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鸽纸
哈了口气,江星楚露出一抹冷笑,也不走了,就这么静待下文。
看看,她说什么来着?
【方:没干嘛,都说是假如了。】
【江:你没做亏心事问我这个做什么,说吧,又去撩拨哪个女人了?】
【方:不是,真没有。】
【江:说实话我不骂你。】
【方:我又不怕你骂...不是,我是很认真在提问的,请你回答,谢谢。】
见状,江星楚气得有些磨牙,这死鬼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江:...那要看你犯的错到什么程度了。】
【方:比如?】
【江:如果是小错的话,你低头服个软就罢了;要是大错...我就派人将你捉到星宫,所在地牢下面,换着花样折磨你,直到我消气为止。这里很多有意思的刑具,想试试吗?】
虽然看着硬气,但发出去之后她又有点紧张。
说实在话,现在的江星楚必然是狠不下心的收拾他的:哪怕他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丢了元阳,以至于把哪个野女人的肚子给搞大了,她捏着鼻子也还是会帮忙。
毕竟这死鬼现在可被朝廷通缉着,真出什么事她得后悔一辈子。
在有点煎熬地等了一会后,那边的措辞倒是很波澜不惊:
【我知道了。】
【江:哈?你问来问去就这?】
【方:就说了现在还没啥事...等这边的事忙完了我就去找你,万事多保重,爱死你了。】
“哈??”
这出莫名其妙的对话最终以莫名其妙的情话结束。
吹了一阵冷风,江星楚脸上红扑扑的,心想会为他的话感到高兴的自己简直是有病。
“我也...啧。”
~~
喜忧参半。
这边的方曦文倒是很淡定,自顾自下床倒了杯茶喝,顺便把易容给做了,以便随时可以出门。
好消息是现在的江星楚完全就是个正常人,行事也好、想法也罢,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偏激的“冷面判官”。
其实刚到江州的时候,他就想起了当初的事情,想起了她曾当着自己的面,用星线将那个人贩头子给做了肢解,成了物理意义上的“肉块”...
如今看来,她是绝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这也就是说,不再偏激的江星楚给出的意见,也就没有那么高的参考价值了。
想想那个疯女人曾在灵境做过的事,方曦文是觉得自己做再坏的打算也没问题——
星落天女,她究竟...
“曦文!”
只听砰地一声,门背重重撞在墙上,洛青霓一溜烟小跑进来,神色急切,“你要人盯着的地方好像出事了,我们快过去!”
“总算有人沉不住气了,走吧。”
抓起外衣,拿过手杖,外表儒雅的文三爷便跨出了门,神色微沉。
第425章 没有活路
夕阳染上墙砖,河道渔歌唱晚,城中一条临水的街道上走着个中年男人。
他穿一身很朴素的短打,上衣有几个补子,打在手肘、袖口之类的地方,能看得出该是常干劳力活,乍一看腰有些塌了下去,走路姿势显得别扭。
每走出两步,男人的手都要伸进怀里摸一摸,同时眼神有些紧张地打量四周,有只野猫跳出来都吓了他一跳。
——邓文刚怀里揣着的是老母亲的救命钱。
就在前两天,他那年过古稀的老娘突然咳嗽不止,早晚吐了有三四次黑血,往床上一躺就再也没起来,两边的眼眶瞅着在往下凹,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
隔壁邻居过来看了一眼,说是招了邪祟,要他去上山讨些香灰符纸,泡水灌给老母亲喝。依言做了,没用,便只能来抓些药。
请郎中上门太贵,所以邓文刚才要拿着钱自己过来。
然而这也有个问题:他要去的春水堂在城里的名声很好,那里的郎中不会胡乱开药,医术很高超,唯一美中不足的门店是跟几个漕帮堂口临得很近。
那帮人在邓文刚这种漕工眼里,就跟吸血虫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过分。
别人是跪着要钱,漕帮的人是要他们跪着送钱。一群狗杂碎。
事与愿违,就在离春水堂还只隔着一条街的路,不远处便打拐角就转出来两人,各自一脸痞相,勾肩搭背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见状,邓文刚低下头,加快步伐想从旁绕过去,奈何对方人高马大,硬是用身体把他给逼停了。
“哎呦,这不邓家老二吗?”
看着像领头的人一嘴络腮胡,满脸横肉,像是确认似的拽住他的衣领,往跟前一拉,笑道:“有半个月没来租船了吧,怎么,最近是去哪发财了?”
