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鸽纸
救星啊！
“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可是早膳？”
“我来弄了，你快去吧！”
第373章 她让你很舒服吗？
杨府，清凉亭。
与往常有人对谈不同，此时亭中就只有杨天休在。
他正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拿着银酒杯自斟自饮。
自婚宴之后，他基本就没有再出过门了，算是自行禁足；受此影响，杨党与其余世家的交涉也都尽数搁置。
由于六扇门总捕沈练的那个警告，又或许是后来采用了应急措施，总之是处理妥当了，根本没人敢将婚宴上发生的事给泄露出来。
一是有损皇室威严，二是发生的事情太过冒犯...而这众口一封，内阁次辅之子严贞生的死便成谜，但无论如何都与他杨天休脱不了干系。
据说严阁老得到消息后，在家中昏厥数次，食不下咽——他的举动非但没有起到敲打之效，反而让不知情的杨党成员人人自危。
不仅如此，就连即将成婚的昭阳公主都不再见他，说不定过几日还要上门退婚了。
“一群他妈的东西！”
哪怕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烦心事，杨天休还是忍不住重重砸了桌子一拳。
丝竹声顿时一停，乐师们都诚惶诚恐，他遂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都是被方行云、王文轩这两个畜生搅的！’
归根结底，如果没有三公子跳出来，他早就借着天子剑的敲打，将大部分世家给整顿好，然后顺着内阁之意，正大光明地对江州动手。
别人不知道，但他杨天休清楚这就是“圣意”，是圣人要对这些作乱的地方宗门开刀了：先是大江帮，后是灭天门、弥勒教等魔道，再往后就是那些所谓佛、剑、道之类的正宗。
顺着这大势，他与整个杨家能得到的东西都无可估量——
可现在呢？
连修渡口的提案都被搁置了！
一念及此，杨天休体内的真气再度沸腾，余波直接将面前的石桌震成了齑粉。
这动静吓到了正在干活的下人，十余人远远地站到一丈之外，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少、少爷，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嗯。这桌面擦得不干净，上面有灰，”杨天休收敛了神色，“负责亭子的人自去后院领八十鞭子，把皮肉抽烂些，长长记性。”
“是、是！多谢少爷的赏赐！”
几个下人根本不敢有怨言，反而欢欢喜喜地跑掉了；而余下的人则是大气都不敢出，只如同鹌鹑般跪伏在地。
杨天休不说话，他们就得一直跪着。
“啪！”
打了个响指，从亭边走出来一位抱剑的女子，她容貌精致，神色冷峻，正是近侍霜华。
“少爷。”
“他今日又去了哪里，可查到了？”
“回少爷，不必查，”霜华低声道：“方行云并未遮掩自己的行踪，如今就在九龙湖泛舟，依旧带的是那两位刚入城的女子。
根据我们的查证，其中一位是‘九霄神威’王凝竹。”
“又一位一步登天的外景...”杨天休冷笑一声，“方行云这吃软饭的狗种，出卖男色，令人不耻。”
霜华无言。
“要你们办的事，做得如何了？”
“已经跟宇文家取得联络，但他们有所顾虑，打算过了年再与我们详谈。”
听说宇文敌与方行云也有死仇，手上还掌握着能置后者于死地的“证据”——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摆了摆手，杨天休示意霜华退下，眼神变得阴鸷。
“搅吧搅吧，等过完了年，这两个畜生和他们的人全都要死！”
听着一道道惨叫声，他的心情惬意了不少，抬手便把小炉摄到身前，舒舒服服地烘烤着双手。
~~
噼里啪啦。
火舌舔舐着海鱼的外皮，将它烤成淡淡的金黄色，并带起一阵微焦的香气。
火候一到，方曦文便拿起签子一串，跟着洒上些调料，将它递了出去。
“谢啦，”江星楚伸手接过，嗅了嗅，跟着一口咬下，星眸眯起，“好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跟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少来，根本不是同一种鱼好吗，之前的是河鱼，而且调味料跟火候都不一样。”
“讨厌，人家说的是曦文哥哥爱的味道啦~”
“......”
