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空行
巳时末刻(上午十一点后)
西水门内,
祝宅,
后院正厅中摆着酒席,
祝庆虎一脸笑容的和载靖、载章两个表兄弟坐在屋内桌旁。
“来,咱们兄弟再喝一杯。”祝庆虎举着酒杯道。
徐载靖端起酒杯后,朝着一旁的屏风看了一眼,刚想和表哥碰杯的时候,看清了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
“哎哟!嫂嫂你怎么过来了?”
徐载靖立马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一步,从挺着大肚子的倪祈秋手中将菜品接到了自己手里。
“我这大着肚子招待不周,三郎五郎,莫要见怪!”倪祈秋笑道。
“嫂嫂言重了!”
载章也站了起来,笑着道。
祝庆虎已经走到倪祈秋身边,有些责怪的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女使婆子也不知道拦着点。”
倪祈秋看着担心的自家官人,笑道:“没事,离孩子出来还有日子呢!”
又看着徐载靖两人摆手道:“坐!快坐!官人你别管我了!继续和表弟们喝酒吧。”
祝庆虎看着一旁走上前搀扶的女使,这才松开手,嘱咐道:“嗯,你们回去的时候慢点。”
女使福了一礼:“是,主君!”
待倪祈秋扶着腰,转身和女使走到屏风后,徐载靖几人这才重新坐下。
“嫂嫂她也太客气了。”
徐载靖道。
祝庆虎笑了笑,道:“她大着肚子也不消停,老是走来走去的,看着她那个大肚子,我都担心的不行。”
一旁载章深有体会的点头不迭:“当时华兰怀着仲儿的时候,我也是担心。”
说着话,表兄弟三人继续喝酒吃菜。
“那丽景门方家的表弟,婚事也定下了?”祝庆虎捏着筷子,看着载章问道
载章点头:“昨日去方家的时候,姨夫和我们说的。”
祝庆虎夹了一口菜,眼中有些思考神色的说道:“丽景门寿山伯黄家是不是也在附近?”
徐载靖笑着道:“对的表哥!方家和黄家离的不远,我和三哥还去给寿山伯夫妇拜年了。”
祝庆虎点点头,道:“黄家那小子不错,这两天来拜年的袍泽,多有谈起他。”
说完,祝庆虎自斟自饮了一杯酒,道:“舅舅可和你们说过月底的事情?”
徐载靖和兄长对视一眼,点头道:“嗯,父亲说过,说是以防万一,他元宵节后就要开拔去大营。”
“不错!”说着话,祝庆虎提着酒壶给载章和徐载靖斟满酒,道:“我离京后,家里还要靠弟弟们多多照顾。”
“表哥说的什么话!”徐载靖皱眉端着酒杯道:“合该罚酒三杯才对!”
载章点头同意:“照顾家里乃是弟弟们的本分,表哥这话说的是该罚酒。”
“好好!”祝庆虎笑着举杯。
说是罚酒,徐载靖和载章也陪了三杯。
三杯饮尽,祝庆虎又道:“你们嫂嫂她月份也差不多了,过两日就让任医娘去侯府看着吧。”
徐载靖重重点头,道:“表哥说的是,母亲她年纪在这儿呢。”
表兄弟三人吃吃喝喝,祝家在汴京也什么亲戚需要徐载靖两人去拜年,所以下午未时(三点)前后,徐载靖便和载章以及两位嫂嫂回了曲园街。
酉时正刻(下午六点左右)
天色已是昏暗,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繁星点点。
西水门外,
小雅巷,
倪家宅院,
正屋卧房内,
倪家长子倪腾岳坐在桌后持着毛笔,就着烛光,眼神惊讶的看着一旁大着肚子的小蝶,道:“娘子,这个典故你居然知道?”
小蝶手里拿着针线,得意的笑道:“自然知道,之前在小娘身边,她同我讲过一次。”
倪腾岳笑着点头道:“这位小娘见识广博。娘子,光暗伤眼,弟弟妹妹的衣服你明日再缝吧!”
小蝶摇头道:“官人,没事的!这样的活儿,我闭着眼都能缝。”
看着抬头和他说话,手里针线不停的小蝶,倪腾岳笑着颔首。
“官人,听你说李家的几位同窗都有心爱的折扇,我想着过两日找块好料子,缝个.”
