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神,启动! 第61章

作者:水采田

  在袁项城命令甲申右军南下作战时,汉城巡防军和朝鲜别技军便被解散,人员充入甲申右军中当做辅兵,汉城的防卫也全部变由甲申友军负责,而不再是以前的中朝双方共同承担。

  朝鲜征兵令的颁布,毫无疑问是剥夺了朝鲜官方在朝鲜组织军队的可能性,但当时乱军势大,日军兵锋又几度逼近汉城,朝鲜百官匆忙之下也没有细细查看这征兵令。

  朝鲜官府只能组织100人以下的持枪武装,意味着最多招揽些持枪警察,再多就超额了。

  这里面的意思金弘集很清楚,他袁项城想让朝鲜只有甲申右军一支军事力量,这样的话,只要他的甲申右军在朝鲜一天,他袁项城便能在朝鲜说一不二。

  金炳始思索了一下,随即声si音低沉的说道:“以我对袁项城的了san解,他应该不会有废王六自立肆的想法,况且,他是汉人,而清国皇帝则是满人。

  除了清初,近200年来清国还从未有过异姓王爵,更遑论实打实的异姓国王了,即便他能压服朝鲜,在清国那边也交不掉差。”

  金弘集闻言却是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袁项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不愿自立为王,为何又要强行让他们去弹劾李熙呢。

  李熙早就成了一个提线木偶,袁项城为何会对一个木偶如此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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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其言,听其行。”金炳始想起了他几年前,在汉城驿馆中和袁项城讨论欧洲诸国历史时的场景,那时的袁项城还未手握大军,他也因惹怒势大的开化派而官途不畅,两人互为知己,常常秉烛夜谈。

  袁项城在谈论西洋诸国时,最推崇的不是像东亚诸国一般的德意志皇帝制度,而是英格兰的君主立宪制和法兰西的共和制。

  “袁项城,恐怕是欲为朝鲜之总理或总统。敬能,你有所不知,这西洋的总理就是史书中的权臣,无视国王政令而自为之。

  而这总统就更加惊世骇俗,乃是无君无父之国,由国中百姓选出一德才兼备之人当做国家元首,国中没有任何君王存在的痕迹。

  而东亚各国并无总理或总统一职,中枢之内大多是辅助君主做决策的能吏,而非隔绝君王、专断独行的权臣,更不用说无君无父的总统了。

  清国在侧,袁项城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当总统,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成为总揽朝鲜国政的权臣总理。

  他想为权臣,但却又不愿屈居于王上之下,因此才不遗余力的打击王上的威望,想请王上谢罪于天下。”

  金弘集有些不解,转身问道:“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清廷中枢对他忌惮吗,其人尚未而立便谋求统掌一国之权,又非清国国族,北京城那边真的会同意他?”

  金炳始看着街上四处维持秩序的甲申右军士兵,感叹道:“敬能,你还不明白吗,谁在袁项城背后支持他,仅是他自己的话,朝鲜这一年多来的火热局面能维持的住吗?

  袁项城这一年多来在报纸上说的朝鲜归中国,并非哄骗朝鲜百姓,而是其人和背后的清国中枢真的想这么做。

  现在叛乱已平,朝鲜安定,想要让朝鲜归中国,王上就是挡在路上的障碍,不得不除!”

  金弘集闻言愣了好一阵,跺了跺脚,长吁一口气道:“所以袁项城才执意让我等弹劾王上,只有如此,他才好进行下一步。那他之前让王上下的罪己书,恐怕也是为了此刻。”

  “正是如此,一国国王,即便性格懦弱无功无绩,但王位天生就带有威望,非臣子可匹敌。可若是这威望一次次的经受打击,还能剩多少呢?”金炳始苦笑道。

  金弘集闻言连忙说道:“圣初,难道就坐以待毙吗!不如趁着局势未明,我们劫了王上去起兵勤王吧!袁项城心思深沉,难说未来对王上有什么不利之举。”

  “起兵勤王?”金炳始有些疑惑的盯着金弘集说道:“你手里有几个人,袁项城大军在此,我们能去哪里勤王?朝鲜不比中国,地小人稠,三面临海,袁项城的甲申右军可轻而易举的出兵平叛,恐怕没等勤王大军赶到,我等连同王上就被抓获了。更何况,其人允诺过你我,不伤王上性命。”

