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243章

作者:水采田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袁项城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载勋的这番话,天下自然没多少人相信,尤其是京城百姓都嗤之以鼻。

  不是凶手,那你跑什么呢?

  但光绪被刺的事,终究还是没瞒住,随着洋人的消息不断见报,从渤海到新加坡海峡,从伦敦到纽约,全中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肆再怎么说,光绪也是个皇帝,更何况还是远东头号强国的皇帝。

  衫他一遇刺,让欧洲皇室们都心有余悸,纷纷选择增加身边的护卫人手。

  这么大的新闻,自然也成为了国内百姓们酒桌茶桌上的头号新谈资

  与百姓们纷纷在茶馆酒楼里议论光绪到底是谁刺杀的、以及到底死没死、是秘不发丧还是昏迷不醒的八卦不同。

  中国各地的政治人物,也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

  驻守松花江畔的依克唐阿来电,呼吁两方和平,甚至表示愿亲自来京查明内情。

  依克唐阿,是旗人如今唯一的牌面,担任黑龙江巡抚时期面对俄国人挑衅分毫不让,是能和国防军虎狼牛相提并论的猛将之一。

  可他远在黑龙江,并不了解京城内情,只知道光绪遇刺,紧接着就是庄亲王出逃。

  身为底层旗人出身,他本能的不想见到旗人内部自相残杀,尤其是如今俄国人在黑龙江对岸虎视眈眈,他觉得国家内部更不应生乱。

  俄国人不仅在黑龙江畔不老实,在蒙古边境也来插手,由于日本人的一再退让,导致俄国胃口大增,他们为了攻占北海道,不停的向远东运输物资。

  但铁路只修到贝加尔湖东侧,俄国驻北京公使提议雇佣蒙古马队运送物资,借道关外大平原,抵达海参崴。

  面对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袁项城断然拒绝,但耐不住如今是醇亲王当政,洋人凶狠的印象早已像思想钢印一般刻在其人心中,奕X竟想要同意,并以此交好俄国人。

  而最令人意外的则是武昌与江宁发出的联合通电。

  要知道,虽然中国如今两分,但实际上早已裂成好几块,南方看似都遵武昌朝廷为正朔,但实际上早就听调不听宣了。

  也就实力薄弱的张之洞还抱着这张虎[zUU:宜/$蟆芰铩硪弧忏簟玻场陆皮不肯放下。

  但刘坤一在大军惨败后,为了稳定大后方民心,决定重新拾起清廷这面旗子,他一改往日对武昌朝廷不屑一顾的态度,和慈禧共同通电。

  电文中表示理解庄亲王,光绪的确受人蒙骗,想要把大清带上歪路,慈禧当年也是劝不回来,为了大清社稷,才决定另立新君的。

  如今光绪遇刺,正该清本溯源,以武昌的“保庆”皇帝为尊,让大清重归一统。

  所以,特封庄亲王载勋为征北大将军,铁良为平贼大将军,希望他们能把袁项城擒杀在北京城里。

  同时,在电文发出的第一时间,刘坤一就命长江南岸的湘军渡江,开始骚扰国防军粮草线路,除此之外,他还在法国人帮助下向扬州城内运去大量补给和药品,一副要把扬州打造成江北堡垒的样子。

  而此时的丘吉尔,面对远东大陆上风起云涌的局势,脑海中忽然多出了一丝灵感。

  他决定创作一本小说,以地中海附近一个受异族统治的国家为蓝本,讲述一场因为刺杀国王而引起的惨烈战争。

  他也不知道脑海中为何会突然浮现这个想法,但他相信,如果写出来,那一定能以清国皇帝刺杀为噱头,大赚一笔稿费。

  ...

  八旗讨逆军的中军帐内,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不停的有人进出,等待着最新的情报。

  说是八旗讨逆军的指挥部,实际上作战参谋几乎都是随袁项城一同北上的国防军参谋。

  “依克唐阿,俄人借道,湘鄂合流”袁项城收起电报,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精神。

  这些不是立即要处理的麻烦,缓一缓也无妨,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要让铁良旗人军和八旗讨逆壹~qi簏舅缌],uS:军自相残杀。

  “总教习,八旗讨逆军初建,难堪大用,真要拿他们去对上铁良吗?”一个关外口音的参谋在纸上写写画画,面露愁容。

  “八旗讨逆军是八旗,铁良手底下的旗人军就不是八旗了?一样难堪大用!”另一个天津口音的参谋反驳道。

  “那不一样,旗人军毕竟操练过一段时日,还有野战炮,八旗讨逆军手里只有臼炮,再说了,第10镇也在铁良手里呢!”

  参谋们的担忧也有道理,铁良麾下现在实打实的有一万多人的军队,虽然没经历过实战,但也算得上久经训练。

  反观京城袁项城这边,加上山海关紧急派来的2000多国防军,也不过才4000多人手,更重要的是没有重武器。

  虽然世人皆知国防军是天下雄兵,但没有趁手的家伙,再精锐的部队也难打胜仗。

  “铁良坐不住的。”袁项城想了想说道:“就凭他手里这些兵马,不趁着关外国防军南下之前攻下京城,等段芝贵带着第5镇一来,他就跑不成了。

  到时候,他还能去哪?

  西边是楚军,南边是南征的国防军,关外又是国防军大本营,除非他愿意跑去戈壁里吃沙子!”

