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76章

作者:水采田

  但当今的老百姓哪懂那么多工会和劳工知识,一开始都不愿意交钱,直到工会带着工作人员,解决了几件克扣工钱,打骂工人的事件后,才有人愿意交钱。

  但交钱的这些人,一度将工会认定为是传统的“帮派”“行会”,认为加入工会交会费,就是帮派里收的保护费。

  平日里和别人起了冲突,也嚷嚷着要让工会的同志们出面解决,工会的同志表示无法解决的时候,他们转头就向仁川当地政府举报有“会党”

  知道这事之后的红儒会仁川会长哭笑不得,只能命人先把会费退还,随后在码头张贴公告解释什么是工会。

  同时,还在空闲时节让红儒会组织人在唱大戏、说相声,以此来拉近和码头工人之间的关系。

  一来二去,码头工人也和红儒会基层人员熟悉了,知道这个工会是干什么的,也就心甘情愿的加入到工会中去。

  用他们的话说:“工会的年轻兄弟们天天来给我们说相声,听了这么多场,咱们可不能做那舍不得钱的扣嗖人,一点钱而已,给就给了。

  再说了,咱们在朝鲜人生地不熟的,一开始没少被这边儿的东家欺负,克扣工钱,不给吃食那是常有之事,本来上船之前在天津说好的一个月3两银子,包吃住。

  可来了之后,天天累死累活不说,动不动就寻个由头扣咱们工钱,有多少人每月足额拿到了3两银子?

  要不是红儒会给咱们出头,咱们哪有现在这样的日子?”

  “陆大哥,你说的对也不对。”一旁的红儒会工作人员指正道:“红儒会不是单为了咱们码头上的工人出头,还为矿厂上的工人出头,也为乡间的百姓出头。”

  码头赶工的间隙,红儒会仁川分会长李思明和码头工人围坐在一起拉近感情。

  “啊对对对,小李大人说得对。”被称作陆大哥的码头工人首领敷衍道。

  “陆大哥,不是大人,说多少遍了,你可以叫我李会长,也可以叫我李同志,可别叫我大人,我们红儒会不兴这一套。

  咱们红儒会主张的是是尊儒敬祖,天下大同!人和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大人小人之分!”

  “对,嗨!你看我这记性,我给忘了,这下我记住了!”陆大哥拍了下额头,表示才想起来。

  “正是如此,几千年前的儒家老祖宗们都说过,孔子曰仁,什么叫仁,就是对人友善;孟子曰仁政、天民,什么是仁政,就是当官的要对百姓干好事,当东家的要对手下人办好事;什么是天民,就是说无论出生高低,是王侯还是百姓,都是天地生养的子民,生来无贵贱之分。

  只有人人都向儒家先贤学习,咱们这中国才能成为大同天下。”

  “可我在天津的时候,听说书人讲的不是这样啊。书里不是都说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那岳飞明明都快直捣黄龙了,宋帝12道金牌之下,还是不得不班师回朝,最后冤死风波亭。”旁边有人不解的问道。

  “对啊对啊,都说人无贵贱之分,可咱们生来就吃了上顿没下顿,哪像城里的老爷们,含着金汤匙出身,一辈子吃穿不愁。”

  “这正是表明儒家先贤的意思被篡改了!千百年以来的人都做错了,才导致我国家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李思明听到这话正声回道:

  “就像这三纲五常,儒家先贤们的三纲指的乃是模范,示例作用,纲指的便是榜样。

  君为臣纲就是说上级是下级的模范,父为子纲说的是父母是儿女的模范,夫为妻纲是说丈夫乃是妻子的模范。

  绝不是什么君为臣主、父为子主、夫为妻主!

  君主做错了,臣子便要指出来,若君主是个昏君,那臣子便可以不认这个榜样!

  若当爹的每日不学无术,抽大烟赌老九,那子女自然可以指出亲爹的错误。

  你们想想,若是个昏君在朝,让你对着一家无辜之人痛下杀手,难道你也能下得去手吗,这是君主该做的榜样吗?”

