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荣妃继续道:“以后,什么事都给我埋到心里,再这么让人看的清楚,抓住了把柄,我轻饶不了你。”
“是,姐姐。”
“我肚子里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姑娘还好点,如若是个哥儿,你们俩肯定是没可能了的。”
荣飞燕低着头,一滴泪水掉落在了地毯上。
“出去吧。”
荣飞燕蹲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荣妃叹了口气。
皇后殿内,
赵枋和小公主已经被女官抱到了别处,
大内官也退到了大殿门口,殿内只有帝后二人。
皇帝正气呼呼的看着皇后,
而皇后手里正在把玩着她赐给徐载靖的那枚进宫令牌。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上次揍白高国使节,这次好了,殴打我大周宗室,当真是胆大包天!”
皇后:“嗯。”
“他还居然有脸来告兖王,无凭无据,信口开河,真是岂有此理!”
皇后:“嗯。”
“皇后,就只会说嗯吗?”
“我说别的,怕气到陛下,所以臣妾还是不说的好。”
“你!你说,我倒要瞧瞧皇后会怎么气到朕!”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此言当真?”
“说!”
“陛下,荣养院里的死士,可查清楚了根底?”
“东南赋税的去处,皇城司可有禀告?陛下可要处理?”
“大内官说的筹谋小内官亲眷的事情,是何人所为?”
皇帝皱眉道:“没有,没有,没有。”
皇后哼了一声道:
“这还用查吗?你我无后,皇位自然是在邕、兖、荆、潭四王中选,除了这四人谁还有害人动机?”
“靖哥儿在扬州城外杀的那些劲卒,老吏一看便知,那是王府亲卫。”
“想要找小内官,暗暗筹谋的除了这四王还有谁?好,如今兖王世子公然宴请呼延家大房,明白人谁不知道他的打算,可是陛下你呢?”
皇帝:“朕?朕怎么了?”
“好,陛下,咱们不说这些,只说之前没有备茶的小宫女,您是怎么处理的?”
“朕,朕忍着干渴来皇后宫里喝茶啊。如今汴京上下可是流传着朕的仁慈。”
皇后撇嘴一笑道:“明明是宫女失职,陛下为何要自己忍受干渴!”
“她,年纪那么小,朕不忍看她挨罚,也想给朕和皇后积些功德。朕施恩德于她,说不定以后她会感念于此呢!”
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陛下,无规矩不成方圆,您是大周的皇帝,一个小宫女都能让您受委屈,你让别人如何看你!”
“犯了错的不惩罚,那么谨守职责没有犯错的又当如何?”
“正人君子知恩图报的,自然是感念陛下,可是那些小人呢?”
“陛下,小人畏威而不畏德啊!”
“不说别的,只说陛下宠爱的荣妃的家人,之前多么嚣张跋扈,在襄阳侯府报复齐国公世子,后面如何了?”
皇帝讪讪
被齐国公和襄阳侯府展露爪牙后,吓得不行,以后也算老实
“陛下,靖哥儿这次是有些胡闹,但是他问的那句话臣妾觉得对,一个亲王世子在汴京结交负责交勾金国的侯爵,是在干嘛呢?”
“是要截留兵器,还是想和金国勾结?”
“他们应该如禹州赵宗全一般战战兢兢,而不是如今这般表面恭敬!”
皇帝:“按皇后的说法,那混小子,揍人还揍得对了?”
皇后:“那靖海侯大房的,不管怎么看,实在该打,差事没见干的多么好,倒是居功自傲的不行。还是先查查吧”
要是皇后无后,她自然是没有底气说这些的,但是她如今可是有一位健康茁壮的皇子!
皇帝沉声道:“来人,让兆子龙来见朕。”
殿门口的大内官赶忙应是。
“走,去看看枋儿。”
说着皇帝拉起了皇后的手朝后殿走去。
皇帝来到后殿房间,却只看到月儿公主在榻上睡着觉,
“枋儿呢?”
“回陛下,在书房里和靖哥儿一起跪着呢.”
第226章 荣显是只鸡
帝后还在了解事情经过的时候,
书房内,
算作七岁的皇子赵枋眨着大大的眼睛,从门后探出了头。
“靖哥儿,我刚才在睡觉,醒来听说你来宫里了,来看看你。”
徐载靖满眼笑意的拱手道:“见过殿下。”
赵枋走过来让随侍的内官放下垫子,就要跪在徐载靖对面和他说话,
吓得徐载靖一激灵差点蹦起来,赶忙一只手给扶住了。
赵枋又想跪在徐载靖身边,
徐载靖只能往后撤了一步。
“殿下,要不您站着说话吧。”
赵枋撇了撇嘴道:“好吧。”
围着徐载靖转了一圈儿后,
赵枋倚在了徐载靖一侧的胳膊上叹了口气道:“唉!靖哥儿,你怎么又打人了?”
徐载靖把经过说了一下,
赵枋对着内官挥了挥手道:“去,找个知道原委的人来。”
“是,殿下。”
很快,有宗正司的内官被叫到了书房里。
待宗正司的内官离开书房,
赵枋和徐载靖又说了会儿话后,听到了外面帝后到来的通秉声,
赵枋不再倚着徐载靖的胳膊,小跑几步后跳在空中跪在了厚厚的棉垫上。
殿宇之间,
内官打着灯笼,
灯笼亮光边,
协助询问相关人等的兆子龙和内官皆是脚步匆匆。
很快,几人靠近大殿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内官进去通秉。
兆子龙来到书房门口,门内侧的大内官摆了个请进的手势。
进了书房,抬眼看去正要给帝后二人行礼,一下子就看到了跪在房间中的徐载靖和他身前小小的身影
兆子龙心中一惊,赶忙动作利索的侧身避过后,对着赵枋深深躬身一礼。
回身:
“微臣见过陛下,娘娘。”
“平身吧。皇城司在京东东路和金国的吏卒可还充足?”
“回陛下,京东东路尚好,金国时间尚短,卒子们也只能充作耳目。”
“那给金国的东西,可还好?”
“回陛下,对岸的卒子查验过,靖海侯五房负责的还好,九成可以送到对岸;大房负责的”
“有些沉到了海中,能送到的不过六成。”
兆子龙心中暗道:这些事陛下您不是知道么。
听到兆子龙的话语,皇后的眼睛愣了一下,她之前只是知道两房办的差事有差距,没想到这么大。
徐载靖也有些被这个数字给惊到。
这时,跪在厚厚的棉垫上的赵枋的声音传来:
“兆卿家,为何相差如此之大?”
兆子龙看了一眼皇帝,说道:
“启禀殿下,兵部也曾下帖斥责过此事,不过靖海侯上疏称,乃是因为登州有一部分水军是从威棹水军调入。”
看着赵枋的疑惑的眼神,兆子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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