听着这故意的撩拨，方曦文只能装聋作哑，将烤好的另一条鱼递给了王姑娘。
果不其然，王凝竹皱眉道：“你以前也烤给她吃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当然！”
晃了晃签子，江星楚煞有介事地说起来：“那是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我跟他被仇家追杀，衣服都淋湿了，迫不得已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取暖...完事后他烤给我吃的。”
咔嚓！
忍不住拧断了手上的签子，王凝竹怒而视来。
“她骗你的，”见状，方曦文出声澄清，“只有烤鱼是真的。”
“我就知道，”说着她转向江星楚，冷笑道：“你觉得这种胡说八道对我有用吗？”
“反正不费事，气你一句算一句。刚认识的时候他就烤给我吃了喔~”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位姑娘也算是互相“坦诚相见”过的了，然而一晚上过去，这两人的关系根本没有缓和的趋势。
既不愿意争宠，又不愿意分享；
都想与他亲热，偏谁都拉不下面子。
于是说话间自然是夹枪带棒，火药味十足：
“我有什么好气的，你是无媒苟合，我则大可以昭告天下。”
“谁在乎？本小姐把他翻来覆去折腾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
“没脸没皮！”“装模作样！”
眼见就要愈演愈烈，方曦文便又把烤好的鱼递了过去，还很细心地给两位姑娘准备了水。
二人不约而同地瞪他一眼。
“那个啊，我也不是要求什么，只是提一个小小的请求，”方曦文好声好气，“你们能试着好好相处吗？”
“昨晚她把你那玩意浇我身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话？”
不说还好，一说江星楚就来气，“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吓到了。”
“哼，难道你就一点错没有？她有夹得你那么舒服？”
“...我有罪。”
于是他求情似地看向王凝竹，后者却也冷哼一声，道：“谁让她那般嚣张，都是自找的，别想我道歉。”
左看右看，皆是梗着脖子，互不相让。
小船在湖面浮着，没人去划，便一直在原地缓缓打着转。
“我知道了。”
一声长叹，方曦文对两人低下了头，道：“抱歉，是我对不起你们，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
闻言，江星楚抿了抿嘴，王凝竹眼底闪过不忍。
特别是后者感触更深，哪怕王家那时诸多长辈压着，也不见他有半分的退缩，如今却对自己两人这样。
他牵过二人的柔荑，一左一右地紧紧握着，低声道：“我知道你们在争什么，星楚是为的‘名分’，凝竹是为的‘先后’。
我不清楚这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不会轻易说出算了之类的话。”
说着，方曦文看向两人的眼睛，笑道：“再说句对不起你们的话，因为你们争来争去，我还暗戳戳觉得高兴。”
“我就知道。”“难怪你总不说话。”
见二女都有些生气，他便吻了吻她们的手背，续道：“抱歉，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不会劝你们放弃，我只说自己的想法。
在我的心里，先后也好、名分也罢，都不会影响我对你们的态度——我会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对你们好，对你们负责，让你们都能得到幸福。”
船划到了湖心，早晨起了雾，如今却几乎散得一干二净，露出了澄澈的天空。
说着，方曦文一手指天，大声道：“我可以立天道誓言。如果我负了你们任何一个人，就让九天神雷把我劈了，永世不得——”
砰！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二人同时扑倒在船上，嘴巴还被死死捂住。
“住口！”“够了！”
顿了顿，二人对视一眼，江星楚有些严厉地开口道：“你想用这种方法逃避吗？”
“因为我想不出别的好招了，”方曦文极少见地露出苦笑，“我希望你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开心，而不是为了我而争来争去。”
这是他最真实的愿望。
既然做不到去伤害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他思来想去就只能伤害自己。
跟着，二女交叠在他嘴上的手慢慢离开，像是怕他又乱说。
“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良久，江星楚才‘唉’了一声，“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计较了。”
王凝竹道：“这话该由我来说。看在曦文的份上，我可以让着你。”
又对视一眼，二女互相偏过头去。
上一篇：我的超能力和恋爱都有大问题
下一篇：我和她们是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