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万年 第239章

　　“你们还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生活越来越来，而你们作为男人，一定要坚持住，特么的不能倒下！”

　　沉默还是沉默，杰克的话都是实话，所以才是最伤人。

　　“而造成这一切，都是婊子一样的韦恩集团，还有那些该死的资本家！”杰克大喊的说道：“他们看穿了你们的懦弱，可以一直在你们同上拉屎，可以一直吸你们的血！”

　　“你不是也一样！”其中一名工人喊道。

　　“我不一样！”杰克这时候接过乔治递过来的消防斧说道：“我已经想明白了。光是求他们是没有用的，我要让他们这堆蛆虫付出代价！”

　　他拿着消防斧一下子劈进印着韦恩笑脸的《高夫日报》！

　　“你们这些懦弱的，老实巴交的，被欺负一辈子的人，有没有愿意跟我一起去的？”杰克环顾四周说道！

第353章 回来了

　　“生锈螺栓”酒吧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工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响应这个疯狂的提议。

　　跟着这个疯子闹事？他们还有房贷要还，有孩子要养。

　　他们不过了？

　　杰克环视一周，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他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大瓶止痛药，重重砸在吧台上。

　　“这个留给你们吧！”

　　他扛起消防斧转身离去，生锈的斧刃在煤油灯下泛着血色。

　　既然这个酒吧不行，那就去下一个酒吧！他自然不会一个对抗整个城市，他要寻找自己的支持者，甚至追随者。

　　杰克走后，整个酒吧都寂静无比。药瓶在吧台上微微震动，白色药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一瓶止痛药如此的刺眼，让许多人都沉默了。

　　他们之中谁没有吃过这玩意？许多人甚至把这玩意当成糖豆，一吃一大把，以至于都产生了抗药性。

　　下一步，他们就要用更强的麻醉品来止痛，比如……芬太尼，含阿片类药物。

　　角落里，黑人机工阿玛里突然站起身。他来到酒吧中间，用粗粝的手指拧开药瓶，将半瓶药片倒进嘴里，就着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

　　如此操作，放在某东方大国，估计都要打电话救护车了。

　　但是他没有事，因为无论是止痛药还是酒，都无法麻醉他了。

　　“我明明吃了这么多药。”阿玛里举起残缺的右手，那里只剩三根扭曲的手指：“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五年前那场工伤带走的不仅是他的手指，还有他的尊严。企业主巨额的赔偿很大一部分都律师、公会拿走了，而他只剩下一点点，甚至账单都付不起。

　　医疗账单像绞索般勒紧他的喉咙，是工友们凑钱才让他活下来。

　　他心中非常苦闷。

　　那是一种明明知道世界不对，明明知道世道不对，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只能一个人在家里默默的流泪。

　　特么的，为什么会这样！

　　特么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埋藏心中的怒火，被杰克点燃。杰克说的那些话，他也曾经想过。

　　“我只有烂命一条和满身工伤，我想试一试。”他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走出酒吧。

　　“阿玛里！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他的工友对他喊道。

　　“明天！明天还要上班！”另外一个工友也是大喊道。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酒吧之中，剩下的人在沉默。

　　是明天上班，保持现在的生活节奏，卑微的活下去?还是奋力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大多数想到自己家里的妻子与孩子，都沉默了。

　　忽然，他们之中，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喝完了杯里的酒，说道：“咳……我与阿玛里一样，也是一个人。我去看看阿玛里，免得他做什么冲动的事！”

　　说着，他也匆匆离开了酒吧。

　　正如同杰克说的一样，有了第一个，就会又第二个，这个城市不会少这样的人！

　　在地下世界之中，杰克一个酒吧一个酒吧发表演讲。他越说越顺，越说情绪越饱满。如果说，在“生锈螺栓”酒吧之中，他还略显稚嫩。

　　那么后面，他则是越来越成熟。他站在堆满空酒瓶的桌上，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那些狗日的用止痛片与糖来毒害我们，然后再用高昂的医疗费收割我们！我们就像是一个给他们创造资本的牲口！”他踢翻一个药瓶，白色药片洒落在啤酒渍里。

　　“韦恩集团已经快要完成终产化，我和我们的孩子，将会一代一代永无出头的希望，成为低贱的奴隶！不，甚至连奴隶都算不上！”

　　“凭什么他们搞搞再上！看看这座城市！是谁建起了这些高楼？是谁在熔炉前流汗？而我们得到了什么？他们不过是趴在我们身上的蛆虫！”

　　“你不是黑人，不是拉丁裔，不是白人，我们都是兄弟，都是属于高夫市的高夫人。”

　　“我们是高夫皿族涉会主意工人党！我们要成立新的党卫队！”

　　“我们回来了，是那些资本家让我们死而复生！我们要让那些吸血鬼一般的资本家尝尝集中营的滋味！让他们感受无尽的恐惧！正如同他们对我们的一样！”

　　“没有他们，我们会过得更好！每个人都会有合理的工作时间，不会超过八个小时，甚至有社保！”

