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257章

作者:水采田

  可江淮毕竟不比朝鲜,北接中原,南抵三吴,万一要是改出乱子,顷刻间天下皆知,我等就成了靶子!”

  段祺瑞、张謇、徐世昌3人,均是红儒会中央决策委员会5人组中的成员。

  而且他们3人还分别是红儒会军委副委员长,商财部部长,会党务部部长。

  袁项城不在,只要5人组中剩下的4个人能形成多数意见,那他们就可以指挥国防军,指挥红儒会。

  理论上来说,中决委就是红儒会最高权力机关,如今袁项城遭到了最高权力机关内部5分之3人员的质疑,意味着他输了。

  但实际上,红儒会和国防军,目前还是袁项城的一言堂。

  只要袁项城坚持下去,目前质疑的3人,最终还是会选择服从。

  不过,袁项城并不打算强压他们,同志之间,还是说服为好。

  “德国马先生的宣言,你们,大概都看过了吧?”袁项城环视众人,说道。

  “看过了。”

  “多次拜读。”

  “总教习嘱咐多次,早就看过了。”

  在场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已经看过这本影响深远的巨著。

  “这当中,有些话,其实讲的不太妥当。”袁项城平静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并未像袁项城想象那般,有什么激烈反应,他们只是稍稍抬起头颅,想要听听袁项城究竟要说些什么。

  袁项城见状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哑然一笑,心道自己想多了。

  这时候马克思主义还有没被奉为圭臬,宣言也只有德、俄、英三个版本,并未大规模传遍。

  所以,自己竟然可以算得上是无产阶级的“先驱”,自己说的理论和方法也就不会有多少人反对。

  毕竟现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是什么,西欧人都还没搞清楚,东亚又怎么会有人提出质疑呢。

  “宣言里说,农民是小资产阶级,最终一定会停止革命,不配当无产阶级的革命同盟军,是不是?”

  袁项城说完定睛看去,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却一脸茫然。

  很明显,他们当中有些人或许读过宣言,但也仅仅是读过而已,文字过眼之后,便与云烟般消散了。

  并没有做到入脑、入心,入魂。

  不过好在,还是有人懂。

  徐世昌闻言后,说道:“对,蔚亭,所以我才觉得,与其陷入江淮泥潭,不如把心思放在培养关外工商业身上,工厂越多,利是越多,工人也就越多。”

  后半句话,徐世昌没说完,但袁项城也听出来意思了。

  工人越多,将来革命的力量就越大。

  “依靠工人,这种想法也对。”袁项城沉吟片刻道:“不过,却有些不符合国情。”

  他一扭头,看向旁边说道:“芝泉段祺瑞字,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中国四万万人口,有9成以上都是农民这句话。”

  “记得,自然记得。”段祺瑞连忙点头。

  “那我有个疑问,若是全民皆农,那我等为何不借助农民之力,反而要指望工人呢?”

  见众人不解,袁项城坐正,开始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袁项城认为,既然你老马可以批评空想社会主义、保守社会主义,那我自然也可以提出农民社会主义的道路。

  是的,所谓的红儒主义,掰开了揉碎了讲,在社会制度方面的构想就是在保留一定传统礼法的前提下,走农民社会主义道路。

  原时空建国后的个人分地,不是社会主义;

  再后来的联产承包单干,也不是社会主义。

  人民公社可以算得上社会主义的某种尝试,但是失败了,后来走上了“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就更加渐行渐远了。

  那么,在封建中国的广大农村,能不能搞社会主义呢?

  在袁项城看来是可以的。

  什么是社会主义,标准有许多,而且争论不休众说纷纭,什么生产力高度发展、国家的消亡、市场经济的消失等等。

  但无论哪种流派,大多都认可公有制、国有制存在的意义。

  袁项城认为,对于此时的中国来说,其他东西都太过遥远,只有土地公有制,是最契合中国的社会主义方式。

  而古代中国,恰好有那么一个天然的组织,其运行的根本,就是土地公有制。

  这个组织,便是“宗族”

  宗族是一九个天4然载体,如果能对宗四族加3以改造,变五封建的传统的“宗族”为红儒会领导的农民“新宗族”

  将所有土地都均分,但却并不分到百姓个人手里,而是分成“新族田”,每人都有一份的族田,但却不允许买卖。

  因为是族田,所以一旦出售,就会受到宗族内其他百姓的制裁。

  这个“新宗族”可以是同姓宗族,但更多的还是异姓宗族,战友之间,同窗之间,同乡之间都可以是同一宗族。

  族田,可以是族田,也可以是新开垦的国营农场。

  将“新宗族”变城农民社会主义的最小构成单位,而“新族田”就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也是尊儒、敬祖、教化百姓的物质源泉。

  红儒主义,在袁项城构想中,就是一个必须依靠农民,也只能依靠农民,才能取得成功的东西。

  19世纪末,工人还不成气候,指望工人能给红儒会多大的支持,那完全不切实际。

  即便是几十年后的民国,也是农民占据绝大多数,后世的党要不是为了获取苏联的支持,也不会把工人和农民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上。

  1930年代,天平的两端,一个是300多万的工人,一个是3亿9000多万的农民。

  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中国,到底是发动工人占领大城市的路线成功了,还是发动农民以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成功了呢?

