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听着像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卖唱的教的，但空知道死风神一般不会拿私事跟人开玩笑。
多半还是凝光或者夜兰……只有她们能品尝到，也会专门去研究全提瓦特的酒适不适合璃月市场。
“放心，我会清理干净。”
“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你等会儿啊？？”
“一点都不会漏出来，只要你不发出声音，就不会有很大动静，也不会有痕迹——我认真地练习过很多次。”
申鹤缺乏神采的眼睛一直有种异样的呆滞，就好像她在用一种全无主动性、懵懂的态度在做尝试，但亲身体会她卖力程度的空并不会被她骗到……
很难想象这姑娘意动的时候跟她在餐馆跑堂的时候挂着同一张扑克脸……似乎也就战斗的时候会随煞气外泄而出现几丝怒容，但越是这样，反差起来的时候效果就越好。
看似全不在意的眼眸向上流转，实际上是在观察、细品、享受空的一切反应。
“啵——看着我。”
“但那样我会比较难耐住……”
“就是为了快一点。看着我。”
前脚还在编排玉衡丢人的申鹤丝毫不知道自己形成的脑内画面已经全都传达到师父那边去了。
正在按停云给的搭配更衣的留云叼着眼镜，差点给眼镜腿嗑碎了。
346.OL皮肤-留云限定
对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心念仙舟命运的申鹤而言，神策府里将军的死活，或许真不如抱着空的腰，锁死，然后看他整个人眼睛翻向天花板更重要。
但空不能放任申鹤继续消磨自己的意志——
毕竟责任心这种东西也是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懈怠的，在温存中，目标会变得不明确，大脑会变得迟钝——也可能随着其他人为因素的介入加速坠落，到时候能不能想起来自己仙舟之行到底是为了干嘛的都困难。
在申鹤找回了一点过去他们独处时的安心和熟悉之后，他便从两边捏着那丝毫没有因为摆动而凌乱起来的、完美符合“鹤发童颜”这种老祖宗审美的脑袋，强行停止了她意犹未尽的进一步折磨。
“咱们处理好密传之后你要多少我给多少——现在先别这么……别这么……”
“别怎么？”
难以置信地，申鹤开口时全无泥泞感，清晰的吐字和冷淡的声线一如既往，气息有条理，逻辑也清晰——这让空明白，她真的有在为了一个没什么享受价值的讨好行为进行了大量训练。
“别这么急躁……留云都教训过你了，待会儿出去肯定还要被骂一顿——而且你单方面刺激我，你又享受不到什么……”
“我只是……想要再多获得一点实感。”
申鹤很认真地反驳空：“我有体会到一些你希望我获得的快乐，把你攥在手里的时候，很踏实，心情也很好。”
“……其实不用每次都跟我解释一遍……还是在安全的地方，彼此都有获得感才最充实吧？我是满意了，你不觉得空虚吗？”
“空虚？不，只要你开心就好。”
如果忽略掉申鹤是半强迫地让空“开心”起来，她真的属于无微不至的那种好女人了。
“……好吧，你开心就行。”
这俩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令更衣室外差点发作的留云情绪急转直下地隐隐叹息，一阵无奈。
笨蛋徒弟——他不需要你讨好他，反倒是很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
孤寡老鹤算不上经验特别丰富，但老一辈的知识套用在感情领域也有其适用区间。
空那家伙……因为不告而别心中有愧，总想在实处利好申鹤，不是纯粹提供一个精神寄托，一直在强调自己不会再甩开申鹤，之后有充足的时间彼此腻乎，但显然申鹤不信。
