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69章

作者:水采田

  康有为在中法签约割让台湾后便愤然弃笔,再也无心科举,借着慈禧对帝党退让的契机在京城创立万国公报,还免费向京城士子发放。

  更是组建所谓“强学会”,致力于翻译西书,引进西法,宣扬自强救国之学,一时间在京城风头无两,成为各省举人中的佼佼者。

  但其人过于张扬,公车上书一事引起清廷忌惮,再加上强学会内部鱼龙混杂,许多人都对康有为的主导地位不满,试图发起挑战。

  正巧碰上公车上书后清廷在京城大搜捕,其人便出京南下,想要游说张之洞在上海创办强学会,但张之洞欣赏其主张西学、引进西法的理念,却并不愿意得罪慈禧创办上海强学会。

  所以康有为便在在武昌、上海两地往来,一方面在上海继续发行万国公报,另一方面时常赶赴武昌,借着张之洞幕僚杨锐的关系来说服张之洞。

  一年有余之后,康有为见事不可为,只能心灰意冷居住上海,依靠着万国公报来宣扬其“专讲中国自强之学”的理念。

  听到袁项城击败日本人,在仁川广开学堂的消息后,1887年末,其人便动起了去朝鲜投奔的心思。

  而调任武昌担任湖光总督的张之洞也并非无所事事,他虽然不愿意开罪慈禧,但也深知洋务的重要性。

  在幕僚杨锐的帮助下,张之洞决意在武汉三镇筹办洋务,汉阳铁厂也在本时空提前3年,于1887年末开始在龟山动工兴建。

  与康有为有相似经历的士子还有很多,比如福建张铁君。

  法国人占领北部台湾,在站稳脚跟后,逐步向南压缩清军的活动空间,于台湾南部坚守的刘铭传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靠着福建沿海的小型海轮补给,才得以撑到现在。

  法国人碍于国际反对,主要是担心引起与英国的外交纠纷,所以不敢再次全面封锁福建与台湾沿海,于是在孤拔的带领下,法国远东舰队又占领了福建厦门岛以示惩戒,并扬言一日不让刘铭传从台湾撤出,法军便一日不归还厦门,想要借此让清廷放弃对刘铭传的支援。

  远在京城的福建人张铁君在听到家乡被占的消息后,在京城四处奔走联络福建士子,想要让清廷加大对刘铭传的支持,更是提议调袁项城大军南下去应对法国人。

  而清廷在收到刘铭传“守岛有责、人在岛在”血书后,仍然畏惧于法国人兵势会入侵福建,故而决意让刘铭传撤到澎湖,以此来换取法国人从厦门退兵。

  刘铭传见到福建补给商船带来清廷发布的“弃守台湾,转战澎湖。”命令后,愤怒地撕毁命令,表示人在岛在,誓死不弃岛。

  然而在宣旨的人告知时任广东巡抚和南海大臣李鸿章对此命令也表示无异议后,刘铭传竟然急火攻心,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余下铭字营将领见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延请大夫医治的同时,把刘铭传和一众军队将领拉上了船。

  最后,在台湾南部抗法百姓哭天喊地、痛苦万分的叫喊声中,刘铭传和他带领的铭字营抗法军队,被迫登上了去往澎湖的商嗖=嗦:9?二咝!q)*船。

  然而最坏的消息还没有到头,就在刘铭传昏迷十几日的期间,法国人并未依照约定撤出厦门岛。

  反而是强行“租借”厦门岛南部炮台区域,同时将厦门岛东边的烈屿、金门两岛也一并占领。

  孤拔还声称,作为“恩赐”,法国人将不会进攻刘铭传所在的澎湖列岛。

  张铁君得知家乡强行被“租借”后,便在京福建会馆召开“闽学会”,号召变法图强,挽救危局,但被吏部主事勒令取消,其人心灰意冷的南下天津,听闻仁川遍布新式学堂,士子争学新学的景象蔚然成风后,便萌生出了去朝鲜散心之意。

  而身在澎湖的刘铭传,在苏醒过来得知法国人强行租借厦门岛的消息后,望向东边的台湾岛,默默无言,最终向在广东的李鸿章去信一封,不等回信便搭船去往上海,想要溯江而上,回乡了此余生。

  1886年,即中法战争京城保卫战结束后的这一年,德国人见手下败将法国人战败了都能割地,也是按捺不住扩张的欲望,在非洲的纳米比亚、多哥以及喀麦隆等地建立殖民地后,又将目光转向了亚洲。

