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早餐期间，海雅多次想要劝满脸认真的能代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经历了这么多代的更迭，泰拉对术士的最好增幅媒介依然是矿石病……她的好意心领了，大可不必把宝贵的时间精力浪费在这种地方，去地面训练一下那群乌合之众，不是更好帮上忙么？
但能代意外的还挺倔强。
“请务必让我试试看，我可以学习。”
“我还没有打算带学生，而且源石能增幅在这边用不太上。”
海雅淡淡道：“大家的能量都几乎得不到补充，即便增幅源石能也是用一点少一点，与其思考怎么放大，不如思考怎么节俭。”
“唔。”
海雅直接堵死了能代发散的热情。
“没关系，能代小姐，你要是自认欠了我人情，有的是别的办法还给我。”
羽蛇的情绪变化多少有点缺乏“过渡”，从冷漠无比，到愉悦得蛇信子到处扫，也就过了那么一秒。
把鸡蛋卷进嘴里的空，见她这样消磨舰娘的热情，对海雅翻了个白眼，埋怨她恶趣味怎么又上来了。
看到博士那怪罪似的神情，海雅稍微收敛了一下，思考片刻，赶在能代纠结于其他报偿方式之前，从胸口取下来一枚胸针：
“……这是我占星协会会长的身份证明……既然星空都是假的，它便缺少了应有的价值……试试看把它变得有纪念价值起来吧，就当是付我设计费。”
“这样么……那我，试试看把海雅小姐跟指挥官的照片嵌进去，就像给三月小姐做的那样——”能代正襟危坐，看向一边正猛造果汁的粉毛。
“……三月有拍我跟博士独处的照片？”海雅瞳孔稍稍睁大。
“有的！有的！”粉毛随手一抖，就从不知道那里抖出了一排霍尔海雅轻咬空耳垂、或给他膝枕的照片——某种意义上这都是他们在观景车厢大秀恩爱的“罪状”。
“那就拜托你了。”
从嘲弄到真心实意地接受对方的感谢与馈赠……同样不需要超过一秒的纠结。
当然，她不能嘴能代，不代表她不能嘴空：
【不愧是博士，对付单纯的小姑娘手到擒来——是你为了让她跟我们打好关系，刻意指点她来报答我的吧？】
私频里，海雅的声线带着几分被戳穿喜好似的不甘。
【没有，这完全出于她自身意志，只是希望跟你进一步互相了解。】
空私频中的情绪无奈得很——
【你不要想得那么功利好吧？我还能强迫一个对你有醋意、敌意的姑娘为你做礼物不成？】
【……真是狡猾，这我不就找不到理由挖苦她了么？】海雅再次不爽道。
【是谁刚还说人家单纯来着？】羽蛇这离谱的自我说服给空整乐了。
明明不是个傲娇的女人，却对别人真心实意的付出各种扭捏——以前的霍尔海雅特工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家伙。
看来跟优菈小三月相处的这些天，她也有点被动接受并适应那种不需要刻意算计的情谊了，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心防的松动——仅是隐隐不安罢了。
【这里的女人比罗德岛上那群还要麻烦……再这么下去我也要被带成傻白甜了。】
【在外面戴着面具已经很累了，起码在家里展露一下真实的自己又没什么损失。】空劝道。
【你真的认为这里是家吗？博士。】
【有你就是。】
空几句私讯，差点给海雅的脑袋给烧蚀了——
她一个变温种族居然隐隐感觉血液流速变快，几乎融入到餐车温暖的环境里去。
“应该是‘你们’才对吧？博士？不要把我当成好哄骗的小姑娘。”
海雅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还引来对面餐桌上老杨诡异的目光——
一大早就在调情啊……算了，已经习惯了。
但要不要把小三月叫过来，远离那桌呢，总感觉她的“段位”可能跟不上舰长身边那群主。
空则很聪明地在海雅转为现实交流后同步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要去智库吗？我先把你传送到空间站去？”
通过默契，空明白她已经勉强接受了能代的存在——并默认了不会给对方找麻烦，刚才那句话算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嗯，我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查阅公司对雅利洛-VI投资及改造的资料。”
“嗯？那联系托帕不就好了吗？”
“托帕‘只是’总监，权限有些东西查不到，我已经跟你那个小女友通气过了，用她的权限卡把贝洛伯格建设时上传给公司战略投资部门的堡垒结构图调出来——应该能派上用场。”
“不愧是你，想得真周到。”
“干巴巴的夸奖可换不来实在好处，博士，起码让我看到你感谢的诚意。”
“……那亲一个？”空都觉得自己有点肉麻了。
“免了。等我拿着结构图回来——期间你好好想想要怎么犒劳我。”
羽蛇这般气场，令旁边的三月心中高呼不可战胜。
250.乌拉，布洛妮娅！
“啊啦，今天又有新面孔呢，你好，我是娜塔莎，磐岩镇的医生。”
“在下能代，请多指教，娜塔莎小姐。”
“好规矩的孩子，空，她也是你的学生吗？”
“她是我的老部下了。”
“……诶？”
在娜塔莎看来，能代的外表比空那俩学生更像学生，连她都误判了，就更不用说别人。
“乍一看能代是会给大家这种印象呢。”
满血复活的派蒙飘在能代的鬼角上方，也不怕舰娘稍微不小心抬个头把她衣服给挂住——