  “再说了,你我都是事大派,虽世人皆言我事大派屈膝卖国,只为讨好清国官员,丝毫不顾朝鲜百姓死活,可你我都清楚,这不过是为朝鲜求一条生存之路罢了,清国势大,不事大又如何求活呢。

  更何况,我等事大派的信条是使朝鲜得以保存自身,现在的朝鲜在袁项城治下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仁川港中的汽轮每日不绝,汉城百姓也几乎人人识字,户户得穿新衣。这不正是我们想看到的景象吗?百姓安居乐意有何不好。”

  金弘集听到这话,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认命,毕竟袁项城确实对朝鲜百姓做了好事,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选择顺从。

  回府之后,他们便按照袁项城的吩咐,煽动朝中官员频频发表针对两班作乱勾结日军的批评言论。

  先是指责日军,紧接着过几日后骂到叛乱的两班身上,最后竟隐隐将矛头指向国王李熙。

  对于袁项城来说,消灭掉朝鲜两班叛军和侵朝日军只是在军事上确立了他对朝鲜半岛的掌控权。

  而在政治上,他之前一直在和事大派合作,不停的扶持事大派来打击朝中的保守两班和开化派的势力。

  现在,保守两班被袁项城一扫而空,开化派也在分化之后,一部分选择加入了袁项城的新式学堂,另一部分则选择和日军合作反叛,被袁项城抄家。

  现在,挡在袁项城面前的只有和他合作的事大派以及国王李熙了,只要去掉面前的这两个障碍,朝鲜就能完完全全的姓“袁”

  但袁项城并不想将倾向于他的事大派一网打尽,一方面是双方合作良好,他若是打击的话难免要使些脏手段,还会有兔死狗烹的嫌疑。

  另一方面,0未来0袁项城手七中的朝鲜学堂之中势必会si产生越来越多3的开化派,若没有人制衡这群袁系开化派,朝鲜内部的政治力量就会失衡。

  况且让事大派去给国王李熙来个最后一击,也算是朝鲜内部的士绅对袁项城的投名状。

  所以留着事大派是最好的选择,到时朝鲜内部的开化派(激进事大派和事大派(稳健事大派同属袁系,为了权力势必会相互斗争,而这样袁项城才好稳坐钓鱼台掌控局势,若是朝鲜内部一块铁板,一个意志,就会激发朝鲜的独立意识。

  既然事大派要留着,李熙就有不得不除掉的理由,留着李熙在,无论是事大派还是开化派,都会有一个精神寄托,而袁项城夹在当中就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考虑到处死或者废黜国王都是一件麻烦事,袁项城决定学习先人的智慧,让李熙和他的父亲宣大院君一样移居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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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宣大院君自从1882年被当时的袁世凯捉到保定软禁关押之后,便一直在中国,没有回到朝鲜。

  从一介摄政王沦为阶下囚,想必滋味一定不好受,不过没关系,袁项城已经决定让他的儿子去陪他了共享天伦之乐了。

  ...

  十几日间,汉城内部的指责之风越来越盛,直到袁项城召集百官参与朝会之后,矛盾终于明晃晃的指向国王李熙。

  大殿之上,国王李熙位居王座之上,袁项城坐其右侧,百官则众皆站在殿内奏报。

  “朝鲜屡次叛乱,王上难辞其咎,今事已至此,王上有何颜面对朝鲜历代先王。”事大派的一个中层官员率先发难。

  不等上方的国王李熙辩解,又有一人站出来:“王上之过有三,一者搜刮民财,大兴土木,于国势无助;二者疏远贤臣,亲近恶妃,未尽君王之责;三者贪官横行,民不聊生,灾难频发,盗匪猖獗,非人君之相。”

 ...