  威廉一世先是借着和荷兰人的亲戚关系,于荷属东印度的三发苏丹国加里曼岛岛西北部取得一片落脚点。

  后来在1887年听到法国人强行租借厦门的消息后,带着荷兰人一起北上,在邻近葡萄牙人的澳门西部,强行租借了后世珠海的坦洲镇一带。

  见到法国人和德国人、荷兰人都来势汹汹,广东巡抚李鸿章也只能被肆捌4叁L索Q:迫应对。

  他的南海水师舰队,好些军舰还在德国造船厂的船坞上,空有定远、镇远两艘巨舰,而无多少护卫舰艇,预计中的南海水师要等1888年上半年才能组建完成。

  所以见到荷兰人和德国人的联合舰队来袭,李鸿章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按兵不动。

  于是在德、法、荷三国胁迫下,李鸿章在清廷授意下于广州和法国签订了中法越南台湾条约续约,承认将厦门岛南部、烈屿、金门岛让法国租借30年,法人给予一定数额的“租金”,但只需要从此前中国赔偿法国的赔款中每年扣除即可,实际上不必付钱,并且还约定到期后法国有优先续租权。

  而李鸿章与德国和荷兰,也分别签订了中德广州条约,中荷广州条约,约定租借给德国人坦洲镇、租借给荷兰人大小横琴岛30年。

  德国人本来是狮子大张口,想要将整个澳门以北、香山以南的地区都强行占领下来。

  后来在李鸿章找来的英国驻广州领事的帮助下,德国人才被迫放弃了侵占面积像香港一样大的珠海地区,只“租借”了一个坦洲镇。

  并且德国人当着英国领事的面保证,不会在坦洲镇上架设任何大口径杀伤性火炮,而且承诺坦洲镇未来只用于中德两国之间贸易,英国人才就此作罢。

  就这样,中德、中法、中荷三份条约签订后,朝廷内外上下群情激奋。

  各地士子在这两年潜移默化的熏陶中,已经知道了西洋诸国大概情况。法国、德国也就罢了,就连蕞尔小国荷兰也敢来分大清一杯羹,甚至还真的吃到了,怎么不让人气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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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西洋9事物接触较深的广ba州、杭州、上海、天津等地掀起了一场场0保国救民的自发士子集会,主张“保国”,“保教”,“保种”,即保国家之政权,保中华民种类之自立,保圣教不失。

  而北方的民间力量也在一双无形之手的操控下,逐渐形成了一股“救国除洋”的风潮。

  袁项城驱逐日军带来的喜悦与自豪,不过半年就被清廷的退让之举摔了个粉碎。

  李鸿章广州与德、法、荷三国磋商谈判条约期间,更有朝廷官员提议让袁项城率军南下,和法国人与德国人再打一仗,不能就这样白白的堕了士气。

  然而就在清廷中枢尚未形成决议之时,朝鲜又出事了。

  原来是俄国人见到德国人甚至荷兰人都在清国身上分了一杯羹之后,也不老实起来,本来双方约定的趁着天气尚好,于八月在珲春商谈勘界谈判一事。

  然而吴大、依克唐阿等人刚赶到珲春,俄人便推脱说赶路不便,让二人去海参崴相见,二人拿不准主意,只能先赶赴朝鲜与袁项城汇合之后再一同前往海参崴。

  就在二人还未赶到汉城之时,俄国人的破旧军舰却出现在了朝鲜永兴湾,还有部分士兵登陆查看海滩环境,引得当地官员大惊失色,连忙去电袁项城。

  永兴湾地理位置在朝鲜东部,与平壤几乎是同一纬度,面向日本海,是朝鲜东海岸中部地区难得的大型天然良港,还是一个冬季不冻港。

  一直被俄国人所觊觎,俄国人最初想在远东取得的一个冬季不冻港,目标也仅仅是朝鲜的永兴湾而已。

  从纬度上来说,旅顺与永兴湾也是同一纬度,永兴湾的港口条件甚至比旅顺更优越。

  朝鲜半岛东部受到日本暖流的支流对马暖流的滋润,而旅顺则受到中国大陆的近海沿岸寒流影响,而且永兴湾就在日本海西部,和海参崴同处一片海域,理论上来说永兴湾比旅顺更适合做俄国人的不冻港。

