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青青青青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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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迈进四合院的月亮门,院里的喧嚣就扑面而来。
刘光奇今天出门没带帆布包。
那台锃亮的紫金山相机,就这么被他大大方方地提在手里,想不惹眼都难。
果不其然。
正在中院跟傻柱斗嘴的许大茂。
眼珠子一转,视线立马就跟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锁在了刘光奇手里的物件上。
“哎哟!”
许大茂惊呼一声,也顾不上跟傻柱掰扯了,小跑着就凑了过来,一双眼睛放着光。
“光齐兄弟,你拿的是相机啊?”
他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厂里宣传科搞活动时,他见过这玩意儿,稀罕着呢。
“对,相机。”
刘光奇淡笑着点了点头,既没藏着掖着,也没打算炫耀。
而后脚步不停!
径直朝着后院自家走去。
这平淡的态度,反倒让许大茂心里更是痒痒。
一旁的傻柱看许大茂那副没出息的样,撇了撇嘴,抱着胳膊怪腔怪调地开了口:
“傻茂,你咋呼啥呢!”
“你傻柱懂什么,人光齐兄弟拿的是相机,能拍照片的那种……”
许大茂懒得理会傻柱,他只觉得这家伙没有眼力劲,这可是相机啊,这东西可是稀罕物件。
也就傻柱这啥也不懂的人,才看不出来。
“不行!”
“我得找光齐兄弟去,他竟然会用相机,正好请他给我拍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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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爆竹鞭炮迎除夕!四合院里!拍照!
除夕这天!
天刚亮透,整个四合院就活了过来。
年味儿,是家家户户窗户里透出的肉香,更是孩子们压不住的欢闹声。
九点一过。
三大爷阎埠贵就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开始发号施令.
“解成,解放,把家伙都搬出来。”
“得嘞,爸!”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俩嘿嘿笑着。
很快,便抬着三挂用红绳捆在一起的千响大地红,一院分了一挂。
阎埠贵跟在后头,叉着腰喊:
“都听好了啊!”
“咱们院的规矩,说好了三个院儿一块儿放,谁也不许抢跑……”
“这才能显出咱们九十五号院的气派。”
说话间!
院里的孩子们早就等不及了。
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小脸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们捂着耳朵,踮着脚。
嘴里已经开始给点炮的人鼓劲:“一、二、三!”
“点!”
阎埠贵一声令下,阎解成呲着牙,划着一根火柴,凑近了那黑色的引线。
中院这边。
傻柱也拎着一挂鞭炮,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往院子中央的铁丝上一挂,脸上是藏不住的乐呵。
火柴一点,噼啪啪啦瞬间炸响。
过年嘛!
图的就是这个响动。
后院,许大茂正笑嘻嘻地摆弄着手里的那挂大地红。
刘光奇客气,没跟他争第一挂。
此时许大茂同样把鞭炮举得老高,还特意朝着中院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瞧见没,后院这头一挂,也是我许大茂来放。
……
……
前、中、后三个院子,三个点炮的年轻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划动火柴。
“滋啦!”
三股火星子猛地窜起,在清冷的空气里拉出三道白烟。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根本分不清是哪个院的先响,三个院子的爆竹声瞬间拧成了一股绳,汇成一股震耳欲聋的轰鸣。
仿佛要把这青砖灰瓦的四合院给整个掀起来!
孩子们尖叫着,又笑又跳。
大人们也扯着嗓子,在轰鸣声中说着除夕快乐,每个人脸上都笑开了花。
呛人的硝烟味混着硫磺的气息——
迅速弥漫了整个院子。
红色的纸屑被气浪卷起,漫天飞舞,簌簌落下,给院里的积雪镶上了一层喜庆的红边。
屋檐上没化的雪被震得往下掉。
这动静!
把1958年的最后一点沉寂炸得粉碎。
爆竹声足足响了一分多钟才渐渐平息,最后几声零星的“啪、啪”之后,院子里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
傻柱掏了掏耳朵。
看着满地红红火火的炮仗皮,心里痛快极了,他扯开嗓子,对着全院吼了一声:
“听听!就咱们院这动静,南锣鼓巷里,头一份儿!”
“没错!就咱们院最响!”
不知是谁跟着应和了一声,整个院子又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把那还未散尽的硝烟都冲淡了不少。
……
……
后院里,鞭炮的硝烟味还未散尽。
刘光奇举起手里的紫金山相机,沉甸甸的金属机身,在廊檐下红灯笼的映照里,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泽。
“爸,妈¨~ !”
“都过来,我给你们拍张全家福。”
刘海中闻声。
眼睛不由得一亮,嘴上却咳了一声:“拍什么拍,费那胶卷干嘛。”
不过,他话是这么说。
人却已经站得笔直,两只手下意识地,把崭新棉袄的领口和衣襟抚平,整了又整。
显然,他想在镜头前表现得威严些。
可眼神却总忍不住往别处瞟,浑身透着一股不自在。
刘光奇把相机举到眼前。
透过小小的取景器,看着自家老爹那副僵硬模样,不由得一笑:“爸,放松点!”
“看我这儿,对,笑一笑!”
听到儿子的指挥,刘海中紧绷的嘴角这才松动了些。
说实话。
看着刘光奇熟练地调着焦距,摆弄着那些自己看不懂的旋钮,刘海中心里头那股子骄傲劲儿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