  谴责的话语一句句指向李熙,就差把他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都拿出来说一遍了。

  高台之上的李熙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这些平日里对他卑颜屈膝的大臣们,眼神之中无比愤怒。

  袁项城看着一个又一个事大派大臣站出来对着数落着李熙的不是,不由得有些唏嘘。

  平心而论,李熙确实不作为,他在袁项城来朝鲜之前也的确如百官说的那样喜欢修宫殿,大耗民力。宠信闵妃导致卖官鬻爵,叛乱频生,但这只不过是东亚君主的平均水平,慈禧也是一样的做。

  但很可惜,他遇到了袁项城,原时空日本人能将他留在王位上,还立为大韩皇帝,袁项城可不会这么做。

  看火候差不多了,袁项城连忙拍了拍手,对着一众大臣假意劝阻道:“王上碰此千年不遇之大世,处事不当亦数常情,诸君切勿苛责过甚,更遑论废黜王上之言论。”说到这里,袁项城迅速扫视殿内大臣一眼,又说道:

  “照我看,不如让王上于景色优美之地休憩,朝鲜之国事交由能者处理之,如何?”

  袁项城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纷纷叫好,国王李熙也只能双拳紧握,被迫同意。

  于是很快,朝鲜国王即将远赴直隶保定探望父亲的消息,便通过电报传到了清廷耳中。

第81章钓鱼高手康熙

  北京城夏日的蝉鸣有些聒噪,可城中纳凉的百姓为了贪图那方寸的阴凉之地,也只能三三两两的聚在树下,一边轻摇蒲扇,一边抱怨着蝉声。

  偶尔有几位路过的行人,也只是靠着廊檐下面匆匆而过,生怕的火辣的太阳晒到。

  虽然已经立秋,但这北京城一点都没有要降温的意思,眼见着朝堂之上关于皇帝大婚人选的争执是愈演愈烈,这股风也传到了民间。

  耙看热闹的四九城百姓们也显露出了喜欢议论时政的特点,不分场合地在早点摊贩、茶馆酒楼之内说着“某某家女儿才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五至于两年前乱兵攻城的伤痛,则早已抚平,城里百姓们也早就恢复了每天的日常,贩夫走卒们挑着扁担甩着辫子,沿街叫卖自制的糖水,公子哥们在勾栏挥金如土只求不醉不休。

  不过,虽然百姓照常,百官却被波谲云诡的京城局势加上燥热的夏日天气压的喘不过气。

  六等到发觉民间都在讨论皇后的人选后,不少心思机敏的在京官员都想着寻个门路外放。

  6真是稀罕了,千百年来当官的都是拼了命的想当京官,可北京城如今的氛围竟让部分京官自求外放。

  杉这一现象,让在皇城根下当了几百年北京土著的四九城人民也是很疑惑,还有人不想当京官啊?

  这不,四九城南边的一个大树根底下,几个好事之人围坐在阴凉角落,相互讨论着时局。

  倏拷了听,发现其中一身壮虬髯大汉,对着身旁几位好邻居们说道:“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当今皇帝大婚的事,列位都是根正苗红的京城老人,甭管满汉,至少打圣祖爷起就在这皇城根下住了,知不知道咱们大清有一个祖宗之法?”

  “什么祖宗之法呀白六大哥,我一个旗人都不知道?”旁边一灰衣青年,端着刚从货郎处买来的糖水问到。

  “得了吧郑四儿,你祖奶奶道光年间才出嫁到汉军镶红旗家,你家才成旗人几年啊,就在这显摆。”另一边的青衣年轻人似乎和这个喝糖水的郑四有些不对付,出言讥讽到。

  灰衣青年郑四不愿吃亏,一手端着糖水,一手指着青衣年轻人说“张波!你个没规矩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过来哪怕一年也是旗人,更何况我们家到我这儿都五十多年了,我怎么就不是旗人了?”

