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有意错字
各种姓依所居地区不同而划分成许多次种姓,这些次种姓内部再依所居聚落不同分成许多聚落种姓。
这些聚落种姓最后再分成行不同行外婚制的氏族,如此层层相扣,整合成一套散布于整个印度次大陆的社会体系。
这一制度将人分为4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至于贱民达利特?
贱民达利特都不算人,自然不在种姓制之内了。
在1947年印度脱离殖民体系独立后,种姓制度的法律地位正式被废除。可见这玩意是落后的产物!
高夫市也是国际上的文明的城市,这个国家曾经是世界上最强的国家。所谓烂船也有三斤钉,现在高夫市居然能与种姓制扯上关系,实在是太令石飞感觉到惊讶。
“对!”李昭吃着羊腰子,点头道。
刚才的两串羊腰子已经被李昭吃完了,所以石飞刚才又点了十串。
“高夫市的阶级固化非常严重,已经向着种姓制度一路狂奔。”他掰着手指头说道:
“首先是婆罗门,婆罗门在种姓制度之中是僧侣贵族,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以及享受奉献的权利,主教育,受众刹帝利,垄断文化教育和报道农时季节以及宗教话语解释权!”
“所以,婆罗门是拥有话语权和释经权的人。那么在高夫市,这样的人是谁呢?”他问石飞。
他这么一说,石飞就明白了,说道:“那就是掌握了金融与意识形态主导者的资本家?”
这些资本集团,通过全球金融体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世界银行,掌控全球资本流动和债务规则。
同时又向外输出输“自由民主”“人权”等意识形态,主导国际舆论,可不就是等同于婆罗门的祭祀?站在种姓制度的最高层?
“哎呀,说的太对了!”李昭拍着桌子说道。
接着他又掰着手指头说道:“刹帝利是军事贵族和行政贵族,婆罗门思想的受众,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主政军,负责守护婆罗门阶层生生世世。”
“在高夫市以及这片国家对应着谁呢?”
石飞也恍然大悟说道:“就是军事与政治霸权执行者?比如军方,情报组织?利用航母、海外基地,构建全球军事威慑体系。”
在高夫市之中,这些人虽然掌握武力,但社会地位确实不如资本集团。甚至还有军功复合体干涉部队与总统选举。
把他们看做刹帝利,守护婆罗门阶层的生生世世,亦或者说,他们就是婆罗门培养的狗,也是非常合理的!
李昭伸出第三根手指头说道:“第三个是吠舍,普通雅利安人,政治上没有特权,必须以布施和纳税的形式来供养前两个等级,主商。”
石飞不假思索的答道:“他们是技术垄断与高端产业链掌控者。”
第332章 视角
在高夫市,乃至全球范围内,某些企业如精密机械、航空航天、半导体和制药等行业巨头,垄断并主导着全球高端制造业。
尽管它们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却因缺乏政治特权,无法形成资本力量,更掌握不了社会的话语权。
这些企业,如某机电和德国的某些公司,尽管技术领先,但在种姓制度的框架下,它们仅属于第三阶级——吠舍。
婆罗门和刹帝利阶层只需轻轻一挥手,它们便不得不恭敬地献上财富。
“接下来,便是首陀罗!”李昭伸出第四根手指,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首陀罗,由那些伺候用餐、做饭的高级佣人和工匠组成,是人口最为庞大的种姓。”
“在这座城市中,他们是那些底层的白人与黑人,辛勤劳作却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石飞叹了口气,补充道:“在国际舞台上,则是中低端生产与资源的供给者。比如承接制造业转移的东大,虽享有‘世界工厂’的美誉,却受限于技术标准和美元结算体系。他们承担了最脏最累的活,却挣不到应有的回报。”
在国际体系中,东大始终处于被压榨的地位,因此追求独立自主、科技创新和新的话语体系成为必然。这些问题反映到国内,便是许多人虽拼命工作,却依然难以致富。
因为在国际体系之中,最挣钱、最有油水的行业都在别人手里。别人在这个体系里,可以躺着挣钱,顺便还可以从道德层面上指责你们没有休息,内卷加班,没有员工福利。
实在是很不要脸。
“有人说分配出了问题,这个问题是对的。”石飞说道:“整个国际系统的分配确实不太对!”