  工人,可以作为事业扩大后的助推器,但根子上,还是要以农民为重。

  这便是穿越以来,袁项城一直探寻的救亡之路。

  儒学思想与马恩主义相结合,到底要结合什么,不能盲目套用。

  教员当初^贰qyL索Q:能成功,就是结合了当时的中国国情,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借助原教旨马克思主义中认为的“最反动保守阶级之一”的农民阶级的力量。

  可此时,是1895年,套用30年后世教员的路子也不见得就对。

  首先,中国的自然经济并未大规模解体,依旧顽强的生存着。

  也就是说,封建力量依旧强大,不可以硬碰硬。

  其次,外部并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无产阶级政权作为依仗,若要进行“打土豪抄家-给农民分田-再收田办公社”这三步走方法,太耗时间,也太过于教条化了。

  所以,目前在人地矛盾极为尖锐的内地,想要进行变革,最好的方法就是移花接木,借封建旧宗族的血肉,生长社会主义新宗族的躯体。

  化3步为一步半,先将所有土地都变为“族田”,等天下皆为族田,再把族田耕种权分给百姓。

  “那蔚亭,你的意思是?”张謇听完后,缓缓问道。

  “既然你们都担心自上而下的分田,会激起民变,那就自下而上!”袁项城眼神锐利,冷笑道:

  “让百姓们自己闹起来,把自己族中的田产给分了!”

  “分本族田产?”

  “对,如今江淮两岸,人人手里,应该都捏着几份地契吧?”袁项城昂首道:“告诉他们,这些地契,咱们全都认!”

  “全都认?”徐世昌心里一颤,土地纠葛早就分不清了,全认,到底信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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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全都认!”袁项城重重地点了点头。

  “若是两份田契有纠纷,也不必分出对错,直接把这块地充当族田,只有耕种权,没有买卖权。

  如此一来,也不算强行行夺人土地。”

  好狠的一招,张謇是南通大户,他望着袁项城,心中只觉得寒气蹭蹭往上窜。

  田契有纠纷,不论对错,将田地全部充作族田,1嶙O螅9壹伲场涪噬L索t:看起来田地还是本族的,可实际上所有权已经不再自己手中了。

  如此一来,吃亏的一定是地主富户,因为他们地多,纠纷一定多,被充公的土地也就多。

  喊冤也是没用的,因为土地并未分给他人,依旧还是本族所有。

  “好一招釜底抽薪。”

  在江淮农民普遍失地的境况下,借族田的名义来分田,是一招明晃晃的阳谋。

  但不得不承认,这招阳谋,比直接分田的阻碍,要小多了。

  就这样,一个变样的土改政策,一种与封建宗族合流的社会主义,在1895年的红儒会中央决策会议上,正式成型。

第274章法兰西静坐战

  光绪二十一年八月二十,西历1895年10月2号,在经历了漫长的等待期后,北洋水师海龙号、海朝号、海奉号及其附属舰艇上的纷纷开火,炮轰江宁城。

  在炮火掩护下,长江北岸,身着蓝色军装的国防军将士跨上小船,抄起木浆,向南岸划去。

  炮声轰隆炸响,惊动了停靠在长江南岸附近的法国船只,而船上的孤拔在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后,立即火冒三丈。

  “袁项城,又是袁项城!”

  孤拔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让他毕生难忘的名字。

  堂堂将军,被殖民地的人俘虏,靠着这件法兰西史上独一无二的事,10年前孤拔在巴黎可谓是名声大噪。

  只不过,噪的大多是负面名声。

  还好孤拔内心强大,再加上其人在政界军界势力深厚,所以巴黎只能决定继续让其带领远东海军,驻扎在基隆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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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军队已经开始进攻了,我们的陆军呢,我们的海军呢?!”孤拔面色不渝,在甲板上望向面前一众将领们。

  很明显,孤拔在抱怨法兰西军队为什么没有抵达h费%t:五:螅6泗!”辏为什么会被英国人拦截在海上。

  原因其实下属们早就知道了,英国人从中作梗,巴黎的政客们服软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除了孤拔,没人敢当面抱怨巴黎的老爷们。

  孤拔的身后,扬子江江面上,数不清的蓝色人影在快速移动。

  江中的国防军发出愤怒地呐喊,虽然他们来自于不同地域,操着不同的口音,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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