  叫做张波的青衣年轻人闻言颇为不屑:“旗就是旗,汉就是汉。老子往上倒个祖宗十八辈都是汉人,旗人的东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跟你郑四儿一样,不知道的东西还硬要往上蹭。”

  张波这损人的话一说出口,旁边围坐的一帮子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都笑出声来,郑四和张波虽分属旗汉,但道光之后,旗人和汉人之间的隔阂远没那么大。

  不少底层旗人因生计所迫搬出内城,和汉人为邻,几十年相处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好了,你俩打小就是一个胡同的街坊,怎么都20多了还吵闹个不停。”被称作白六的虬髯大汉见郑四和张波又要争起来,连忙伸出双手制止二人。

  “听我说吧,你俩先别拌嘴了。”说完这话,虬髯大汉白六看了看围坐在他前面的众人,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们应该知道,辛未年1871出生的皇帝,如今已经16岁了,照理说应该亲政了,老佛爷也在去年宣布归政于皇帝。”

  “是有这么回事,我听宗人府的亲戚说过,他们还要在今年操办什么归政大典来着。”

  “归政是归政,但你可有听闻当今皇帝生父醇亲王奕X却上奏皇帝年幼疏政,审时度势之下,恳请圣母皇太后训政,训政永照现在规制,一切事件,先请懿旨,再于皇帝前奏闻一事?”

  “啊,还有此事!怎么只听顺天府的衙役在邸报之上宣扬老佛爷要归政皇帝,未曾听闻训政一事啊?”

  “这事又不光彩,当然不值得搞得天下皆知。”有人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门道。

  “哦~~~,照你这么说,确实有点那意思。”问话之人回过神来。

  虬髯大汉白六见众人讨论完毕,继续说道:“当初两宫皇太后立当今皇帝为帝时,曾解释垂帘听政为一时权宜之计,并且保证一俟嗣皇帝典学有成,即行归政。

  但是后来老佛爷,也就是当初的圣母皇太后威势日渐浓厚,归政一事,也就渐渐不再有人提及。

  直至中法之战后,尤其是割地赔款的那个中法越南台湾条约之后,这朝堂之后,不就又闹将起来了嘛。”

  说到个割地赔款一事,旗人郑四儿重重地把糖水喝完的碗搁在地上,恨恨的说道:“闹什么?袁项城都打赢了,他们这群狗官给谈输了,还有什么脸去闹。”

  虬髯大汉白六见状,既是对郑四儿、也是对着身旁众人说道:“郑四儿,这你就不懂了,他们闹的不是条约这事,条约早就翻篇儿了,闹的是皇帝亲政一事。这条约签订之后,朝中便有声音认为是女主当国,才导致国势不振。

  是阴阳失衡才使得这大清国打赢了,却谈输了。

  战场之上阳气重,所以胜了;谈判桌上阴气过重,所以谈输了。为何阴气重呢,那就和咱们这位老佛爷脱不了干系,就是因为她一直霸占着皇帝的位子,才导致这大清国阴气太重了。”

  白六一番话说完,燥热的夏日天气里,围在旁边听着的众人却是冷汗尽出,胆小的郑四儿更是连打了好几个寒颤,连树上的知了也仿佛被这个消息吓到,鸣叫声都停了下来。

  “这...白六、六哥,这话你从哪听来的?编排老佛爷,要是步军都统衙门的人知道了,这可是要抓去菜市口杀头的!”

  “嘘!”白六做了个噤神的手势,示意众人围的更近些。“这些消息都是我在东交民巷胡同那看到的,就贴在墙上,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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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虬髯大汉白六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的黑字大部分都被汗水浸湿,看不清写的什么。

  众人见到这张黄纸犹如看见瘟神一般,纷纷把头避过去,示意自己没看到。

  有一位围观群众讪讪的笑了两声:“呵呵,六哥,我就是无聊来听你说话,长点见识,这纸我没看见,我也不知道今天说的什么事,我...不打扰了,我...先走啦。”

  “回来!”白六一声低喝,叫住了那人,顺手将其拽了回来。

  “咱们都是知根知底儿的老街坊,还有谁能去告官不成,放心,我白六就是说着给你们听,你们就是听着玩,出了这条街,你们谁问我,我都不会再说。”

  白六端起了郑四儿的碗,想要喝口甜水,一口饮下,才发现早就被郑四儿喝完了,只能清了两下嗓子,继续说道:“这训政一事,朝廷有官员认为还是换汤不换药,和垂帘没什么区别。

  所以就有人觉得要给当今皇帝挑个皇后,让皇帝赶紧大婚,大婚之后皇帝亲政,这可是祖宗之法,世祖爷和圣祖爷都是如此,世祖14岁大婚,之后便亲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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