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是鸽纸
思忖了一会,她摇头,“果然这样子不适合我。”
哗哗!
几米的距离瞬息而至,他还未反应过来,那温软的身子就从正面贴了上来。
“!!!”
手触电似的一松,毛巾便坠入池中。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嗯,我现在高兴了,”方清筱紧紧地抱上来,蹭了蹭他的脸颊,“这样真好。”
...他就知道。
池中的雾气蒸腾起来,加之温热体温的烘烤,他的神智一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啊。”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关键时候方清筱松手了。
她稍稍拉开距离,上下打量了他一阵,“男人,很麻烦呢。”
“什、什么?”
径自走到浴池边,方清筱把双手扶了上去,背对着他,“阿姊把腰放下来,随你作弄了。快处理完吧,那样子抱起来好不舒服。”
~~
在浴池里来回折腾了几次。
回到房间时,他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沾到床边倒头就睡。
连在梦里,都是那个阿姊无感情的声音,什么“要我把腿抬起来吗”“这样弄来弄去有意思吗”“曦文的表情有点傻”“好像猴子”之类的。
...虽说这种性冷淡的感觉也很好,但人是有逆反心理的。总有一天,要让这家伙好看。
‘好好修行吧。’
睡了三个时辰,时至正午。
草草吃过小蝶送来的饭菜后,方曦文整理了一下着装,跟着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还未进到衙门,来往的小吏便一脸严肃,招呼也不敢打了。
跨门而入,只见正当中摆了具男人尸首,没盖白布。
这尸首满身疮痍,浑身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已经干透了。脸上凝固的表情十分狰狞,可以说是死状凄惨。
在尸首的旁边,一身绸缎的,像是富家翁般的李无极正自摇头。
见方曦文过来,便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方主簿你可算来了,看看,刘大人竟成了这副样子!”
“这,确实很不堪啊。”
其实方曦文也有些惊讶。
到底刘希望是说了什么话,才会把方清筱触怒到这种程度?
“你瞧,浑身上下都是剑气纵横留下的伤口,”李无极伸手一指,咋舌道:“凶手只出了三剑,便将刘大人的性命给取了。
剑意入体到这种程度,放眼天下,此人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剑修啊。”
“神捕明鉴。”
“嘶,”李无极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这等强人,我记得方府中就有一位吧?
刘大人是昨日死的,而令姐也是昨日突破的外景,怎会这般巧?”
见他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方曦文心中冷笑。
想来应当是方清筱证道外景的动静太大,杨党的人又时时盯着城外,一看到她没有处理尸体,便如狗见了屎一般扑上,将尸体偷偷运进了城。
“不错,正是家姐下的手,”方曦文当即承认,“而且在我递交给李大人的文书上,就已说了是在下带人杀的刘希望。”
“好,方主簿大义灭亲,大公无私!”
闻言,李无极大喜,伸手一招,“都来人啊!”
“在!”
衙门里纷纷涌出许多捕快,飞速列好了队,各自长枪披甲,显然是早已有所准备。
“去方府,把人给我押过来!”
“是!”
“若罪人但敢抵抗,便不必留手。方清筱非等闲外景,尔等若是不敌,动用诛魔阵也可!”
“遵命!”
准备带队抓人的是位银章捕头,名为罗文龙,一副中年文士的样子,之前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讽刺过方曦文。
此时他领了命,面上也浮出些讥色,一拱手便要带人离去。
“谁敢!”
一步踏到衙门前,方曦文直接把路封了,脸上有了些怒意:“好一个当场押人,李大人当真黑白不分?!”
“这难道不是你亲口承认的?诛杀朝廷命官,就是再大的隐情,也给我先下了狱再说!”
李无极轻抚着胡须,面带冷笑。
“朝廷命官?”闻言,方曦文却是一愣,“李无极,你当真没看我递上去的公文?”
“少在这里故作姿态!”
见他直呼自己姓名,李无极也有了些火气。
这竖子请走一封调令,说是要去月隐寺剿妖僧,为了与他们撇清关系,李无极不得不袖手旁观。
可谁能想到,那位佛子居然身死当场,弥勒教的高层竟也因此迁怒于他,原本已谈成的几桩生意直接吹了。
到得今日,杨家的人把尸体送来,叫他只管抓人;而既已经落了前者的口实,李无极自是无所畏惧,大声道:“是何公文,与现在的案子可有关系?”
