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我大反派，开局团灭列车组 第119章

【“喂！江陌！别装了！”她提高音量，“再不理我，信不信我把你这破本子撕了！”】

【你终于抬起头。】

【但你的目光却像穿透了她一样，望向她身后的阿格莱雅。】

【“阿雅，这周的账目核对完了，没有问题。”】

【阿格莱雅放下织料，转过身：“嗯，辛苦了。”】

【那一瞬间，赛飞儿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变成了透明的背景板。】

【她所有的挑衅和怒火，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声无息。】

【愤怒、不甘、悲伤，所有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在胸口翻滚。她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小猫！！！你特么……”】

【“赛法利娅。”阿格莱雅的声音像一盆冷水，“跟我来吧，我们叙叙旧。”】

【这句话瞬间浇熄了赛飞儿的怒火。】

【她明白，叙旧只是说辞，要谈正事了。】

【赛飞儿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她转头狠瞪你一眼，却发现你已经低下头，目光回到了账本上。】

【你这副态度，像最尖锐的刺，深深扎进她心里。】

【她猛地一拍桌子。】

【“来了！”】

【她怒吼出这两个字，跟着阿格莱雅走进内室。】

【没过多久，内室的门再次打开。】

【赛飞儿走出来。】

【她下意识朝你瞥了一眼。】

【她本该就此离开，任务已经明确，没有理由逗留。】

【但赛飞儿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停住了。】

【心底的情绪让她无法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看着你，数百年的时光在这一刻重叠。】

【那些在多洛斯街头并肩奔跑的岁月，在屋顶分食面包的夜晚，一起偷偷溜进剧院的时光……都翻涌上来。】

【她嘴唇微动，“小猫……”】

【“其实……”】

【其实我……】

【那句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句解释，那句道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话语最终卡在了喉咙里。】

【理智像冰水将她浇醒。】

【说什么呢？说出口反而会更糟吧？】

【算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神黯淡下去。】

【就在这时，你抬起了头。】

【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

【赛飞儿瞬间僵住。】

【随之而来的是短暂的错愕，紧接着，夹杂着惊喜和得意的神色浮现。】

【她甚至挺了挺胸，仿佛在说：“怎么？终于忍不住了？”】

【然后，你开口了：】

【“为什么？”】

【赛飞儿怔了怔，“……什么？”】

【你的目光锁定着她，将那个埋藏了数百年的问题，一字一句地挖了出来。】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那一瞬间，赛飞儿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得意的笑容、故作的轻松、所有的伪装和防备，都在这句话面前轰然倒塌。】

【这个问题，是她逃避了数个永夜的噩梦。】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猛地转身，用尽全力，踉跄着向织坊外逃去。她撞倒了衣架，华美的布料散落一地，她也顾不上了。】

【她只想逃，逃离这个问题，逃离你的目光，逃离这个让她愧疚无比的地方。】

【很快，那身影消失在奥赫玛的黎明里。】

第121章 星：你算计我！

【风在耳边呼啸，将身后的一切抛开。】

【赛飞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是本能地向前冲，像是身后有黑潮在追赶。】

【奥赫玛街道的商铺，两旁的行人，在她的视野里都化作模糊的光带，飞速后退。】

【她只想逃。】

【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肺部传来剧痛，她才终于在一个角落停下来。】

【她背靠石墙，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周围很安静，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

【可她的脑海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喧嚣。】

【“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那句话，那个眼神……】

【为什么？】

【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起初，只是一滴液体从眼角滑落，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呜……”】

【一声呜咽从她喉咙深处溢出。】

【紧接着，压抑了数百年的堤坝，在这一刻崩溃。】

【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肩膀剧烈颤抖。】

【数百年来，她早已习惯用诡计和面具武装自己。】

【她是捷足的贼星赛法利娅，是三百侠盗的首领，是能把诡计之神都耍得团团转的侠盗。】

【她怎么会哭？】

【可此时此刻，所有伪装都已毫无意义。】

【愧疚，像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对不起他……对不起那个曾经愿意将所有信任交给她的“小猫”。】

【她亲手折断了他的信赖，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用最残忍的方式转身离开。】

【她甚至能想象到，在他问出那句话时，那平静的眼神下，掩藏着怎样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而那道疤，是她亲手刻下的。】

【她也对不起阿格莱雅。】

【那个女人将拯救世界希望之一的诡计交给了她，而她呢？】

【却在即将离开织坊的那一刻，差点泄露那惊天的诡计。】

【她甚至……甚至在刚才那一瞬间，对他再次动了不该有的心。】

【自己这算什么？】

【一个背负着谎言和秘密，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正视的骗子。】

【那个不能说的重担压在赛飞儿肩上，已经压了数百年。】

【她独自在黑暗中穿行，见不到光，也找不到出口。】

【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能够理解。】

【这份孤独，早已深入骨髓。】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委屈与悔恨，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她放声痛哭。】

【泪水顺着脸颊滑过下巴，一滴滴砸在石板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迹。】

【视线被泪水模糊，眼前只剩朦胧。】

【少女哭得几乎喘不上气，似要把这几百年积攒的泪水一次流干，直到将脚下的石板，都汇成一汪咸涩的水潭。】

【小巷里，只剩下那道蜷缩在阴影中的身影，和那被冷风吹得支离破碎的哭声。】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