　　“我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房子而没有房产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汽车，没有汽车贷！”

　　“每一个人都能看得起病，而不是特么的吃该死的止痛药！我要禁止面粉和彩色，不要让他们损害我们的孩子与未来！”

　　随着演讲，还有被勾起来躁动的心。

　　火焰在一处酒吧燃烧起来，引得夜莺帮的保安前来镇压。但杰克早有准备，仅仅一处好的地形，几把利用乔治身份买的枪，再加上他自己强大的身躯，轻易把保安都拿下了。

　　要知道，在这片土地上，三亿人民七亿支枪。

　　那些在一般人面前强大的黑帮保安，居然被杰克轻而易举的拿下，让杰克收获了巨大的声望！

　　“看清楚了？“杰克用靴尖踢了踢地上昏迷的保安队长，后者价值几十美元的墨镜已经碎成了三片。

　　“他们强大吗？他们很弱小！他们不过是那些罪恶的爪牙而已！我们则是要凌驾他们之上的暴力机关！”杰克拿着枪，随手解决掉了保安队长。

　　“你们是畏惧我，还是畏惧他，还是畏惧那些蛆虫！”他对着乌压压的追随者说道。

　　“我们尊重您！”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人，面向杰克，把自己的右臂举高！

　　那是一个将近一百年前的礼仪！

　　杰克反杀黑帮保安的举措，让很多看到了杰克的价值！杰克并不是头脑一热，就要搞事的疯子，而是有计划、有力量的人！

　　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带领他们赢下黑帮，赢下那些骑在他们头上拉屎的老爷，让他们成为这座城市恐怖存在。

　　那么为什么说不呢？

　　“你们呢？”杰克看了看后面的一群人。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同样举高了右臂。

第354章 死而复生

　　此时的石飞并没有看着一场大戏，而是从夜莺帮之中取走了小丑的头颅，从黑鳍帮与双子帮取走了小丑的身躯与四肢。

　　他已经想明白这是谁的梦境的了。

　　原本他以为是韦恩的，但是看起来又不像，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在废弃化工厂最深处的冷冻室里，石飞独自站在三个黑色裹尸袋前。

　　白炽灯发出的冷光在结霜的金属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又消散。这里曾是黑鳍帮的秘密藏尸处，现在却成了复活仪式的场所。

　　石飞扒开了一个黑色的裹尸袋。夜莺帮保存的头颅最先显露出来，惨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冻霜，紫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在无声地大笑。

　　手指抚过那道横贯额头的缝合线，冰晶在石飞指尖融化。之后，他将头颅轻轻放在手术台中央，调整角度让它看起来像是在沉睡。

　　第二个裹尸袋里是小丑的躯干。

　　当石飞将它拖出来时，冰冷的躯体在金属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躯干上布满了弹孔和刀伤，但肌肉组织保存完好，甚至能看到几处已经愈合的旧伤疤。

　　最引人注目的是右肩胛骨处的烙印——一个正在燃烧的黑桃A，边缘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焦黑色。

　　最后一个裹尸袋里是小丑的四肢。

　　石飞将它们一一取出，像拼图一样摆放在手术台上。四肢的切口同样精准，断面整齐得令人不安。

　　他注意到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戒指，上面刻着“J先生“三个小字。

　　这些残余的躯体拼放在生锈的手术台上，形成了一个破碎的人。

　　那个人就是小丑。

　　他正要准备给小丑化冻，然后缝合起来看看。突然，手术台上的照明灯开始闪烁，冷冻室里的冷冻机的嗡鸣声变成了刺耳的尖叫。

　　墙上的温度计指针疯狂旋转，从零下20度直冲到零上15度。

　　“喀啦“——冰层碎裂的声音从手术台上传来。

　　石飞看到尸块拼接处的伤口正在自行愈合，肉芽组织如同活物般蠕动交织。那些致命的弹孔和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白色疤痕。

　　更诡异的是衣物也在自行修复。被切割的紫色西装边缘伸出无数细小的纤维，像有生命般寻找着对应的另一半。

　　当最后一道裂痕消失时，整件西装焕然一新，连袖口的金线刺绣都恢复了原样。

　　接着，手术台上的躯体剧烈抽搐起来。石飞看见小丑的手指开始痉挛，指甲刮擦金属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然后，那睁大的双眼忽然眨了眨，翡翠绿色的虹膜里有了光，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活了过来，死而复生。或者说，他并没有死去，只是换一种方式观察这座城市。

　　小丑的嘴角缓缓咧开，露出完美得不像人类的牙齿和夸张的笑容。

　　“Surprise~“他的声带似乎还在适应，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这次是谁把我唤醒了？“

　　石飞看着小丑慢慢坐起身，活动着新接上的脖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声。

　　冷冻室的白炽灯突然爆裂，黑暗中只剩下小丑那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和那抹永远不变的疯狂笑容。

　　“是你爹！”石飞可不会让小丑在这里的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