“哈,自然有关!”
闻言,方曦文冷笑一声,“那我这便告诉李大人,此人乃是大江帮的奸细!依我大晋律法,与魔道勾结的下场大家都清楚,偏你还觉得他是朝廷命官?
莫非你也与魔道的人勾结不成?!”
一声怒喝,罗文龙麾下的人都不敢上前,纷纷朝李无极看去。
只见后者大袖一拂,摇头道:“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既然说刘希望是奸细,那证据何在?”
“哈,只要李大人给个签字,我这就带人去抄他的家。若是找不出证据,方某提头来见!”
“抄家抄家,小小主簿是要翻天了!”李无极冷哼一声,“就算他是奸细,凌剑仙子杀他之前清楚吗?
明目张胆对朝廷命官出剑,这才是魔道之举!”
只能说老东西确实有点本事。
无论如何,事实的确是方清筱三剑杀了尚有官位在身的人,此举不亚于公然挑衅朝廷。
往常在地方上,宗门与皇权的冲突,往往都以后者避让,不了了之作为结果;但如今这可是在神都,怎能一忍再忍?
见他沉默,罗文龙当即就道:“李大人,还请示下!”
“方主簿,无话可说了吧?”
“呵,”方曦文又笑,“我刚刚是在想,要怎么说得委婉一些,才能不损伤你们这群废物的自尊心。”
“你说什么?!”
“能与魔道奸细共事这么久,李大人,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方曦文摇头,“你刚刚说家姐在出手前不知道,这件事是错的。”
“那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是奸细?怎么不早上报,莫非你也与他勾结?!”
“李大人当真气昏了头,竟这般胡乱攀咬。若方某有心勾结,又怎会带兵去剿妖僧?”
只见方曦文一摊手,“为何三天前,我是向你请求调令,而不向头顶的刘希望请?只因我察觉到了他有些不对,所以心存试探。”
“...竟是如此?”
憋了一会,李无极才道。
明明竖子是拿弥勒教的事情来要挟他,但这话偏偏不能明说。
“不错,而后续正如我所料,刘希望果然是奸细,我才让家姐下此狠手,”方曦文语气悠然,“至于朝廷命官,早在他暴露之时就自动原地革职,这场厮杀只能算宗门之间的私怨。”
“岂能如此——”“刘希望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莫非你还想着给他开脱?!”
一场骂战演化到这个地步,李无极也有些无奈,仍强自道:“奸细奸细,就凭你一张嘴说?”
“是啊,你拿出证据来!”
众人都附和起来,皆是怒目而视。
这么多人竟被他方行云一个人堵在衙门,说出去当真是贻笑大方,以后还如何在神都做事?
“禀大人,不若卑职去将方清筱押到衙门,让她亲口分说如何?”罗文龙仍不死心。
“你敢?!”
“呵,方主簿这一张嘴当真是舌灿莲花,再说下去死人也活了。只可惜若是没有证据,恐怕这牢狱之灾——”“证据到!”
~~
正当争论又起的时候,一串朗笑声从衙门外传来。
有一身白色长衫,头戴方巾的汉子跨过门槛,国字脸上露出些热切的笑容,朝周围几人拱手道:“小民云屹川,见过几位大人。”
“什么证据,你把话说清楚!”李无极把胡子一吹,道。
“李大人稍安勿躁,”,云屹川招了招手,身后便有一行人抬着几个大箱子走进,“请看。这些是小民派人在刘希望家中抄查出来的罪证,足以证明其奸细的身份。”
“岂有此理!”李无极伸手指着他,“你一介白身,如何敢抄别人的家?!”
当真反了天了,一个个眼中还有王法吗?
“回大人,小民是奉命行事。”
“你奉谁的命?”
“是胡楚仁胡太守之命,”云屹川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大人有所不知,这刘希望原本是江州一恶民,在大江帮的支持下占了几条河,压榨着手底下的漕夫船民。
不仅朝他们征私税,还逼着他们掳掠妇人拿去卖钱,可谓是无恶不作。
前些年,胡太守借力打力,派人将他们剿了,杀得两条河上人头滚滚,却不曾想此人竟金蝉脱壳,还到了神都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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