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一
“你对神皇发誓？”阿芙拉诧异。
“我以神皇发誓，如何，芙妮，难道这样还不够诚意？”皇女勾了勾阿芙拉衣襟的系带，“可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让我发这样的毒誓了呢。”
“……”
阿芙拉沉默。
秘修的道路并不需要信仰神祇。许多时候，秘修追奉某位神话、耆宿亦或宿神，更多是在模仿祂们走过的路，并用祂们的灯塔照亮一条安全途径。
不过，道途一但与信仰相联系，便是义无反顾，想要背离的代价尤其巨大。
而高骑士，无疑坚定信仰着神皇，他们不可能用神皇开玩笑。哪怕誓言本质不具备权能，但亵渎神皇这一行为本身，就严重违反了高骑士的准则，对往后道途的破坏无可估量。
因此，当皇女说出这句话时，阿芙拉便不再怀疑其真实性。
可是……
“为什么？”阿芙拉问。
“本皇女看得上你，这是你的殊荣，还要什么为什么？”
“……”
一定没这么简单。
她一定还有诡计！
一定还有！
阿芙拉咬了咬牙，却想不出背后隐藏的暗箭。
皇女的兽园她去看过，大多是珍稀魔兽，甚至包括棘灵水母这种梦宿捉来的神秘生物，对凡人堪称致命，却远非通晓秘修一合之敌。即便阿芙拉不使用权能，仅靠武器、身法和秘修与生俱来的灵觉，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若敌人是秘修……
不使用权能的情况下，那就更轻易了，她是通晓境筑梦人，各方面素养本就优于那些下位者，就算对手是高骑士，没了高塔庇佑，又有什么可怕？
对了，武器！
如果皇女要她赤手空拳打钢甲石人，她还真没有丝毫办法。
“我要使用我自己的匕首。”阿芙拉说。
“没问题。”
“你这样答应？就不怕我赢……”
“你很不想赢么？”赫丝蒂娅反问，“我难道还不够认真？”
“你会为低估我付出代价的，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亵渎自己的信仰。”阿芙拉实在想不出恶龙这么做的理由，她本就没有反对的余地，若这都不敢接，就显得太过懦弱，索性便说道，“我会用生命去争取自由，哪怕你要我连续战上十场。”
“那太好了！”皇女抚掌开怀，“还等什么，赶紧端上来吧！”
“你……不需要我也立下誓言么？”阿芙拉皱起眉头，再次犹豫。
“暗精灵最背信弃义，与其要你立誓，不如本皇女自取，”赫丝蒂娅食指在阿芙拉神阙中轻轻拧动，泛起似有似无的痒意，“待你输了，就任我骑在腰上磨个一宿如何？这次，可不许将意识藏进梦里。”
“……”阿芙拉脸色难得泛起红霞，她咬紧牙，从齿缝中迸出艰难的音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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