“我、我没有...”
“龚老大,我听说这小子去了新江堂,据说那边涨了工钱,”豆芽似的跟班先是赔笑补充,而后把脸一板,“他妈的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吃两家饭啊?!”
“你们一个月才发那点钱,够谁活!”邓文刚也来了几分火气,硬邦邦道。
见状,龚连生的表情先是顿了顿,跟着黑了下来,猛一脚便踹在他肚子上,骂道:“还敢嫌少,给你脸了?以前没老子租船给你你怎么活!”
砰!
这一脚力道极大,邓文刚几乎是离地倒飞出去的,先一把撞烂了人家竖在门口的牌子,而后背部重重砸在台阶上。
“啊?!”
顾不得前胸后背的剧痛,邓文刚忙往怀里一摸,顿时心就凉了半截,惨叫出声——
他那个装救命钱的小葫芦没有了!
“龚老大,你看这是什么?”
豆芽跟班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骨碌滚出来的小葫芦,赶忙跑过去捡了起来。
“还给我!咳咳、那是我的...!!”
“嚯。”
拿到手里晃了晃,葫芦里便传出很清脆的碰撞声。
见状,龚连生的脸上浮现些莫名的喜色,一手捏着葫芦口,到他面前蹲了下来,莫名笑道:“看来新江堂那边油水确实多啊,都攒了这么沉,真好。”
“快还给我!”
挣扎着猛地一抓,邓文刚扑了个空,等来的却又是一脚。
“让我看看有多少...”
用脚踩着他的胸口不让他抢,龚连生稍稍用力,抓着葫芦便往旁边的墙壁一砸。
只听砰地一声,葫芦裂成两半,里面白花花的碎银便撒了出来。
有些个头圆润,在地上滚了两滚,扑通一声就进了水。邓文刚的眼睛蓦地红了。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两手抓住龚连生的脚,死命地去扣他的脚筋,后者吃痛一声才刚松开,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猛地掀翻在地。
“草!你他妈想死了——”“别碰我的钱!!”
朝他狂吼了一声,邓文刚挣扎着坐起,没有追打,而是伸出双手,死命地把碎银往自己的怀里拢。
等到刚把它们拢成一小堆,在掌心里捧起时,旁边却飞来一脚重重踢在他手上。
碎银在空中散了开来,下雨似的进了河里。
“踢的好!龚老大威武!”跟班很称职地当了捧哏。
“哼,”看着他那充满绝望与恨意的眼神,龚连生冷笑了一声,“我不过是把你从河里捞的银子给还了回去,用得着这样吗?”
“我杀了你!!”邓文刚大吼一声便扑过去。
“疯狗,看看这是什么?!”
这次没挨踹,他只是被一把抓住手臂,一股大力传来,胸前便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给抵住了。
下意识低头看去,那是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对面便松开手,这沉甸甸的东西便滑落怀里,邓文刚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头发被一把抓了过去,龚连生的眼神变得凶厉,直勾勾地问道:“这些银子够不够你涨的工钱?”
“够、够...”
“他妈的蠢东西,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说着,龚连生笑容骤然狰狞起来,“真当他们给你涨工钱是好心?你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
在这一刻,邓文刚突然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但伸手往怀里一摸,那银子却是真真切切地在那。
这笔钱不仅能给老母亲看好病,还能包他一家很久的用度,因此他也愿意听一听龚连生的话:
“什么意思?”
“这两天,你没跑船吧。”
“我娘病了,走不开。”
“那难怪你不知道,就在昨天,有十几艘大船开到了城外的码头上,个个吃水很深,看旗子是从庐阳那边运来的。”
“那些货是...”
“有从大泽山脉里运下来的木材,还有各种石料、模具、阵法外壳之类老子也看不懂的东西,”龚连生嘿了一声,“船上的既有穿乾坤道袍的牛鼻子,也有几个衣服上绣着禽兽的人。”
低头,他把银子朝邓文刚怀里用力按了按,凑近耳边道:“你们这帮人马上就要没有活路了。”
反应过来,后者瞳孔一缩,浑身的血好像都凉了。
“给你们涨工钱是要你们安分点,趁这段时间能干多少干多少,往后就再没机会了。”
心中一惊,邓文刚的脸色比之前银子被踢进水里还要慌张,刚想多问一句,腿上便又挨了一脚,整个人抱着银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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