蠢徒弟是怕空溜走，总想为他做点什么，让他不要再突然消失。
就算再出现一次不告而别的情况——留云多少能猜到申鹤刚才狠狠地咀嚼品味那几声，就是为了让记忆里的味道上头，难以忘却，留作长相思的调剂，万一空又不见了起码还能留点余味。
但你们是仙人啊，就算别离个百八十年的又不是说永远没机会见面了……这方面留云承认自己是教得不太好，给申鹤在感情方面整成了本能行事的模样。
抛开某种被抢先的挫败感，留云将西裤完全提上去，觉着是时候给笨徒弟演示一下什么叫师尊的游刃有余了。
关键不在于你强行留下他的什么、给自己留下什么记忆，而是去给他创造记忆和冲动，才更有效。
“留云，你看看她这套怎么样，我觉得还蛮不错的——吓！”
即便知道留云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干了什么鬼事儿，空也要装作留云不知道他知道的口吻，连精神抖擞的样子都扮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他从更衣室里探头出来的瞬间，仙人的新形象直接给他干出了奇怪的拟声词。
差点被申鹤给降服，几乎不再跳动的心又剧烈蹦跶起来，丢人的样子让骑在更衣室帘子上的派蒙翻了个白眼。
她抽了抽小鼻子，随即神情微妙，多少有点畏惧和说不出是不是“尊敬”地低头瞅了一眼缓缓走出的申鹤——
“……停接渡推荐的……呵，看来不用问你的意见了。”
空对着启动了西装丽人模式的留云鬼探头了一下，以示友好。
只要不是被抽离魔力，空的恢复速度总是巨快。
留云一面笑着空定力不足，一面叼着眼镜，翘着腿坐在镜子边的沙发上，将如瀑长发再次束起。
遮挡不住的好身材在比紧身衣略松快一些的布料修饰下，少了一分暗示，多了一分稳重，西装下的衬衫同样是她中意的深色基调，让其整体观感在足够正式的同时增强巨量的知性美，正是留云身上最凸出的特质。
而且……不知道有没有停云指导的原因，仙君在翘着腿的时候，似是故意把自己过于白皙，却在黑丝遮盖下变成肉灰色的脚背绷起来，朝着空目光射来的方向。
短腰黑丝只拉到脚踝处，但她故意变幻为挑鞋的足弓，在朦胧的修饰中被赋予了特殊的魅力。
西装的整体庄重感，在低丹数袜子和红底高跟鞋的俏皮组合下崩塌了——让空有一种当场抱住留云脚踝好好赏玩的冲动。
留云口绿印在眼镜腿上，不戴眼镜实际上更显她容貌艳丽，这样看过去她完全变成了一个被眼镜封印了颜值的白领丽人。
红绿颜色的对冲在很多时候都不尽人意？那是因为配色的人驾驭不住罢了！留云这种顶尖外设，就算穿大花袄，盖牡丹被，弄一整套“土特产”还蹲炕，只要她在炕上拉开袄子的一角展示白皙的内在，对空勾勾手指，那也能把他屁颠屁颠地骗上去。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好懂，怎么，申鹤徒儿还是欠了点火候，没让你收敛一下？”
一直在知识领域、年龄阅历方面被空拿捏揶揄，甚至被徒弟猛气的留云总算扳回一城，露出自信又欣慰的笑容。
你聪明，有能力，有实力，有社会地位顶个屁用啊，本仙只要把腿一翘，你不还是忍不住向本仙摇尾巴？
“呵呵~空先生喜欢就好，不过这么平常的装束还要依托仙君的天生丽质呢~”
始作俑者两手在侧脸处一合：“两套都很出彩呢！店家，结账。”
“诶，停接渡使不得——”
可能是看到空那猪哥相给仙君整高兴了，她把对付老友们那套假客气都用在了停云身上。
不过就算再怎么得意，留云也不会因空向她举旗，就跟申鹤一样把空拉进更衣室里去，这就是老年人……成熟女性的余裕跟城府。
“仙君就让我们天舶司掏钱吧~往后罗浮需要您照拂的地方还多——”