  [只是后来的清廷过于拉胯,俄国人不占便宜白不占,才在原时空甲午中日战争后强行“租借”了旅顺这个不冻港。

  见俄国人窥伺朝鲜永兴湾,刚刚把朝鲜稳定下来的袁项城也不得不防,先是去电京城,说明俄国人的野心,随即就调甲申右军前往朝俄边境一带,谨防俄国人趁火打劫。

  U而朝鲜人见此情况,感情上自然是偏向于袁项城,各地士子在听闻永兴湾被俄国人窥探后,纷纷自带干粮赶往从人口密集的朝鲜西部赶往人烟稀少的朝鲜东部,只为能助袁大人一臂之力。

  同时,他们也很不理解为何清廷中枢在处理德国、法国、荷兰问题上的软弱态度,为何清国有士兵有军舰,还要对外国退让?

  n部分士子甚至在汉城拦住了袁项城,表示支持袁项城抗俄,愿散尽家财为甲申右军提供军资,同时请袁项城袁大人不要轻易听从清廷指令,勿要保护朝鲜金瓯完整无缺。

  袁项城见人心在我,自然喜上眉梢,对这些士子稍作安抚后,便承诺绝不让俄人有机可乘,定要护得朝鲜周全。

  U而在收到袁项城的消息后,本来就在纠结要不要让袁项城南下作战的慈禧当即决定放弃,指示李鸿章不要再和三国纠缠,既然无必胜之把握,那就果断和德、法、荷三国签订条约,同意租借土地一事。

  N英国驻华公使欧格讷见到远东局势突变,也是忙昏了头,一方面要应对法国人对东南部中国不切实际的野心,另一方面也要制止德国人和荷兰人对香港殖民地的威胁。

  :而英国在香港的殖民地总督德辅,在看到法国人与德国人都在香港周边各占领了一片土地后,也去电赫德与英国公使欧格讷,询问是否趁机扩大香港殖民地范围。

  欧格讷拿不定主意,久居中国的赫德却知道此时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公使阁下,大英帝国在中国的投入已经够多了,再占领多余的土地意味着我们要消耗更多的资金去修筑堡垒、架设炮台。

  要知道,中国沿海已经遍地是我们英国人的商品,再想扩大商品范围,就只能沿着扬子江溯源而上,这是一段数千英里的路程,而大不列颠的如今并没有足够的人力去完成这一步。

  2如果只是在沿海再占据几个港口,对大不列颠的商品输出并无多少实际意义,因为清国最精华的三个出海口、都已经被大英帝国占据了,如果再向清国人索取,反而会引起清国内部的反感,有些得不偿失。

  四要知道,清国的读书人这两年好不容易才把国家的头号仇敌,由大不列颠转变为法兰西,我们何必去替法国人承受火力呢?

  大不列颠享受着在清国享受最大的经济利益,却不用承受最大的政治代价,这也是为什么伦敦能同意法国人租借台湾的原因,要让这群高卢愣头青见识一下什么才是不列颠的平衡之道。

  3殖民地就该老老实实的搞经济,不要总是想着占领更多的土地,法国人把阿尔及利亚当本土一样经营,不还是没办法同化阿尔及利亚人嘛,反而还产生了“黑脚”这一麻烦,未来势必会闹出大问题。

  零土地又无法带来收益,只有货真价实的商品贸易才可以。

  你看,法国人自从逼迫清国人租借台湾后,他们的商品在上海和天津就遭到了清国读书人的抵制,即便抓了几个在报纸上宣扬抵制法国货的读书人关进监狱,也对这一现状没有多少改善,最终只能降价售卖,白白损失利益。”

  赫德从经济利益的角度,向新任公使欧格讷解释了为何不应在此时扩大在华殖民地的理由,引得欧格讷连忙点头称是。

  随后,他又从全球局势的角度说明了,为何不能在此时对清国落井下石:

  “更何况,俄国人在阿富汗并不是特别安分,虽然我们和俄国人已经在一年多前签订了伦敦议定书,规定了两国在阿富汗的势力范围,但俄国人仍然一直在向中亚的几个汗国输送武器,只是不亲自下场动手而已。