  “总教习,只是固守待援的话,八旗应该没什么问题。”几个参谋相互对视,讲了讲八旗讨逆军的招募情况。

  在“不参军,就通贼”的氛围下,京城旗人们为了自己身家性命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热情。

  短时间内,八旗讨逆军就募来1.5万人,动员率几乎接近了2%,如果再加上铁良旗人军里的人数,那京城八旗的动员率毫无疑问的超过了2%。

  相比欧洲民族主义国k陆e佟汀丌纾赌[D:家动辄10%以上的动员率,这点自然是远远比不过。

  但对于已经被养了200多年,几乎养废了的八旗而说,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成绩了。

  此时此刻,他们从家里拿出珍藏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什,或找出老祖宗的头盔,或挎上家传的宝刀,嘴里嚷嚷着“不能跌份”

  对于洋人,这些人或许会胆寒,但一想到对面的同样是旗人,这些从小不学无术,提笼架鸟的八旗讨逆军,就放心了。

  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谁不知道谁的本事啊?袁大人麾下的国防军精锐不日就到了,你铁良等死吧。

  就这样,刚刚组建的八旗讨逆军们,被袁项城送到京城西部的拱极城宛平县城中守城,抵挡即将到来的铁良大军。

第259章拱极城破

  拱极城就是后世宛平县城所在地,城南流淌着永定河,河上有一座举世闻名的卢沟桥。

  如今,乾隆帝手书的“卢沟晓月”碑尚未被炮弹损毁,依旧矗立在桥边。

  “寿长,拱极城靠你了!”袁项城看着面前的碑文,对身后的旗人勉励道:

  “你玛法爷爷是人称多龙鲍虎之一的多隆阿,发匪跟回匪见了都胆寒的人物,你是长孙,可曾忘了家门事迹?”

  被叫作寿长的旗人连忙拱手附身,口称惶恐。

  “袁大人,祖宗荣耀自是不敢忘却。

  只是标下从一个七品千总升到如今的防守拱极城的正四品守卫都司,唯恐辜负了大人嘱托。”

  参谋部可以全是国防军的人,但守城的主将,袁项城决定要找旗人来干,否则,之后的计划就无法进行。

  而且这个旗人,名气还得大,但又不能有真本事。

  不然的话一,真把铁良大军挡零在卢沟桥前,那旗陆人之jiu间还怎么自yi相残杀?si三]

  但晚清年间,旗人步入朝堂上的本就少,便是有,也大多走的是文官路线,没多少人真拿起刀枪当武官。

  找来找去,符合这两点条件,还没被铁良裹挟走的,便只剩下一个寿长。

  寿长是多隆阿的长孙,多隆阿一生征战四方,先后在江南攻破天京城,又在西北平灭回乱。

  在与太平天国作战时,和湘军麾下的猛将鲍超齐名,被人誉为“多龙鲍虎”

  但多隆阿去世后,只有一个独子,偏偏这独子还极为孝顺,只承袭了多隆阿的一等男爵,不愿出仕,奉养老母终身。

  这也就导致了寿长虽然是个将门之后,但由于自己亲爹“不上进”,官途并不算亨通,而立之年靠着多隆阿的荫蔽,勉强混了个正七品的守城千总。

  “只要忠于朝廷,没什么辜负不辜负的!”袁项城心道,你守不住才好呢,守不住,八旗讨逆军就是一盘散沙,才好让铁良膨胀。

  “明日我让国防军过河刺探敌情,你只要带着讨逆军待在拱极城即可,不得令不准擅自出城,只要守好了城,也是大功一件,明白了吗?”

  这句话,看似是限制八旗讨逆军,但实际上是个人都能听明白其中含义。

  国防军出城作战,讨逆军守城即可,功劳大家都有,危险别人独担。

  寿长偷偷看了一眼袁项城,心道不愧是皇上和醇王都看重的人,真是一心为大清国,比我这个旗人还在乎旗人安危。

  于是当即激八动俯身道:“wu是,定不负柒袁大人所陆托!”4si贰

  袁项城见寿长面色通红,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始捧杀:

  “精神点,你祖上也出过功臣,别堕了家风,是个好样的,就别给你玛法丢份!”

  “是,谨遵袁大人嘱托!”

  ...

  收到袁项城的守城之命后,寿长便每日派人巡视城防,看管桥梁,一副要好好守城的样子。

  按他的想法来看,拱极城只是个小城,一万多人分昼夜两番,12个时辰全天候监控完全不在话下。

  但只能说,旗人毕竟还是旗人。

  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自从城里的国防军教官跟随马队一起出城刺探情报后,守城八旗士兵们就散漫起来,巡城也不上心了。

  一个个只觉太阳晒的慌,大多数人都是上城墙上草草走几圈了事。

  教流77445:

  在卢沟桥畔检查往来商队的八旗们,也躺在阴凉地里伸懒腰,等商队的管事上前来叫人查验货物,而不是主动检查。

  对于这些八旗来说,胸膛里刚点燃起来的火焰,在这几天百无聊赖的守城生活中,消磨殆尽。

  反正有国防军在前面顶着,他们内心也就放松了警惕。

  百无聊赖之时,他们想起了京城里的宅子,虽说又小又破,但好歹也算是能遮风挡雨。

  哪像现在,每日席地而睡,夜里被蚊虫叮个半死。

  ...

  “官爷,官爷!”

  “官爷,我来要过桥文书!”

  正躺在地上乘凉九呢,一声呼喊si,让驻守卢lin沟桥的八旗回到san现实。五liu4

  看周遭的同仁们都不想起来,一个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守桥八旗暗骂了一声倒霉。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来,走近商人,不耐烦地问道。

  “哪来的?”

  “山西,山西。”穿着粗布衣衫的年轻商贩后退半步,微笑着弯腰掏出几两银子。

  看到商贩手里的银子,叼草八旗一扫惫懒的神色,眼神放光。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躺在后面的同袍们,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揣进怀里。

  “山西啊,运的什么东西?”叼草八旗看着车队上盖着的厚实棉布,就走上前去,可还没等到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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