这便是反霸权的必要性。
“对!”李昭说道:“那些人干过的事,咱们都记得,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他伸出第五根手指,继续说道:“在高夫市,还有一个被社会遗忘的阶级——达利特。他们甚至不被视为人。”
“比如流浪汉、偷渡的黑户、润人。这些人便是最底层的达利特。在种姓制度中,达利特被视为肮脏的存在,他们的‘污秽’甚至可以通过接触传染给他人,因此他们必须远离大众。”
李昭似乎有些醉了,敞开心扉说道:“种姓制度世袭不变,如今的高夫市,低阶层上升的机会几乎为零。”
“鱿鱼玩金融,白左玩政治科技,白右经营大农场,黑人唱跳RAP篮球,华人当码农,老墨刷盘子修草坪。按照职业,各个族群逐渐被割裂成三六九等。”
“他们不断宣扬低种姓等同于低道德,富人则是高道德标准的圣人。首陀罗之所以贫穷是因为他们懒惰,同情首陀罗甚至与他们结婚的人被视为杂种姓。”
“在高夫市,底层白人几乎不可能娶到中产小资的女儿。他们之间的鸿沟,如同天地般不可逾越。”
石飞叹了口气,种姓制度乍看与高夫市无关,但仔细分析下来,却发现它们丝丝入扣,几乎完美契合。
“谁能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难怪印度人在高夫市混得不错。”石飞端起酒杯,与李昭碰了一下。
“对,我和他们聊过。”李昭喝了一口酒,讥讽地说道:“印度人对这套种姓制度极为熟悉,因此往往能成为这一体系的受益者,甚至成为白人的领导者。”
“毕竟,很少有其他肤色的人能成为白人的领导者。”
石飞点了头说道:“确实。”
“一方面,他们是种姓制度下婆罗门豢养已久的‘牲口’。另一方面,他们得益于那种特殊的心态。”
印度被殖民了一两百年,被英国人驯化了很久,所以说是婆罗门豢养的牲口。
“种姓制度之所以如此稳固,源于印度教中一种奇特的心态:我这辈子虽然受苦,但受的苦越多,受的罪越大,下辈子就能投胎成为高种姓。”
“别看我现在受苦,但来世必将辉煌。所以,尽管你欺负我,但最终我赢了。”
“……哈?”石飞一直呆住了。
他晃荡了那么久的梦境,还没有见过这样奇葩的安慰自己的方式。
“这特么的不是自欺欺人吗?”石飞说道:“再说,哪里有什么来世?”
“所以说,这就是精神胜利法!”李昭笑道,“至于来世,你如何证明它不存在呢?更何况……”他用手指了指上方,“这里是个宗教国家。用我们的视角去看,很多事情会显得难以理解。”
“但如果你从宗教国家的角度去看,了解他们内在的叙事方式,就会大致明白了。”
石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但高夫市是基督教国家,并不宣扬来世。”
李昭解释道:“但他们构建了自己的‘西方正道世界’。因为我现在强大,所以我文明。因为你反对我,所以你不文明。因为你不文明,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进行指责。”
“……”石飞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特么的什么狗屁逻辑啊!按照这个理论,咱们这个国家历史上那么强大,岂不是赢麻了。”
“哈哈~”李昭忍不住拍桌大笑,“老哥说得有理,很有辩证的味道。”
历史上的强大,不代表现在的强大。现在的强大,也不代表未来的强大。强大是多方面因素的结果,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客观唯物主义是认清事实,发现事物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因为我强大,所以我强大”的唯心论。
“高夫市曾经的强大,靠的是工业吧?”石飞说道,“在你刚才说的种姓制度体系中,工业从业者没有地位,所以他们的衰落是必然的!”
