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围城外的钟
“死掉。”
“啥？？”
嘴巴微微张大，陆晨直接惊了：“不是，这也风险太大了吧，万一你判断错了呢？那岂不是就真死了？？”
“是啊。”
夏余念点点头：“所以我才会，经常在梦里，待很久。”
“......”
这下，陆晨算是彻底明白夏余念的苦恼了。
既然是梦，不管多逼真，总会是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的。
因此她的梦可能并不是特别特别真实。
但因为只有死亡才能醒过来，不像自己憋气就行了，所以夏余念不敢轻易尝试，这才导致会经常性的被困在梦境之中。
除非遇到了什么特别明显的异常。
比如突然变成橘子的苹果，比如世界末日。
“呃，那这确实太难了......”
放下筷子，陆晨迟疑了片刻，小声再问：
“就比如说现在，你怎么确定你不是在做梦的？”
“又或者......你能确定吗？”
“......”
窗外的树叶仍在沙沙作响，黄毛还在卧室里看狗片，餐桌上的番茄炒蛋和小炒肉已经凉了，远处飘荡着“叮叮叮”晚自习开始的铃声。
在陆晨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正常，与平时并无不同。
可或许在夏余念眼中，这当中就隐藏着什么有别于现实的细微区别。
因此，陆晨的这个问题并不是瞎问的。
他确定的现实，在夏余念眼中却未必是现实......他可不想哪天一觉睡起来发现后者搁屋里自尽了，所以必须得搞清楚这件事。
而夏余念的回答......
“呼呼呼~”
餐厅一角，落地风扇不停的转动，吹动了额前的刘海。
抬头看着陆晨，夏余念没有犹豫，很快就认真的给出了答案。
“我确定。”
“......为什么？”
“因为，找到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做过梦。”
第275章 决定性的一天！
吃完饭，夏余念就去便利店上班了。
陆晨搁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越看越无聊，就打算回屋准备一下毕业论文答辩。
今天上午已经公布了答辩的具体时间安排。
他在第二组，是10号下午三点。
还有四天，讲道理应该开始准备了。
虽说是糊弄一下就行，可最起码也得能说出点什么。
然而当他坐在电脑前，面对着几乎是由AI创作、自己只写了不到20%的论文，注意力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晴宝的手术。
消失的小富婆。
还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夏余念。
看着窗外在夜幕中轻轻摇晃的枝叶，某一刻，陆晨突然感觉这仨人与自己的关系有一种极强的相似性。
其实这种感觉他很早之前就有过了。
不过当时只是觉得三人的处境有些像。
可现在仔细想想......
难怪自己会同时有仨女朋友呢。
原来是因为这三个人都不能离开自己？
但问题是晴宝马上就要手术，或许很快就可以恢复语言功能了。
小富婆也已经“解禁”，拥有了随便交朋友的自由。
夏余念的问题倒是暂时不知道怎么解决，不过想来也总归会有办法。
所以，这些“依赖”明显只是暂时性的。
而等她们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之后，自己自然也就不那么“不可或缺”了。
“......”
【专家到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陆晨拿出手机，给晴宝发了条消息。
后者很快回复：【还没有呢~】
陆晨：【等会诊结束了，记得把情况跟我说一下】
秦宛晴：【嗯嗯！（小鳄鱼点头）】
退出聊天框，又点开跟吕舒雨的聊天界面。
最新一条消息是今天中午陆晨发出的“你去了哪儿？”
小富婆当然没有回复。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字打到一半，陆晨犹豫了一下，又全部删掉了。
重新打了四个字，发送。
【早点回来。】
......
......
第二天一早，陆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金融财经网”，查看有没有同盛破产的新闻。
结果是还没有。
这意味着他依旧可以利用给吕光鸿帮忙的理由带薪休假。
美滋滋一头躺回床上，刷了一会儿擦边视频醒脑，陆晨这才放下手机，开始思考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
昨晚会诊结束后，秦建友给他打了个电话，详细说了一下结果。
第一就是治疗方案已经确定下来了，国外专家根据最新经验进行了一些调整，但变动不算特别大。
第二是手术方式由原定的开颅手术变成了神经内镜，意味着晴宝心心念念的头发不需要被全部剃掉，只用在耳后开口，然后伸根管子直通脑袋里面就行。
第三就是手术时间。
考虑到国外专家存在时差的问题，今天白天需要休息，并且医大附院也要根据要求掉换手术仪器，所以定在了晚上七点开始。
而手术大约会持续三个小时。
那么，差不多今晚十点，手术结果就能见分晓。
究竟是就此恢复正常，还是要当一辈子哑巴，行不行就看这一哆嗦了。
有点紧张啊......
从床上坐起，陆晨打算早点去医院，今天白天多陪陪秦宛晴。
“黄毛，把窗帘拉开。”
吆喝一声，正趴在床脚睡觉的黄毛茫然睁开眼，然后打着哈欠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去咬窗帘。
结果一口咬了个空。
“......”
抬起脑袋看了看，黄毛一脸困惑，仿佛是在疑惑窗帘怎么变短了。
而陆晨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之前公寓卧室的窗帘是落地款的，黄毛很轻松就能咬到。
可现在这间主卧的窗帘短款的，下摆只能盖住窗户的下沿，距离地面还有六七十公分。
以黄毛的个头当然是够不到的。
“咳，行了，去把袜子给我叼来吧。”
撇撇嘴，陆晨自己下床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顿时洒进房间里，带来了些许活力。
不过黄毛倒是没有回应。
平时吩咐它干什么事情，它一般都会叫一声“好的主人”的。
嗯？没听到吗？
陆晨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去，却发现这傻狗已经把袜子叼来了，正蹲在地上摇尾巴。
“下次记得......嗯？”
突然，陆晨一愣，随即试探着说道：
“说句话。”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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