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万年 第175章

　　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抱着这个疑问，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了解了“至高神教”，加入了“至高神教”，参加了教内的仪式，明白了教内的教义。

　　那教义如此荒诞，以至于一般人都不信。但他不得不信，因为他是入梦而来的人。这是他梦中的世界，那么他“真实”的世界呢？

　　思考着这些问题，玄从梦中醒来。

　　他看到苍茫的星空，林叶丛生的大地，还有耳边的虫鸣之声，以及他遇到的旧日支配者们对于这个问题的避讳。

　　玄终于明白了，他所处的世界，也是一场梦！

　　一个伟大存在的梦！

　　利用梦中得到的知识，他历经千辛万苦，打磨了一面可以窥探梦境之主的铜镜。

　　当他第一次见到梦境之主的时候，他一下子获得了无数难以的理解混乱的信息，那些信息好似要把他的脑袋撑爆。

　　好在，他知道这是一场梦。

　　一切都是虚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撑过这些信息。

　　他见到了造物主，梦境之主，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

　　在梦中的阿撒托斯对于他的到来，也很惊讶。他在梦中，还是第一次遇到梦中的人来找他。

　　阿撒托斯梦中的无意识化成了奈亚拉托提普，犹格索托斯与纱布尼古拉斯则是诞生于他梦之中的世界。

　　如今，在他的梦中，居然还有奇特的存在，以特殊的方法找到了他梦中的混乱无序的意识，如何不让他惊讶？

　　很快，亦或者说，在见到那个人之后，阿撒托斯就意识到了。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理智与秩序。

　　梦是意识与无意识的集合体。

　　他梦境之中所化的宇宙，虽然大多数都是混乱无序，但依旧乱中有序。这证明，哪怕是盲目痴愚之神，也是有理智与秩序的。

　　而这但理智化为一个人，找到了他。

　　有趣！

　　太有趣！

　　只是他不太喜欢玄对他的称呼，因为玄并不称呼他的本名阿撒托斯，而是称呼他为“明”。

　　对此，玄解释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看你？”

　　无论阿撒托斯是什么，玄都要以自己的想法和认知去看。

　　面对混乱与无序，理智与秩序哪怕很弱小，依旧有自己的坚持。

第243章 愚者

　　阿撒托斯并未接受“明”这个称呼，但他无法阻止玄的嘴。

　　玄，这个从梦境中走出的理智化身，用他的方式重新定义了阿撒托斯的混沌。

　　在与阿撒托斯的接触中，玄洞悉了宇宙的历史，也了解了蓝星的过去。在蓝星上，他所在的部落文明之外，盘踞着数名旧日支配者。

　　他们虎视眈眈，将蓝星视为自己的游乐场。面对这些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玄的文明岌岌可危。

　　但是玄觉得，既然这个文明会诞生自己，那么就一定会诞生其他的人，挡住旧日支配者的侵扰。

　　明对此嗤之以鼻，发出低沉的笑声，仿佛在嘲笑玄的天真。

　　“你太异想天开了！”明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这些渺小的生命，怎么可能对抗我们？”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打个赌吧？”玄摇了摇头，与明打了一个赌。

　　他打赌，自己所在的文明以后会越来越强大，自强不息，不仅抵挡住旧日支配者的侵蚀，还能打败旧日支配者！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自己的孙子，相信自己的后代一代比一代强，一定会超越自己！

　　明觉得太有趣了！

　　他欣然接受了了赌局！

　　他们一直通过铜镜，观察着整个蓝星与玄所在的部落。

　　他们看到蓝星上的气候发生了剧变，洪水肆虐，大地一片汪洋。许多文明在这场灾难中崩溃，有的建造船只逃离，有的则彻底消失在洪水中。

　　但玄的部落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面对泛滥的洪水，他们集合众人的力量，花费数年时间疏通河道，建造堤坝，最终重建了文明。

　　看到这里，玄微微笑了笑。

　　对于其他人，旧日支配者是不可名状的恐怖。对于这片土地的人，无法理解“不可名状”，所以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不可名状”。

　　从此“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当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不可名状”，“不可名状”就不再是“不可名状”而成了可以理解的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你是什么东西！

　　这便是这片土地上的人，特殊的能力。

　　如同走到阿撒托斯面前的玄，称为阿撒托斯为“明”。

　　旧日支配者来到这片土地，却被赋予了新的名字和形象。

　　克苏鲁可以是龙王，也可以是远古的雨师；哈斯塔可以是明代的城隍，也可以是远古的风伯；克图格亚成了“女魃”或“祝融”；奈亚拉托提普则成了凶兽“混沌”或“帝江”。

　　每一个旧日支配者都被不同的时期的人们所称呼。

　　人的认识随着时代在变，人们对旧日支配者的“扭曲”就不同。

　　直到近代，神州大地陷入了愚昧之中。旧日支配者操纵着其他人类文明，对神州发起了围剿。

　　明笑着准备看这一幕。

　　然后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梦中，来了一位奇怪的人。

　　一位不该出现的人！

　　石飞如同棋盘上的钻孔机，电视剧里的二次元人物，显得格格不入。

　　更不合理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竟与玄有着相同的想法。他不仅打翻了许多旧日支配者的布局，甚至没有被奈亚拉托提普所化的玄明子误导。