明明是为国家和城市做出巨大贡献的群体,却得不到应有的社会地位,这样的帝国衰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李昭笑了,说道:“这岂不是更证明了种姓制度的存在?”
第333章 赢麻了
石飞想了想,说道:“一旦接受了这种奇怪的设定,就发现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思维了。”
可不是嘛,一旦用种姓制度来看高夫市,许多问题便变得合理了许多,也更容易理解了。
毕竟,高夫市并不是一个“以人为本”的国家。或者说,它确实是“以人为本”的国家。
只是除了婆罗门、刹帝利这样的高种姓,其他人都不太算人。
宗教国家、种姓制度、正道世界,这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概念在高夫市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的魔幻底色。
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奇特的逻辑之下,仿佛一场精心编织的梦境,既荒诞又真实。
“人是一种社会动物,需要一种‘赢’的心态来证明自己是对的,来保持上进心,让自己更加自信。”
李昭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如果一个人总是被打击,被PUA,总是失败,自然会心情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是不是,老哥?”
石飞点了点头。
“高夫市的人们构建了一个所谓的‘正道世界’,将文明划分为几个等级。因为他们是最高级的文明,所以他们可以理所当然地鄙视你所在的国家和文明。”
李昭说道,“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始终保持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赢’的心态。而那些归属于‘正道世界’的文明,则成为他们的下位者。”
“‘我虽然不行,但我大哥行。’‘我大哥赢了,就是我赢了,而你就是输了。’通过这种方式,他们获得了‘赢’的感觉。”
石飞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这些所谓的高级文明,不过是掠夺了全球的资产,再加上工业革命的东风,才走在了前面。哪里算得上高级?也没见他们打出太阳系啊!”
李昭摇了摇头,叹道:“像老哥这样辩证看待问题的毕竟是少数。别忘了,大多数国家都是宗教国家。他们更多偏向于唯心,甚至唯我。”
“咱们从小想要赢,就要相互比较,看绩效,看结果,以事实来获得‘赢’的感觉。而他们只需要说,正道世界赢了几百年,我是正道世界的一份子,所以我赢了。比较数据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甚至到了高级阶段,就变成了‘因为我赢了,所以我可以一直赢。’‘我赢了一次,就可以赢两次、赢三次。’这种‘赢麻了’的心态,在高夫市随处可见。”
“尤其是底层!”李昭加重了语气。
石飞诧异道:“尤其是底层?”
在石飞看来底层已经很惨了,为什么底层还会觉得自己赢麻了?
这不符合逻辑。
李昭醉醺醺地笑了笑,问道:“你知道红脖子是怎么获得精神快感的吗?”
他看到石飞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他们辛苦了一天,累的跟狗一样,但是在酒吧里面,调戏一下偷渡过来的南美州说着西班牙语的女服务员,就获得巨大的精神快感。”
“哪怕我这样的生活,也是你这样的人,遥不可及的期望。”
石飞瞬间明白了。红脖子通过对黑工和润人保持上位者的压迫,来满足自己也是“人上人”的虚幻情感。
李昭接着说道:“如果是白人女性,哪怕她已经沦落到在街上站街,看到拉丁裔女人卖得更便宜,心里也会获得巨大的爽感。”
“……本质上还是压迫更弱者,获得精神快感!”石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像极了阿Q。”
“对!这样赢的感觉,就是阿Q!”李昭说道:“本质上自欺欺人,自己骗自己,所以这里的人,有一种印度式的‘迷之自信’。”
“你东大数学题做得好又如何?我把数学题给改了。你东大科技发展快又如何?都是抄我的。你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都是我赢了,你输了。”
这便是高夫市与印度人类似的“迷之自信”。在过去,双方差距较大时,这种自信还能唬住不少人。
如今,随着双方逐渐持平,甚至东大慢慢超越西大,这种自信就显得格外愚蠢。
石飞说:“难怪高夫市有很多黑户和润人。”
李昭点了点头,说道:“对,没有润人,谁来为最底层的人提供‘赢’的情绪?谁来让底层安安稳稳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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