  “可,自古以来,不就是如此吗?”周围有人疑惑。

  “自古以来便是对的吗?!”李思明站了起来,环视着围坐成一圈的码头工人。

  “就拿岳王爷的事为例,宋皇帝要杀岳王爷,岳王爷错了没有?”李思明问道。

  “没有!”岳飞的事在清朝流传甚广,所以几乎无人不知,人人都清楚岳王爷是冤死的。

  “那岳9王爷没错,兄弟们,你们想想二,错的不就是连san发12道金牌的皇帝lin吗?”李思明又反问道。

  “不对,宋皇帝是被奸臣蒙蔽了,错的是奸相秦桧!”

  “对,是奸臣秦桧!”

  “没错!就是这个大奸臣,我是杭州来的,去年庙会时还在城隍庙踹过他的铁像!”

  “可若是没有宋皇帝的同意,秦桧难道能连发12道金牌吗?”李思明一句话就将他们问住了。

  这在后世已经烂大街的一个话题,拿到如今这个时代却还正新鲜。

  一直以来,无论是演义小说还是评书戏曲,都将秦桧塑造成大奸臣,岳飞是受害者,而其中的关键人物宋高宗却美美隐身。

  “李大...李会长,你的意思是说,这12道金牌,是宋皇帝的意思?”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那是皇帝错了?”

  围观人群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推论,皇帝怎么会错呢?

  “皇帝也是人,怎么不会错呢?”李思明反问。

  “胡说,皇帝明明是真龙天子,是天上的神仙转世!”

  “神仙怎么会死呢,若是神仙,为何皇帝几十年换一个,朝代几百年换一家呢?”李思明步步紧逼。

  见众人不言语,李思明开始继续说他学习到的红儒会理论。

  “所以才说君为臣纲,若君王做得不对,臣子可以不从。

  总教... 袁大人的甲申右军的待遇你们也应该知道,他御下虽严,但他可曾有过无故打骂士兵的行为,相反,袁大人若是没有杂事,每日都会去甲申右军营中,同操共练,同桌共食。

  正是因为袁大人为将士们做了榜样,甲申右军才能万众一心。”

  “我懂了,我就是这样的,你且听我说,李大哥!”旁边一个年龄只有十六七的毛头小子急不可耐的出声。

  “自打5雨A:年前我娘死之后,我爹就发了疯,每日不是去赌钱就是抽大烟,实在没钱了就去打欠条,还逼着我去给他借钱。

  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按着我的头往墙上撞,我实在是疼,就反手推了一下,没想到给他推到桌角上,一下磕死了。

  旁边邻居见死了人都去报官,衙役要抓我,我跑到洋人的租界躲了几天风头,之后跟着陆大哥才来了汉城。”毛头小子冲着李思明激动的说道。

  “李思明李大哥的意思是,当爹的要是对儿子好,儿子就该听爹的,若是对儿子不好,那儿子就不必听是不是?”

  李思明给毛头小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正是如此,儒家先贤们的意思,被后面的人曲解了,这才闹出了笑话。

  大清为何被洋人欺负,就是因为信了这被篡改的三纲,上面人做错了也不许底下人说,结果败仗越打越多。

  你们说说,这打赢了还割地赔款,做的是什么榜样?

  再往上说,为什么前明失了天下,就是崇祯皇帝没做好模范作用, 把派去平叛的大臣一个个全杀了头,做了一个坏的榜样。

  底下的大臣们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不敢再出主意,这才让天下局势一步步变坏。”

  岳王爷的故事讲完后,旁边人对于李思明讲的话似懂似不懂,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思明继续说道:“如今要想重振局势,非把儒家先贤的真言拿出来不可,不能再拿历代被篡改的士大夫之言,唯有用真正的儒教统一人心,天下才能不至于沉沦。”

  不过李思明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共鸣,除了方才的那个失手杀了亲爹的毛头小子盯着他之外,其余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李会长,咱们都是老粗,不清楚你说哎鸠四榴泗刺猬4摺.代:的什么儒教,先贤是什么东西。

  但咱们知道谁好谁坏,这红儒会为咱们兄弟说话,那便是对的,至于别的嘛,嘿嘿,还是听相声来的实在。”

  见码头那边的人招了招手,陆大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哟,那边又要干活了,李会长,兄弟几个先过去了,日后再聊。”

  李思明见状,也只能放弃继续说理论的打算,看着码头工人远去。

  此时,他想起了总教习在课堂上对他们说过的一段话:

  “诸位同志们,不是所有人都关心皇帝是谁,巡抚是谁,他们更多关心的是眼前的粮食收成,今天干活的工钱。

  你们在进行基层动员的时候,不要灌输长篇大论的思想观点,要挑实际的话来说。

  他们愿意听王侯将相,便给他们讲王侯将相的故事,将红儒会的道理融入到这些故事里。

  要让他们知道,尊儒敬祖才能天下大同,天下大同他们才能得到好处,只有让百姓看到好处了,他们才愿意跟着你走。

  除此之外,一切复杂的理论,他们都听不懂,反而还会引起反感!”