“我一开始也以为空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唔！”
这没把门儿的小蠢货被空从天上拽下来捂住了嘴。
空怕娜塔莎真以为自己舰娘的年纪是高中生，赶忙解释：“千万别误会，娜塔莎头儿，能代早就是独当一面的战士了。”
“啊，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能代小姐，十分抱歉，我很少见到像你这么可爱又保养得好的女孩子。”娜塔赶忙解释。
“没关系，我明白即便是现在我也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会给大家一种不可靠的印象，但我会尽力扭转这种印象。”
能代没有因外界的任何评价动摇：“指挥官，我们的任务是帮助地火寻找药物藏匿地点跟实验室，没错吧？”
“嗯，顺道清理裂界……但裂界到了雪原外围反倒越发分散了——果然它的生成区块主要集中在贝洛伯格一线。”
空指了一手城区的方向，在极夜中，城市的轮廓反倒清晰了不少，这是因为它外置防护罩跟热量涌现的扭曲屏障驱赶了一大圈的风雪，在星夜中相当明显。
“这或许足以证明星核就隐藏在城区或铁卫防区内部……但贝洛伯格的居民一直被蒙在鼓里，像这样画一个圈之后，数据应该就足够支撑我们定位那个破玩意儿了……先沿着城中心半径画圆弧式地清扫，试着碰瓷大规模的裂界现象吧……啧，这2%怎么这么难凑呢？”
别人都是唯恐避裂界不及，只有空跟他的小队成员天天追着裂界杀，再次让娜塔莎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但她赞同空拐弯搜索的判断，再往外围扩大搜寻范围的话，以自己哥哥的能力是决计不可能在裂界深处搭建实验室的，纯属浪费时间。
“呼哈……明明是上午，该出太阳的时候，地面上还是一片黑呢……”
“其实极夜状态下，反倒视野清晰了许多。”
“我只是想说我感觉没睡够啦丹恒老师——”
“你又熬夜打游戏了？”
“没，昨天能代姐要走照片后，我想着其他姐姐也可能会需要……就挑了几张不错的挂起来……但拍得太多角度太杂，挑了好一阵呢，不然今早怎么能这么快给海雅姐答复呢？”
丹恒闻言稍稍驻足——三月她的心性按理说尚做不到如此复杂地为他人着想，即便是想要帮到乘客们的忙，也不会提前计划。
总是说她成长了，但这回她成长得又有点太多了，让丹恒都有些咋舌。
“我，我承认是熬了一会儿……该不会是妆没遮掉黑眼圈吧……呜呜。”被丹恒盯着而以为他要开始说教的三月往后缩了缩。
“没事的小三月，你跟丹恒的任务就是在营地里帮忙，优菈、影、能代继续跟我去清扫裂界并开展教学，只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把营地搭建好就行。”
“哦哦。”
空给她派了个轻松的活儿，这让小三月心头发暖，但又有点害怕自己的怠惰给大家添麻烦。
“花凛那边呢？不用我们去帮忙？”
“她们很擅长侦查，只是监视其他卫戍团的动向而已，又不是要跟他们作战，不必担忧。”
空稍稍后移视线，落在亦步亦趋的黑塔人偶身上：“有黑塔关照她们，想必不会出问题。”
“那是，我照顾艾丝妲的细心程度怕是都没有照顾你学生这么上心。”
也不知道黑塔这家伙是怎么通过人偶表现出“满面红光”的精神气色来的，总之她现在简直容光焕发到令人不适，一眼就能看得出夜生活的丰富跟满足。
“艾丝妲听你这么说绝对会哭出来的。”
“哭？哭我也不会降低对她论文的审核要求。”
“我不是这个意思……啧，你距离一个好老师好家长还差得远呢黑塔。”
交代完工作以后，空朝优菈远远地扬了下头，她便将拄在地上的松籁一踢，搭在肩上，朝身后蹲坐在雪地里休息的新兵蛋子们招了招手，让他们赶紧准备好行军。
这是第三批接受雪原作战训练的下层区铁卫，第四批也在赶来的路上——
为了确保部队抵达集合点后补给、热源充足，也为了后续缺乏实战经验的新兵们能拥有基本的自保能力，希儿跟布洛妮娅都有些遗憾地放弃了随时随处追随空的脚步，放慢对他的攻略进度，转而继续对预备役整训，并只负责带队到此。
她们心想，整训一两天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当远远地看到能代那黑丝长腿跟在风雪中毫不动摇的水手服之后，她们便多少有那么点后悔自己太过负责了——
在工作与爱情之间选择了工作还没半天呢，这就又加塞进来一个……要是换成寻常的女孩子估计掐死空的心都有。
“……不管了，反正人带到就算完成任务。”
“嗯，现在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等贝城安定下来，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虽然没明说任务之外的目标是什么，希儿跟板鸭都齐齐嗟叹了一声，理解了彼此的想法，而后又同时远远地剐了空一眼，便转身离去，都不给他打招呼的机会。
那背影，没有潇洒，只有萧瑟。
“……我是不是惹素未谋面的人生气了？”
能代刚刚也被两个姑娘的眼神波及了，有些疑惑。
“并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的……”
上一篇：木叶：开局签到柱间细胞
下一篇：人在恶魔高校的后宫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