话没说完,
“当当当!”倪家大门被捶响的声音传来。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倪腾岳拿起衣服一边朝外走,一边喊道:“听到了!来了!”
小蝶跟着走了几步,道:“官人,是不是姐姐她”
听到这话,倪腾岳迈步的速度更快了。
很快,夜色中,倪家四口人一起上了马车,朝着内城奔去。
斗转星移,
第二天,
一早天色放亮,
早已锻炼完的徐载靖,正在母亲孙氏院里用着早饭。
经过了这两天,孙氏心态已然调整的不错,没有了前两天刚知道的那种尴尬和羞涩。
就连徐兴代和徐兴仲也懂事了很多,在祖母身边蹑手蹑脚的不敢胡乱折腾。
勇毅侯徐明骅却依旧会时不时的傻笑一下,惹得孙氏不时的瞪他一眼。
别家多是婆婆伺候儿媳月子,将来可能要伺候婆婆月子的谢氏和华兰,看着瞪公爹的婆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旁徐载靖放下筷子,侧身从花想手里拿过巾帕,擦了擦嘴后,正要说话时,
大大的屏风后面,棉帘被女使掀开,华兰贴身的妈妈翠蝉矮身穿过棉帘走了进来。
笑着和厅中的众人福了一礼后,道:“侯爷,夫人,大喜事!亲戚祝家昨晚喜得贵子!”
“啊?”
“什么?”
厅堂里的众人都面露惊讶。
徐载靖和载章对视了一眼后,道:“昨日表嫂她还说有日子才生呢,这”
孙氏笑道:“是个小子!好,真好!”
勇毅侯府徐明骅点头道:“如此,大姐也算了了件心事。”
孙氏则笑着看了眼一旁的竹妈妈,竹妈妈心领神会的同翠蝉道:“翠蝉,咱们走,去给来人赏钱。”
“哎!”
翠蝉笑着应道。
巳时初刻(上午九点后)
南讲堂巷,荣家,回雪院。
荣显大娘子窦氏看着坐在眼前,丽质天成的小姑子荣飞燕,眼中有些羡慕和嫉妒。
富昌侯大娘子为人不怎么样,可这生的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而窦大娘子虽然出身国公府,但是容貌平凡,自小没有体会过被人仰慕的目光,看到此刻荣飞燕抬起头展露出的容貌自然羡慕。
荣飞燕笑看着眼前的窦氏,语气惊讶的问道:“嫂嫂,您说什么?”
被荣飞燕笑容晃了一下的窦氏清醒过来,道:“咳,妹妹,我是说官人他没有什么通房妾室在博州吧?”
荣飞燕抿嘴一笑,道:“嫂嫂,你怎么会问这个?哥哥他怎么会有什么通房妾室!”
窦氏挤出一丝笑容,道:“今日官人说有博州的故旧来汴京,他要了五百贯银钱送过去当做盘缠。”
听到此话,荣飞燕收起笑容,蹙眉想了想后,道:“博州是有我家的一个故旧,好像是姓花.”
窦氏松了口气,点头道:“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荣飞燕眼睛转了转,继续说道:“可从博州来汴京,怎会需要五百贯银钱?”
窦氏赶忙回道:“官人说是要给故旧买好马,这样来的能快些。”
“哦”看了眼怀孕的窦氏,荣飞燕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
姑嫂二人又说了活儿话,窦氏便站起身告辞。
出了屋子走在游廊上,回身朝着送人出来的荣飞燕摆了摆手后,窦氏扶着贴身女使的胳膊朝着自己院儿走去。
路上,窦氏深吸了口气道:“我这小姑子生的这么好看,将来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公子。”
“姑娘,奴婢听说,有好几位公侯家的哥儿想要求娶飞燕姑娘呢!”
窦氏摇头笑道:“那几家酒囊饭袋,可入不了宫里荣妃娘娘的眼。”
贴身女使看了眼窦氏,道:“姑娘,前两日咱们回辅国公府,有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
窦氏:“嗯?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是,姑娘!奴婢听说国公夫人之前想要给咱家三姑娘说亲事,是令国公吕家的三郎,可是事情没成。”
“托人打听后,才知道吕三郎一直仰慕飞燕姑娘,死活不肯同意。”
窦氏想了想,道:“吕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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