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有意错字
“……”小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扭头看向石飞，接着，他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您啊！伟大的梦境之神！”
他身上突然换上夸张的谄媚表情，单膝跪地行了个滑稽的礼。
石飞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梦境之神，在这个梦境之中，你才是神！”
“我？”小丑讥笑道：“我若是神，岂能被人大卸八块？哦，不是八块，是六块！”
头颅、身躯、四肢，加在一起六块。
“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你，但是想到了一圈，觉得应该是你。”石飞说道：“只有你这个哥谭之怅，才能有这么奇怪的梦境。”
“不不不~“小丑突然凑近，腐烂的香水味混合着防腐剂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都要归功于您呢，伟大的梦境之神。“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恭敬，绿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随着一个响指，周围的场景骤然变换。他们瞬间置身于地下梦幻世界，透过一面单向玻璃，可以看到杰克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布置作战计划，周围围满了狂热的追随者。
“我曾经也做过很多梦，有很多有趣的梦，但也有噩梦。”小丑看着杰克，问石飞：“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石飞挑眉：“总不会是被分尸冷藏这种事吧？“
“哈哈哈~“小丑的笑声在空旷的地下世界回荡，“您真幽默！您这样的说话的方式，不愧是梦境之神。”
他踱步到玻璃前，手指在上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滑倒在香蕉皮上摔断脖子被想出名的小混混捅死甚至“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看着蝙蝠侠死于一场愚蠢的车祸。“
石飞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说道：“你害怕自己真的像个小丑。”
“Exactly！“
小丑猛地转身，紫西装的衣摆划出夸张的弧度：“我可以被蝙蝠侠杀死，但不能死在无名小卒手里！我可以是个疯子，但不能.真的只是个疯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变成耳语。
他若是真的小丑，那么他的一生除了给别人增添几句笑谈，就什么也不是了。
“那么这里.“石飞环顾四周：“是你的噩梦还是美梦？“
小丑张开双臂，像马戏团演员谢幕般鞠躬：“这是个有趣的梦。“
他直起身，绿眼睛直视石飞：“而这一切，都要感谢您，亲爱的梦境之神。“
“这与我何干？“石飞皱眉：“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小丑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哦？那您觉得.“他的手指突然指向石飞胸口：“为什么您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呢？“
“为什么？”石飞反问道：“难道我不该出现在你的梦里吗？”
第355章 疑惑
“呵呵呵“小丑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翡翠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细线。
“我曾经梦到过一个奇特的地方。“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石飞注意到小丑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摆弄着紫色西装的纽扣，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那里也是一座都市。“小丑继续说道，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但那里的人啊，那里的人更像是真正的人。“
他突然凑近石飞，防腐剂和古龙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石飞并没有躲，只是用手把小丑推到一边。
“你靠的太近了！”石飞说道。
“我在那里接触到了一个神秘的教派。“小丑转了个圈，皮鞋在地面刮擦出刺耳的声音：“要知道，在高夫市，邪教比下水道的老鼠还多。但那里那里只有一个教派。“
石飞听到这里，忽然想到把他打入无尽噩梦之中的人：“不会是至高神教吧？“
“哈！“小丑夸张地张开双臂，像要拥抱什么：“您也知道崇拜您的教派？“
他的绿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那个教义里，整个世界是一只喝醉的老猫在梦中创造的。在这个世界，鱼是至高无上的圣物，只有被老猫选中的人才能享用鱼肉。“
他突然停下舞步，歪着头看向石飞：“说起来您有多久没吃过鱼了？“
“我可以不吃饭！”石飞摇了摇头说道。
小丑放声大笑，带着一丝癫狂说道：“在至高神教之中，世界是老猫创造的，所以老猫拥有可以入梦的能力。他可以随意的入梦到别人的任意一场梦境之中，把别人的梦境化为有趣的梦境。”
“所以，我得到一个方法，只要在吃饭前每次吃一条鱼，就有可能梦到梦境之神！”
石飞吐槽道：“你这个方法也太荒谬了。”
“甚至不一定是真的鱼，只要觉得吃的鱼就行了。”小丑笑嘻嘻的又补充道。
“……你是不是被忽悠了。”石飞说道。
“不不不~“小丑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指甲上的紫色油彩已经剥落：“就在我坚持这个仪式很多天后“
他突然凑到石飞耳边，呼出的气息冰冷得不似活人：“我真的遇见了您，伟大的梦境之神。“
“我并不是梦境之神！”石飞继续否认道：“我只是一个迷失在无尽噩梦中的人。”
“对您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小丑突然激动地指向单向玻璃后的杰克，后者正在给追随者们分发武器。