　　就那么横冲直撞，乱拳把这个局给锤了！

　　在这个梦境世界中，石飞尤为特殊。明试了许多方法，都无法奈何他。最终，明只好将石飞弹出这个世界。

　　所以，玄笑他作弊，玩不起。他并没有解释，只是动用了无上的伟力，把整个宇宙都恢复到了石飞没有来过的时间。

　　除了奈亚拉托提普与犹格·索托斯，整个宇宙之中，并没有人察觉到时间发生了变动。

　　玄与明又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到蓝星之上。

　　没有了石飞，历史的轨迹回归到正常的变化中。

　　鱼城的传教士们派人杀害张大福，却没想到张大福遇到了余长生，反杀了教士与林老爷。

　　在潭州，阿箬被米芳芳反杀，谭七也陷入昏迷之中。醒来后，谭七被米芳芳的蛊毒控制，被迫回到湖北巡抚父亲的身边做卧底。

　　途径山东的时候，他们遇到前来救灾的江湖侠士，其中最厉害的便是自称“玉皇行走”的胡天绍。

　　胡天绍破除了谭七身上的蛊术，谭七与他一起联合几人，一起破除了山东的灾祸。

　　之后他们一行人，一起上京。

　　到达京城后，谭七与其他人一起揭露了妖后的诡计，试图拯救皇帝。

　　但计划很快败露，谭七与其他五人愤然死在京城之中。临死前，他们以一腔热血化作血剑，劈开了国师布下的阵法，阻止了妖后的“九龙吞天”。

　　再之后，就是妖后与八位邪神一起，祸乱整个神州大地。

　　看到这里，明那不可名状的躯体，发出古怪的笑声。

　　这场有趣的赌局，终究要结束了。

　　“玄，你要输了！”明说道。

　　“继续看下去！”玄说道。

　　他们继续看下去，就看到哪怕无数人已经斩杀妖后，推翻清廷。但是神州依旧陆沉，全面妖魔化的岛国与其他妖魔化的国家，继续对神州进行围剿。

　　直到整个神州大地一半以上的国土都被吞并，千千万万的人死于这场劫祸之中。

　　“玄，你要输了！”明大笑的说道。

　　玄沉默了一下，说道：“也许吧！继续看下去。”

　　就在明得意的时候，那片土地上诞生了伟大的人物，他理解了各个层次的人，找到一条挽救文明的道路。

　　十几年的时间，他就带领千万不屈的人一起，形成了新的火焰，烧尽神州大地的邪神，把他们扭曲成为“牛鬼蛇神”，并且不允许他们存在。

　　之后，虽然这个文明还有波折，但依旧越来越强大，以至于让明不由己的侧目。

　　明知道，那里就是整个混乱无序梦境之中最为特殊的地方。

　　哪怕世界再混乱无序，再不可名状。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面对洪水，面对大山，面对旧日支配者，也要想办法去战胜。

　　如果不行，还有我儿子，我儿子还有儿子。一代又一代人，终究可以战胜这不可名状的世界。

　　这就是玄的信心！

　　也是愚者的信心。

第244章 一天（本卷完）

　　1925年10月23日，纽约布鲁克林区红钩公寓601阁楼。

　　对面高楼折射出的晨光，透过气窗斜射进来，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像是被煤烟和雾气过滤后的残影。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睁开眼，天花板上的裂缝依旧如昨日般蜿蜒，仿佛一张无声嘲笑的脸。

　　阁楼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楼下熟食店飘上来的腌鲱鱼腥气，令人作呕。洛夫克拉夫特之所有醒来，是因为街上传来的嘈杂声。

　　马车轮子碾过石板路的咯吱声、小贩的叫卖声、远处工厂的汽笛声。这些噪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天的开始。

　　洛夫克拉夫特起身，推开窗户，试图让新鲜的空气驱散屋内的沉闷。但是，窗户涌入的只有更多的煤烟和灰尘，还有噪音！

　　街道上，行人匆匆而过，他们的面孔模糊而陌生，仿佛是从某个遥远的梦境中走出的幻影。

　　洛夫克拉夫特看着对面的高楼，曾经他与索妮娅也住过这样的高楼之中，一切享受着新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