就有士子就提议以咸鱼为题作对子,但又不能出现咸鱼二字。

  这下船上众人犯了难,咸鱼虽然是广东人饭桌上常客,但以此为题说一对子,还是颇有难度,毕竟咸鱼难登大雅之堂,而且还不能出现“咸鱼”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谁知道年仅12岁的梁启超只是思索片刻,就脱口而出“太公垂钓后,胶鬲举盐初”这个妙对。

  太公对胶鬲,垂钓对举盐,后对初。

  太公指姜太公,胶鬲是殷商时经商贩鱼卖盐的商人。

  姜太公钓的是鱼,胶鬲卖的是盐,鱼+盐,全对无咸鱼出现,却又通篇指的是咸鱼。

  适当用典,却又不落俗套,再加上喜好制作咸鱼,故而梁启超便与鱼牵扯上了干系。

  以至于后来民国年间,乡里有人讨论到梁启超时,就戏言“广东咸鱼翻身了”以此来指代梁启超闻名天下。

  而咸鱼翻身这个词,也就此成为粤语地区指代人生低谷出现转swt:jn64耳机的形象比喻,直至在改开后被港剧带入全中国,为全体国人所熟知。

  当然,本时空的梁启超,还远未到“咸鱼翻身”的地步,若论名气,也只是在小圈子里出名。

  不过其人对烹饪的兴趣丝毫不减,见到合口味的锅包肉,自然想要探寻一二。

  “这位爷说笑了,自古以来便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这厨子是掌柜的特意从孔府挖来的。”小二见两人吃的开心,也不再拘谨,躬身卖笑,故意伸着脑袋悄悄说道:“此乃其人家传秘籍,怕是不会轻易传授他人。”

  “自打三孔出游后,孔府厨子倒是流落四方。”梁启超听到小二话里话外的拒绝之意后也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

  “和关外酒楼处处都有袁大人吃过的菜肴一般,如今天下处处都有孔府厨子。”

  小二见状自然也是陪笑,不敢再多说什么。

  “罢了,小二,多少钱?”梁启超指了指桌上的锅包肉。

  “二两小酒,一份锅包肉,三两酱牛肉。”

  “两位客官,一共312文钱。”小二拿出账单说道:“若是用铜钱或纸币支付是原价,若是用东北银元或者碎银支付,小的可以给您抹个零头。”

  “这是为何?”陈千秋有些疑惑。

  “边业银行最近在搞什么活动,各地每日选出银元兑纸币最多的200人,给玉米作为补贴。”

  小二将缘由细细道来。

  “一根玉米,细细碾碎了倒入锅中,也能抵得上寻常人家一顿饭呢,掌柜的自然是看不上这点薄利,可小的我还要养家糊口,所以”小二看向两人嘿嘿一笑:

  “按掌柜的话来说,小的我这是不损人利己。”

  东北纸币在关外,虽然不如真金白银那般坚挺,但也是百姓买卖货品的备选钱币之一。

  不过,一般来说,是没什么人用银子、银元去兑换纸币的。

  “好一个不损人利己。”

  梁启超忍俊不禁,虽然已经微醺,但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元东北边业银行发行的银币,递到小二手中。

  “拿去换吧!”

  “得嘞,多谢贵客!”

  戴着瓜皮帽的小二喜笑颜开,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快步跑下楼去换钱。

  “看看,通甫,这就是袁大人的手段。”梁启超眼睛盯着小二下楼的身影,语气中饱含钦佩:“都说君子远庖厨,官不与民争利。

  上海你我也不是没待过,在洋人嘴里,被称作什么远东第一城市。

  可咱们担任万国公报编修时,上海是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我说,关外要强过关内10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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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袁大人要出兵南下,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陈千秋终于说到袁项城近两年一直在造势的一件事。

  南下统一!

  “堂堂三省银行,兑付业务开遍全天下,听人说连南洋都有分点,却还盯着百姓手里那点银元,说出去要让人笑掉大牙。”

  “谋大事者,自当不拘小节。”梁启超借着酒气,丝毫不吝啬的夸奖起袁项城。

第193章军衔制引发的波折

  “袁大人的确行事雷厉,不拘小节。”陈千秋出声附和,不过话里话外却有些担忧。“这3年来,关内也不太平,万一大军南下,金丹道再起祸端,难免顾此失彼。”

  陈千秋说的,是金丹道民变后续发展。

  3年前,在东北民政学校的大礼堂,袁项城召集关外众将,来了一次公开授勋,授勋结束后就让大军开赴蒙东,着手“剿匪”

  授勋,袁项城谋划已久,借着金丹道民变之事,他决定一石二鸟,将授勋剿匪两件事一并办了。

  首先是军队方面职衔不一,国防军虽然名义上是清军,但私底下有自己的一套军事体系,并不看明面上的官职大小。

  以至于出现了同为一镇统领,段祺瑞、盛飞2人由于升官较早,官至提督,而剩下的金卫东、段芝贵等人则不过是总兵,还是记名的。

  但时间久了,军队里难免会出现一些杂音,国防军里面的军事将领不是人人都加入了红儒会。

  没加入的,自然就对这种高职低衔的安排不理解,导致一些威望不够的将领难以服众,虽然军法严苛,也处理了几个标团级的刺头,但军衔的颁布,已经势在必得了。

  于是袁项城就以“新军理应佩新衔”的名义,召开了一次授勋大会,并且声称,往后国防军中只讲新衔,不论旧衔。

  用较为清晰的将、校、尉三等军官体系来叙功,相比清朝庞大而又冗杂的武官名称来说,无疑更为被军人接受。

  毕竟,不仅现代人分不清古代的各类官职,就算是古代人也分不太清。

  而此次改勋授衔,也没有在朝野引发太大波澜,因为袁项城采用新军衔引发的影响,远没有光绪在京城里搞“新文官官秩令”来的大。

  起因是,袁项城为了给新军衔吹风,特地在报纸上声称

  “国家非常之时,军务纷繁,匪乱难理,皆须选新才以任之。然新晋之辈职高衔低,难以一统,若以旧衔论人才之高低,不免人心浮动,故而试以新衔,方能揽才所用。”

  袁项城这话虽然是为他颁布军衔制而解释,但好巧不巧,正好切中了光绪在变法中的痛点。

  变法,光绪不是空喊口号,也是扎扎实实在推进。

  想要推行新政,那就要设立新部门,于是光绪仿照欧洲各国设立了邮传寺、交通寺、工商寺,打算先在邮政、铁路、开办工厂这些方面推行新法。

  因为6部毕竟是沿袭500多年的政治制度,再设新“部”太过扎眼,于是光绪掩耳盗铃,比着已经逐步沦为鸡肋的鸿胪寺、太仆寺这类九卿部门,新设立了3寺。

  名为寺,实为部,干的都是军国重事。

  可3寺主官的名单,光绪却有些不知道如何选人,虽然现在朝廷内部变法已经成为强行的“共识”,但并非大伙都有能耐去变法。

  所有人都知道光绪对这3寺寄托了莫大期望,所以对变法一窍不通的老臣们不敢担任一寺之卿,生怕办砸了惹怒光绪。

  而总理衙门的经办、各股协办倒是有经验,但他们一无功名,二无封赏衔位。

  若是以白身之姿主理一寺所有事务,难免有“小马拉大车”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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