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但,不论怎么说,功劳最大的还是靖哥儿和顾二郎他们几个!”
盛紘点头,喝了口茶后,继续道:“母亲,年前的这段日子,儿子瞧着顾家二郎孝顺的好名声,定然会在汴京传开!”
看着表情疑惑的老夫人,盛紘又说了说顾二郎为母请封诰命的事情。
老夫人听的面露笑容,道:“顾家二郎这孩子,有心了!这般名声传出去,想来京中有姑娘要议亲的人家,便要多一个人选了。”
“母亲说的是。今日儿子下值,还有知道顾二郎在咱们家念书的同僚和我打听这孩子呢。”
知道盛紘定能妥善处置的老夫人,笑着点了下头没有多问。
“那靖哥儿这孩子,如何封赏可定下了?”
盛紘迟疑了一下,道:“听李尚书说武阶升了不少,宫里还送去不少奇珍异宝,以及一座广福坊的宅院!”
“广福坊是在宫城东,内城里?”
“是的母亲!离着景明坊、惠和坊不远!听说是个占地十余亩,三进的宅子!”
老夫人沉吟片刻后道:“嗯,三进的宅子,照着如今汴京的院子价钱,能有个两万两。”
盛紘连连点头。
老夫人又道:
“这十余亩的占地,差不多和勇毅侯府的跑马场差不多大.也算靖哥儿自己挣下来的产业!”
“母亲说的是!陛下还和表兄说了几句.”
待盛紘复述了皇帝的那几句‘祠堂’‘匾额’的话语,道:“母亲,您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听完,思忖片刻后深吸口气后,在罗汉椅上挺直了身子,眼中若有所思的眨着眼。
“徐家说不定要出个.”
听着老夫人的话语,盛紘瞪大了眼睛:“天爷!靖哥儿是得好好读书了!”
酉时初刻(下午五点后)
天色已暗,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大门口挂着的灯笼硕大明亮,
沾了喜气,得了赏钱的徐家门房的管事小厮,正满脸笑容的在门口扫着炮竹的碎屑,有些碎屑飘到了一旁的雪地上,便只能待天亮再捡出来。
侯府院内,
跑马场附近停着一辆低调的大马车,
马厩附近,
有一匹身量苗条,瞧着齿龄不大的小马,双耳朝后,正在被徐载靖的龙驹之一,亲昵的舔着皮毛。
小马身材优美,不时的低头吃几口草料。
后院正厅中,
地龙烧着,厅堂内很是温暖。
明黄的烛光下,
徐明骅和孙氏正在逗弄着外孙呼延璧,
两人身旁是兴代和兴仲这两个脱了鞋子的小孩儿,他们站在罗汉床上看着小表弟。
谢氏和华兰则在忙着布菜,
安梅单手抱着大侄女,帮谢氏将一盘菜放好后,一脸得意的看着站在桌边的载章,道:“哥,这次我比大姐来的早吧!”
载章瞥了下嘴,道:“那是因为顾家有事,大姐她不好直接过来而已!”
安梅:“那也是我来早!”
“好好,你来的早,行了吧?”
“大姐回来,次次都帮着弟妹布菜,你回来就会看着!也没点眼.”
瞧着华兰瞪过来的嗔怪的眼神,载章没再说下去。
看着‘惧内’哥哥的样子,安梅道:“哥,说呀!怎么不说了?哼~”
说完,安梅和忙着的华兰贴了贴脸,便抱着侄女,转身朝坐在父母下首的徐载靖走去。
徐载靖手边的桌几上,除了有茶盏外,还有一个用料考究的精美长条木盒。
“小五,让姐姐我瞧瞧。”
安梅朝着徐载靖伸出手,道。
徐载靖朝着安梅怀里的侄女笑了笑后,侧身打开木盒,将里面的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了安梅。
“帮我展开。”
徐载靖依言展开了纸。
安梅单手接过后,看了几眼:“啧啧啧,这广福坊,好地方啊!还是个三进的宅院!也不知道那院子情况如何,需不需要修缮!”
听到小女儿说话的孙氏,侧过头道:“他义弟家派人来说过了,说是那院子一直有人打理,还是很不错的!”
安梅点了点头。
“姐,你要是喜欢,就搬去那院子去住呗。”徐载靖道。
安梅摇头:“我家宅子挺好的,不用搬!”
不远处的载章道:“哎哟,如今都说我家哪个是你家呀?”
安梅一瞪眼:“都是我家!”
“哥哥!你.哼!”
看了眼华兰后,安梅扎心的话没说出口,毕竟弟弟都自己挣下了一份家业,哥哥载章他还光想着往岳丈家跑!
不再搭理载章,
安梅抱孩子有些累的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道:“小五,我瞧着,那宅子临街的一排,是商铺?”
徐载靖点头:“对,好像一共六间,里面都有商户!”
“那租金呢?”
徐载靖在木盒里翻了翻后,道:“今年的租金都在这儿了。”
“嘶,小五,这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今年的租金都给你了?”
“嗯!瞧着是如此!”
两人说话的时候,谢氏笑着和婆母孙氏说了几句。
随后,
孙氏起身,道:“好了,咱们都入座吧!”
桌上,
众人吃饭时,
徐明骅提了几杯酒后,
便问了几句徐载靖在贝州的事情。
“父亲,听那反正的杜钤辖说,那夜儿子要是晚进水门一个时辰,水门便会被堵上。”
一旁听着父子谈话的孙氏,眼中心疼的看着徐载靖,道:“靖儿,那冬夜的河水,是不是很冷!得找人给你瞧瞧,别落下病根了!”
徐载靖一笑,摇头道:“母亲,你儿子皮糙肉厚,不感觉冷。应该没事的!”
坐在徐载靖一旁的载章,颇为感慨的拍了拍弟弟厚实的肩膀,举杯道:“小五,来,哥哥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饮尽,徐明骅道:“在城中,靖儿你是如何决定去攻打贼首所在的?”
徐载靖一番解释后,徐明骅端着酒杯,点头道:“战场之上,有时战机便是如此,稍纵即逝!”
“一着不慎,就不是既打开城门,又保下大仓军资,这等难得的两全其美的结果了!”
载章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道:“父亲,你在家中很少说战阵之事,不如”
徐明骅笑着摇头,道:“章儿,战阵之事,事关生死,为父说了,你没有经历过,便也是纸上谈兵,多说有害无益。”
“是,父亲!”
载章躬身道。
徐明骅:“嗯!靖儿,如今我和你母亲都在,咱们也没分家,那处宅子如何处置,你心中可有打算?”
“父亲,孩儿打算将其租赁出去。”徐载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后说道。
听到此话,
一旁的谢氏看了眼公爹、婆母后,道:“这,赏赐的宅子租赁出去,是不是有些”
说着,谢氏又和华兰对视了一下。
孙氏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家官人。
勇毅侯徐明骅沉吟片刻,道:“如若靖儿已经成家,即便咱们没分家,他也该去那宅子住的!”
“但,靖儿他这不还没成家么,也没分家,不去住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而且,这宅子是靖儿此番建功的赏格,说起来也并非全是恩赏,如何处置倒也可以灵活一些!”
听到此话,席面上的徐家众人纷纷点头。
“夫人若是心中不安,也可进宫去问问皇后娘娘。”
孙氏连连点头。
饭后,
时辰已然不早,孙氏便没让安梅赶夜路回呼延家的宅子,让她和大儿媳谢氏一起睡的。
第二日一早,
天色已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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