“正是因为您的介入，杰克才会变成这样！”
石飞感觉他与小丑的对话仿佛两条平行线，始终无法交汇。他注视着杰克坚毅的侧脸，眉头紧锁：“按照我的本意，他不该是这样的.“
按照他的意思，他觉得杰克应该会“左转”，但是杰克“右转”了。
虽然在他理解的“左”，对于杰克这样的人是“右”，但也不是这个“右”法。这未免也太极端了！
卍字旗又死灰复燃，有点离谱了。
小丑优雅地后仰，坐在凭空出现的一张维多利亚风格的高背椅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按照您的本意，他他应该是什么样子？您觉得，他们能赢吗？“
他指的是杰克的行为。
石飞想说前途渺茫，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反正.不会更差了。“
对于杰克这样被逼到绝路的人来说，确实已经触底，不会更差了。
“嘻嘻嘻不会更差了！“小丑的笑声像碎玻璃般刺耳，“梦境之神说得真妙。这里的人啊，就喜欢向更弱者挥刀，却对真正的恶龙俯首称臣。“”
他突然前倾身体，椅子发出尖锐的摩擦声：“您是不是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能忍？“
石飞点了点头，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高夫市这样的城市，换算在东方的土地上，早都特么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街踏尽公卿骨”“挂路灯”了。
哪里还能吃止痛片吃到有抗药性？哪里还能每天几份工养不活自己？
高夫市的人实在是太善良了，还有钢铁的意志。
小丑的嘴角咧到耳根：“您毕竟是外来者，不太了解这里，让我这个本地人为您解释下吧！”
他顿了顿，直接说道：“因为.他们都是上帝虔诚的子民啊。”
“额？”石飞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
“在某些地方，学校禁止教授进化论。“小丑的手指在空中画着十字：“在某些地方，连电学都是禁忌。而这里.“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人们相信一切苦难都是上帝的考验。“
接着他夸张地摊开双手：“过得好是恩典，过得差是试炼。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多么完美的逻辑闭环啊！“
“……”石飞有点懵逼。这个答案比他想象的还要荒诞。
他没有想到答案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还有呢“小丑突然跳上椅子，像马戏团的小丑般单脚站立：“他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自私者的集大成者！“
他的声音忽高忽低：“高夫市就像一盘水果沙拉，把这些'美味'拌在一起。但去掉沙拉酱.“
他猛地从椅子上翻下来，紫色西装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他们还是那堆腐烂的水果！多么丑陋！相比之下“
他夸张地行了个礼：“我简直是个天使！“
还得是本地人了解本地人，小丑的话一下子解释了石飞的心中的疑惑，让石飞对高夫市更加了解。
石飞看着小丑，冷冷的说道：“你也不遑多让。”
这个疯子在城市里制造混乱，用无辜者的生命演绎自己的疯狂戏剧，除了满足病态的表演欲，毫无意义。
小丑突然安静下来，脸上的油彩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您说得对.“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但至少，我从不假装神圣。“
“而且，因为您的启发，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我总得做一些事，让他们真正的死在路灯下面。”
第356章 醒来（本卷完）
阿卡姆疯人院的晨光透过铁栅栏，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消毒水与排泄物的气味在空气中交织，一只蟑螂正爬过墙角发霉的裂缝。
小丑猛地睁开眼睛，泛黄的《西行漫记》书页粘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他缓缓抬起右手，德文原版的《我的奋斗》正压在他的手腕静脉处，书脊上的烫金“Mein Kampf“在晨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啊哈.知识分子的小憩。“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像砂纸摩擦玻璃。
刚才他好像看书的时候睡着了。
阿卡姆疯人院是一家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为了有着人文关怀，自然也有图书馆。
那是一个堆满捐赠书籍的储藏室，书架上积着十年未擦的灰尘。没人会在意一个疯子在看什么书，就像没人会研究下水道老鼠的阅读偏好。
疯子也会看书吗？
当然会看。
因为无人猜测疯子的想法。
“Puddin~“哈莉·奎茵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她正倒挂在铁栏杆上，粉蓝色的双马尾垂到地面：“你刚才笑得超——级可怕，做什么美梦啦？“
小丑没有像往常那样报以夸张的大笑。他缓缓坐起身，脊椎发出清脆的弹响，仿佛一具重新组装的人偶。
他的眼神却异常清明。他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掌，梦境中缝合的痕迹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
他做了一个荒诞的梦，在梦中，他所在的城市是高夫市并非高谭市。蝙蝠侠也不存在，只有夜枭侠。
让人可笑的是，夜枭侠已经老的躺在营养舱里，只有克隆的复制体化身为黑暗骑士，打击犯罪。
让人讽刺的是，他被三个LW逼帮派联手给杀了。但是他被杀了之后，并未死去，反而像一只幽灵一样，徘徊在高夫市里，最终看到了一场好戏，以及……
遇到了梦境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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