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青青青青衫啊
瞧瞧,这才是我的儿子,有出息!
这么一想。
脸上的神情也舒展了,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
二大妈虽然手忙脚乱!
但却也是立刻反应过来,一把将刘光天和刘光福拽到身边:“都站好了,别乱动!”
她紧张地叮嘱完。
又冲着刘光奇吩咐道:“光奇,你那胶卷可贵着呢,你可得把我们拍得精神点!”
刘光奇笑着没有说话。
取景器里,父亲的骄傲,母亲的期盼,还有两个弟弟挤眉弄眼的傻笑……
下一刻!
刘光奇的指尖,果断按下快门。
咔嗒!
一声清脆的机械声响,将这温情又热闹的一幕,永远地锁进了底片里。
……
……
“哥!哥!”
“到我们了!”
照片刚拍完,刘光福就猴急地窜了过来,拽着刘光奇的胳膊直晃悠。
刘光天也凑上前,踮着脚尖。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黑乎乎的相机,好像里头藏着什么绝世宝贝。
“别晃,相机给我晃坏了。”
刘光奇笑骂一句,把两个弟弟推开半步。
“站好,给你们俩也来一张。”
刘光天闻言,立刻一把搂住刘光福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他脑袋后面比划了个兔子耳朵。
刘光福不甘示弱,龇牙咧嘴地就想去挠痒痒。
咔嗒!
刘光奇手疾眼快,又是一张。
接着,刘光奇又给二大妈单独拍了一张,她有些放不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笑得很委婉。
随即就轮到刘海中了。
“爸,该你了,单独的。”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踱了两步,一副我一个长辈就不搞这些年轻人的玩意儿的姿态。
但嘴上却是说道:“咳,那就……来一张吧。”
他站定位置!
先是整理了一下袖口,然后极其自然地抬起左手。
这个姿势恰到好处地将他手腕上,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完完整整地亮了出来。
那股子得意劲儿,几乎要从照片里溢出来。
咔嗒!
刘光奇知道老爹的德行,遂他的意把这副领导派头给拍了下来。
“哥!”
“这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啊?”
刘光福凑过来,满眼都是好奇:“咱们能看见吗?是不是跟画儿一样?”
刘海中也收回了姿势。
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是啊,光奇,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弄好?”
显然,他也是迫不及待想把这张戴着手表的照片。
拿给院里那几个老家伙瞧瞧了!
对此,刘光奇只是告诉众人,等什么时候照相馆开门了,他就拿过去洗照片,要不了几天。
……
……
给家里众人拍过照之后,胶卷还剩大半。
这时。
整个南锣鼓巷里,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也彻底歇了,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硝烟味。
刘光奇刚要收相机。
就听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人影一闪!
便见傻柱和许大茂二人,跟两只争食的乌眼鸡似的,一前一后冲了过来。
俩人都穿得簇新!
一身崭新的中山装浆得笔挺,领口上还各自别着一朵小红花,看着格外喜庆。
“光齐!可算等着你了!”
傻柱抢先一步,搓着手凑上来,脸上带着点急切。
他一个常年围着灶台转的厨子,难得有这么板正的时候,生怕刘光奇把相机收起来。
“说好的拍照,你可不能不算数!”
许大茂一把挤开傻柱,故意把自己那身新行头挺得更直了些。
“光齐兄弟!”
他清了清嗓子:“` ¨怎么样?瞧瞧你大茂哥今天这身,特意为了上相准备的,够精神吧?”
“就你?尖嘴猴腮的还上相?”
傻柱嘴一撇,半点面子不给:“我看给你上三炷香倒挺合适。”
“傻柱!你全家都上香!”
许大茂急了,伸手就推了傻柱一把:“光齐兄弟,别理他!先给我拍!”
“咱爷们办事敞亮,洗照片的钱我全包了。”
“嘿!凭什么你先?”
傻柱眼一瞪,当即不乐意了,“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我先进的院。”
“你先进院怎么了?我先开的口!”
眼看这俩人又要掐起来,刘光奇被逗乐了,他抬手一指院角那棵老槐树。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要不,你们俩先过去合一张?”
这话像是在拱火!
可出乎意料的,这两个冤家对头对视一眼,竟真各自梗着脖子,谁也不服谁地站了过去。
……
……
当然!
这两人站是站过去了。
但谁也不挨着谁,中间隔着能再塞下一个人的空。
傻柱双手往后一背。
下巴微抬,学着一大爷易中海那股子劲儿,板着张臭脸。
许大茂则把胸口一挺!
两眼望天,活脱脱一个老爹刘海中的闷烧劲。
这画面——
看得刘光奇都不得不感叹,这俩货凑一块儿,真是天生的活宝。
“咔嗒!”
快门声清脆一响。
傻柱立马破功,三步并作两步凑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光齐,我是不是特精神?有没有把我拍出领导的派头?”
(得钱的)“去去去!”
许大茂一把将他扒拉开,自己跑到树下,开始煞有介事地凹造型。
“光齐兄弟!”
“再给我单独来一张!要特写!”
刘光奇取好景,刚要按快门,他忽然又喊停:“等等!我得笑一个,这样显得亲切!”
结果结果笑得太用力,看起来有些喜感。
傻柱在旁边乐得不行!
等许大茂拍完,他也赶紧凑上去又单独拍了一张。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