“关键不是摩拉，停接渡的心意已尽，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行了，你俩也别一唱一和了，停云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典当’的地方吗？”
“……往南街去的话，有一间当铺~”
狐狸精以为空是打算交付某些物件给地衡司，不过离目标太近了，不好直接找片儿警。
“客人若是不好全款，我们也有分期的选择呢？”
店家也误会了什么，还好心地出言提醒——
“啪……”
“……谢谢惠顾！”
然后就被停云笑眯眯地用天舶司黑卡打脸了。
……
【往南跑不是越来越靠近地衡司了吗，你确定是想勾引密传的人来找你攀谈？】
【没有，我打算把符箓交给线人，顺路买杯冰冰的饮料镇一镇……这种事儿不好跟申鹤留云说，不然她们肯定会提议找个地方帮我解决一下……一路顶着走太难受了，阿哈那司马东西给我上的诅咒真不讲理……】
【……啧，这你还能怪到乐子神身上？】私频外的派蒙撇了撇嘴，对空不承认自己定力本就不足的行为十分鄙夷。
【与其提高自己，不如诋毁别人——这符箓可能有定位功能，我这个身份，拿着“失而复得”的秘钥往地衡司的方向跑，对方再不着急跟我接触，那可真是忍者神龟。】
【打算喝什么？给我也买一杯。】
好话是不怎么说的，便宜是不少占的。
空不仅把秘钥夹在了《雪国奇谭》这本书里，还把“口诀翻译”写在同夹层中，递给了当铺的老板——
【空，那边单人桌，穿长褂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尸臭味。】
【好重的业障……该不会就是密传的歹人吧？】
“……”
当铺老板不动声色地收走了货物，递给他几枚实体巡镝，同一时间留云申鹤都停止了向他身边蹭，用各自的手段锁定了附近一个可疑目标，空才终于同步感受到了一股并非来自阿兰的盯哨般的视线。
【……真能忍，不过还是路出马脚了……创造几个让对方介入的机会……】
空对着停云使了个眼色，也不管狐狸理解不理解，拿着刚到手的巡镝，带着已经打扮得和本地人没太大区别的师徒径直走向自动贩卖机。
“我看看……苏打豆汁儿？包装看着是挺精致的，‘罗浮老味道’……派蒙想试试吗？”
还没意识到空的歹毒计划不只是针对那些丰饶信徒……派蒙已经在隔着玻璃流口水了：
“要要要！”
“呵呵……这位先生，苏打豆汁儿就算是很多本地人都受不了——”
停云的驻足换来了“讲解”的空档，那在茶摊上观察了一行人半天的家伙总算忍不住起身出言阻止：
“……味道奇腥奇臭，是老仙舟人忆苦思甜的饮料，如果各位想要品尝仙舟的正经味道，去茶摊寻味更好。”
这家伙表面看着很在意仙舟饮食的风评，也很关注游客游玩体验的样子，但申鹤闻到他身上的腥臭味远甚于豆汁。
手上没几条人命的家伙不会有这么重的业障缠身，而且他杀人的“动机”非常恶劣，留下了很多仙舟科技检测不出来的痕迹，这才让他在距离地衡司眼线极近的位置潜伏许久。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提醒。”
“嘿，您说话的腔调地道得不像是化外民啊？也怪我多嘴——您怎么就想不开去试这东西？”
只要有了交集，接下来无论话题怎么转都顺理成章——
空看那男人话里隐隐透出几分常人品不出来的急促，只要自己不当众嚷嚷他是神策府的“细作”，下一步都会发展为丰饶信徒间的加密通话。
“不怕先生笑话，我跟爱人们满宇宙飘荡，此行是想着仙舟人长寿，说不定罗浮上纵不让寻那长生的灵丹妙药，寻常吃食也能延年益寿——”
空刻意压低了声音。
“……原来如此……我斗胆称您一声‘兄弟’，除了您的女眷，那天舶司的女人也是来求延寿的吗？”男人也顺势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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