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围城外的钟
陆晨愣愣张大嘴巴，看着正面对屏幕傻笑的黄毛，直接呆在当场。
“......”
好好好。
虽然是梦，但是也太离谱了吧！
三秒钟后，他回过神来，懒得废话，一翻白眼就准备通过“憋气窒息”的方式从梦中醒来。
结果都快把自己憋死了，视线之中却还是搔首弄姿的小白狗和痴汉脸的黄毛。
并且就在此时，只见电脑屏幕上镜头一转，竟然出现了很多观众。
接着又是一串转场字幕——
【2023年度威斯敏斯特犬类选美大赛】
选美大赛？
呼吸恢复，陆晨连喘了几口粗气，满脸懵逼。
而夏余念也在此时走进了房间，站在他身后小声解释道：
“小黄今天，总缠着我，好像是想让我，陪它玩。”
“我做不了事情，所以就给它，看了这个......”
？？？
所以是在“哄孩子”是吗？
一脸惊讶的看着夏余念，过了好半天陆晨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梦，一切只不过是夏余念的“美人计”罢了。
不是，我真特么服了！
看片就看片呗，你说上网干什么！
看了看依旧沉浸在美色之中不能自拔、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回来了的黄毛，陆晨深吸一口气，小声嘀咕道：
“行吧，我还以为我又做梦了呢。”
“又？”
原本正跟在陆晨身后外屋外走，但就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夏余念突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你、你也会做梦吗？”
第274章 你就是现实
我也会做梦吗？
这是什么傻逼问题？
“生物课上没学过？”
转回头来，陆晨斜着眼“科普”道：“做梦是人类的正常行为，不是超能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夏余念赶紧摇摇头，拽着拖把追出房间，一脸急切的问道：“我指的是那种，很逼真的梦！”
“梦里会有对，未来的预示！”
“......”
陆晨脚步一顿，瞬间意识到了夏余念在说什么。
逼真、预示......这不就是自己偶尔会做的清明梦吗？
眼神渐渐变得古怪，看着十分紧张的夏余念，他沉默片刻后反问道：
“你也做过这种梦？”
“嗯！”
夏余念连连点头：“我做过！很多次！”
咳，请注意语法。
宾语不要随便省略。
做梦就是做梦，做过是什么意思？
“所以......”
思考了一会儿，陆晨又问：“你说的那些拯救世界、我有仨女朋友之类的事儿也都是做梦梦到的？”
夏余念继续点头：“是的！”
“那为啥之前我问你你不说？”
“我怕你不信，因为做梦，听起来就，不可信。”
“好家伙，明明啥也不说更不可信......算了。”
陆晨摇摇头，感觉很快就接受了这样一件事，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确实也没啥好惊讶的。
毕竟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预言梦”肯定是跟超能力有关系的。
而夏余念也有超能力，所以会做这种梦十分正常。
“你从啥时候开始做梦的？”
走到餐桌边，陆晨把餐盒拿出塑料袋，随口问道：“梦里面我是什么动物？”
“动物？”
夏余念一愣：“为什么是动物？”
嗯？
每个人梦的形式还不一样吗？
陆晨也愣了一下：“因为在我的梦里出现的都是动物，感觉就像是现实的投射。”
“宛晴是鳄鱼，吕舒雨是天鹅，你是乌鸦。”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猴子兔子之类的，不知道是指代谁。”
“总之我就没见过一个活人......不，死人也没见过。”
“这样么......”
夏余念咬着嘴唇陷入沉思，手里还攥着拖把。
过了好一会儿，当陆晨已经把塑料餐盒的盖子全部揭开、都准备吃饭了的时候，她才小声问道：
“所以你能，很容易分辨出，梦与现实？”
“嗯，很简单啊，毕竟都离谱的要命。”
陆晨回忆了一下：“大大上次是梦到黄毛把吕舒雨绑架了，大上次是梦到黄毛变成了萝莉女仆，最近一次是梦到我去了一片坟地......哥特风的。”
“反正基本上只要做了这种梦，我立马就能意识到，只不过有时候故意不会立刻醒过来而已。”
看着夏余念，陆晨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是这样？”
“我不是......”
夏余念轻轻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
“我很难分得清......”
......
夕阳落下，新月初上，晚风吹动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十分钟后，陆晨和夏余念坐在餐桌边吃着晚饭，气氛很是沉默。
看了看低头吃饭的夏余念，陆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种事，其实已经是一个很俗套的设定了。
最知名的作品当然是《盗梦空间》。
小众一点的还有《红辣椒》、《穆赫兰道》之类的。
而在所有以类似脑洞为卖点的影视作品中，这种“难辨真假”的体验无疑都是痛苦且恐怖的。
这样一想，夏余念的厌世与自闭或许并非完全是因为父母的离世，也有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怀疑状态中所产生的逃避。
毕竟根据夏余念所说，在她的梦里，一切都无比的真实，无比的符合逻辑。
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她根本判断不出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只能当做现实来生活。
最夸张的一次，她甚至在梦里生活了一个月，直到某天发现桌子上的苹果突然变成了橘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当然了，就像《盗梦空间》里的一段情节一样，如果梦里的世界非常美妙，醒不过来好像也不是啥坏事。
陆晨就经常幻想自己突然暴富、又或者穿越到了自己天下无敌的修真世界......如果这种幻想能以梦的方式实现，那他宁可多睡一会儿。
可在夏余念的梦中，坏事总是更多一些的，又或者说就没啥好事儿。
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
在这期间，夏余念至少做过几十次类似的梦......
靠，突然肃然起敬了是怎么回事儿。
这也太折磨人了，要是换了自己估计都撑不过一个月吧。
心里嘀咕一句，再看向夏余念时，陆晨不仅理解了前者的自闭，更是佩服到不行。
不过忍了半天他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疑惑，犹豫着问道：
“话说你就没想过找点辨别梦境与现实的办法？”
“比如憋气啊、坠落感啊，或者也弄个图腾什么的？”
“试过的。”
夏余念咽下嘴里的米饭，轻声回答：“不行的。”
“那你都是怎么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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