  贪婪的北极熊如今又将目光转向远东,想要取得一个冬季的不冻港,我想,无论如何我们也不应让俄国人如愿。

  要像支持奥斯曼那样支持清国,把俄国人锁在日本海里,就如同我们在俄土战争中将他困在黑海里一样。

  只有关在笼子里的北极熊,才是一头好的北极熊。

  更何况,即便不帮助清国,至少,我们大英帝国也要帮助袁项城,帮他稳定朝鲜的局势,对不对?”赫德看向了一旁的驻华公使欧格诺。

  “为什么,难道因为袁项城和阁下你的交情深厚,我们就要牺牲大英帝国的利益来满足你个人的需求吗?”欧格讷有些不解的问到。

  见欧格讷误会,赫德连忙伸手解释道:“NONONO,我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国家利益。

  只是我们英国的公司正在与袁项城合办贯通朝鲜的铁路,如今只完成了一半,如果让俄国人侵入朝鲜,袁项城和俄国人起了冲突,谁来保证后续的铁路建设呢?

  毕竟,不是每个清国0领导人都能这0么看中铁路的价值,那位大清帝国的女王,甚至做出了马拉火车这样的决策,我们又怎么敢笃定接替袁项城的人会和他一样开明呢?

  而且,我们选择帮助身处朝鲜的袁项城,也比帮助整个清国代价要低得多。”

  “原来是这样,赫德阁下不愧是大不列颠最精通清国人性的绅士。”刚来中国两年半的欧格讷,为他的鲁莽而道歉,同时向赫德表示了钦佩。

  赫德自然不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转头又向欧格讷问道:“除此之外,公使阁下,你不觉得,袁项城和法兰西的拿破仑阁下有相似之处吗?

  同样的20多岁初露锋芒,拿破仑在他26岁时击败了奥地利人,成为了法兰西人的英雄,取得了巨大的威望。28岁时远征阿尔及利亚和埃及,在陆地上击败了马穆鲁克与土耳其人。

  而袁项城恰好也是在26岁时击败了法国人,成为了清国人心中的英雄,同样收获到了无数名与利。他同样是在28岁时远征朝鲜,击败了日本人。”

  欧格讷只以为袁项城是清国最近几年声名鹊起的将军,并未将他和拿破仑联系到一起。

  如今听到赫德的比较,欧格讷也是心中一惊,二人竟能如此相像?难道我这辈子要见证一个东方拿破仑的崛起吗?

  随即他有些颤抖的问道:“你是说,袁项城会和拿破仑一样潜回清国的首都,然后发动政变,成为国家执政吗?”

  赫德觉得欧格讷有些天真,虽然他出生时,拿破仑早已病死孤岛20余年了,但他很清楚,即便是那时候的巴黎,也绝不是现在的清国首都可以比拟的,清国的人民根本没有觉醒。

  “哈哈哈哈并不是,欧格讷阁下,清国的社会现状和80多年前的法国并不一样,袁项城即使回到京城,也不足以号令各省督抚,相反,更可能会引发一场波及全国的战争。

  我只是九说,既然袁项城和我们大不列颠4合作三密切,又有拿破仑0一样的武力五,甚至有和拿破仑一样的身高!

  那我们,为何不像当初大不列颠的前辈投资反法同盟那样,投资一个东方拿破仑呢?

  毕竟,同单独的一个人合作分享利益,总好过和乱糟糟的一群人合作分享利益,来的简单。”

第93章日本与日本海危机

  广东、福建、朝鲜三处生乱,更是给本就不太平的东亚局势火上浇油。

  而日本人也不甘心就此放弃大陆梦想,在三个师团被袁项城赶下海后,日本便经历了一波眼花缭乱的政治斗争。

  本来已经弥合的矛盾的萨摩派和长洲派再度生出间隙,主要势力都在海军的萨摩藩借着陆军在朝鲜失利一事,想要在以长州藩为主的伊藤内阁中取得更多的大臣位置。

  伊藤博文自然是不答应,他已经让步了,再让步一次,长洲内阁怕是就要倒台了。

  倒幕战争后,日本政坛上最有实力的两家藩阀就是长州藩和萨摩藩,两地出身的官员在明治政坛上明争暗斗。

  长州藩出身的伊藤博文,好不容易靠着西南战争才把萨摩藩在陆军中的势力排除掉。

  随后借着组阁的机会,和萨摩藩大佬西乡隆盛的弟弟西乡从道达成政治交易,双方和解,以长州藩不插手海军为代价,换取萨摩藩不再闹事,在政府中配合长州藩。

  这才得以组建明治维新后日本国的第一任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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