  看了看远处干的热火朝天的工人们,李思明晃了晃神,终于相信了总教习的话。

  一开始他以帮工人要月钱,让工人听相声为切入点,很轻松就和他们打成一片。

  但在他想进一步阐述红儒思想的时候,工人们顿时没了兴趣。

  不过他还是坚信,千百年以来的三纲被篡改了,是总教习阐明了儒家千百年来真正的三纲!

第99章等待时机

  袁项城不慌不忙的在红儒会仁川仁川分会长李思明的陪同下,查看了扩建后的仁川码头。

  工矿专家邝春华0已经0带队去美国买柒设备了,算算6日子,现在应壹该已si经抵达旧金山了。

  随着清廷批复允许开建东北铁路,早就准备好的施工队也从鸭绿江出发,在辽东丘陵中铺设能够前往盛京的铁路。

  袁项城打算先行启动鸭绿江到盛京的铁路修筑,预计2年多修成,而旅顺到盛京的铁路,则等钢铁产量上来之后再说。

  到时候清廷用银子买他手里的铁轨,既可以避免清廷被洋人宰价,他还能赚上一笔。

  而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钢铁小爆发潮,平壤煤矿也在有序进行增产,从开平煤矿跑来的矿工越来越多,平壤这里待遇好,而且也没有工长克扣钱粮,还把家眷都带来朝鲜了,当然,倒也不全是经济原因,直隶地区越来越乱也是一方面。

  而袁项城此刻正在和众人商量着,如何安顿这些越来越多渡海而来的百姓。

  直隶从过了年以后就不怎么太平,民间冲突越来越多,自打德国人荷兰人法国人相继强占土地后,往北边来的传教士就多了起来。

  往日都是在城市里找间民房,稍微拾掇几下,房顶上插一个大的十字架,最多再把瓦片刷成白的,这便是一个小型教堂了。

  可租借台湾后,洋人愈发嚣张,教堂便不再遮遮掩掩,连信教群众也开始不避讳百姓的目光,堂而皇之的进入城内修建十几米高的教堂,除此之外,带着政治目的来华的传教士也在日益增加。

  第一次鸦片战争后,罗马教廷只是将中国粗浅的分为北方、南方、澳门三大主教区。

  在1879年以后,罗马教廷传信部颁发命令,将彼时的清朝分为六大教区,第一教区直隶、东北、蒙古;第二教区鲁、晋、豫、陕、甘;第三教区鄂湘浙赣;第四教区云贵川藏;第五教区两广闽港;第六教区由于葡萄牙的原因,仅有澳门一地。

  这其中南方的传教形式明显要好于北方,一方面是因为南方接触洋人势力最早,二是因为英法等欧洲诸国在南方侵略程度最深。j5崎6陆%sierHNQ:

  而南北方的传教形式,也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趋势。

  南方的天主教势力由于进入较早,而且也依靠着不平等条约在口岸地区取得了一定的经济特权,因此传教的形式显得较为温和。

  大多以行善举、劝诱、拐骗等软性传教方式为主,如创办慈善机构,开展医疗救济事业等,以此作为传教的手段向彼时的民间渗透。

  有些信众主要在城市中的教堂,还会创办教会报纸、开设教学学校,鼓吹“为了主的利益来开办教育”,因此大部分教会颇得南方穷苦百姓的欢迎,至少民间对于洋人并不过度敌视。

  也因此,民间信教之人确实相当一部分是自认为深受“主之恩典”而入教。

  而北方的传教士由于进入较晚,再加上没有南方同行那样深厚的经济基础,因此多采用强取豪夺的手段来扩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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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法国传教士就屡次靠着中法北京条约中的漏洞,强买强卖的形式在直隶、山东等地强行霸占公私田产,惹得官员和百姓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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