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皇女不死于帝国暴乱 第36章

　　“因为阻挡蠕虫降临吗？”

　　“几百年前是有这样的推测，但现在已经过时了。”艾妮薇激动道，“皇女殿下可曾听过梦宿背后的帷幕？”

　　“魔女。”赫丝蒂娅轻声道。

　　“是的、是的、是魔女。”艾妮薇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座殿堂，“我在这里读到无数有关秘修与魔女对弈的记录，也读到无数魔女写下的亵渎知识，也就是说，在三千年前、甚至更早远的时期，梦宿在腐化战争中的敌人不止蠕虫！因此我有一个猜测——”

　　她压低声音，用娓娓动听的叙事节奏述说。

　　“魔女，才是虚光之解的罪魁祸首！”

第一卷：梦想家 : 上架感言

　　首先是31章因为几个关键词暂时下架，评价为审核敏感肌又欠屠了。

　　其次是这本书。我六月时原本想写一本海盗文，风格大约是十八世纪初海盗最后黄金时代，架空奇幻。故事同样有一个统一大陆的帝国，主角是流亡海外的亡国公主、弗兰王女，在帝国的倾轧下不得已凭借优秀的商业嗅觉和演讲才能、以及找寻猎物的天赋，开启一场伟大航路的探险、劫掠、烧杀沿岸领主、顺手劫富济贫的传奇故事。

　　为此我重新看完加勒比海盗，又找了许多十八世纪海盗的视频和资料，玩通了刺客信条黑旗。一个实行绝对民主制度，但内在残暴凶戾的海盗团体，且不管现实历史有多么糟糕，对于一个幻想世界来说，这的确可以创造一段瑰丽的故事。诅咒船只的争夺、神话遗迹探索、土著的风俗和殖民战争、大陆的争霸和帝国分裂，都可以成为主角驰骋的战场。

　　忠心耿耿的老圣骑士，叛离族群的大副暗精灵女郎，成天寻思的船工技霸小子，贪婪的仓管地精，各种原因入伙的魔鬼，妖精，乱七八糟的种族和生物，以及因为大海战休战期间大量失业而不得不落海为寇的水手。许多角色的入场和谢幕，都可以发展出十分具有碰撞性的剧情。包括现实中的传奇海盗劫掠莫卧儿公主（实际是夸大和杜撰），也可以稍作修缮写入剧情之中。

　　但扑街的苗头多到数不过来，于是作罢了。

　　此后单纯想写一个恶役皇女逐一占有主角们的故事，然而这样一番设定下来，又实在让我觉得并不适合自己。许多读者喜欢说贴贴，但纯贴多了，又会看到“一直贴贴贴又没实在剧情，还不如别的工业糖精或看p站”类似的评论。这可能与作者的天赋有关，有的作者纯写感情就有许多读者爱看，有的作者这样做就是扑街。

　　于是我按照自己想法加入了类密教的元素。可这种元素我已经滑跪过一次，甚至这本书许多“历史事件”和“根源设定”，除了套密教皮外，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此前的设定。而这本书的地图，也是直接沿用了海盗文的地图和政治格局，只是在大陆之外做了调整。

　　可以见到，扑街之相是愈来愈多的，这一度让我的心态格外焦躁。

　　所以干脆不当亡国公主，直接做畜生皇女好了，很难说是否有发泄的心情在里边。

　　这本书的数据确实很抽象，28粉丝值，每天70--80推荐票，一定的间贴和评论，对670收藏来说算得上不错，按理说粘性尚可，然而一问编辑追读，75。确实让人有哭笑不得的感受。距离7月已经过了两个月，我想大家已经看到许多因为收藏数据不错，但首订一溃千里的书开润的例子。

　　其实，我更宁愿自己没有那么多收藏，这样能显得追读的含金量更高一些。至于养书的读者，并非不能理解，但是对于扑街小作者来说，一个死掉的收藏可能是促使开咕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最好的养书方式是不收藏。就好像，未知和期待感最给人希望，哪怕最后是条绝路，但在你将绝路给他呈现之间，他不走到头是不会死心的。

　　我想起我追读的一个作者的书，他有一个读者催更好几条章节，等上架写了几万字结果催更读者1章都没订阅，估计作者人直接都麻瓜了。

　　好在我现在的期待值已经溃败，如果能有10：1，70个订阅，对于这本本就十分小众的作品来说已经算是出乎意料的胜利。

　　24小时首订100日更6000，24小时首订200日更8000，首订破300直接日更两万。当然，这是幻想中的幻想，我还是有些13数的。

　　那么就这本书，第一卷梦想家大约会从蠕虫蛊惑开始，到终结秽生、杀死仇宿结束，这一卷我思考了几条线索，因此叙事显得凌乱，数场事件同时在发生，未能有效整合显得问题很大。因此第二卷很单纯地设计为自由意志对皇女的刺杀，前仆后继，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排排送人头了属于是，从这里，赫丝蒂娅、薇奥拉、多弥丝的感情线会逐次埋下伏笔，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一段感情线，从立场到理念再到结果以及后续产生的影响扭曲到我自己发癫，希望能写到。至于第三卷，也是目前思考到的一卷，大约是卡洛二世因为天命之毒濒临驾崩，老家伙死前的宫廷斗争巴拉巴拉，感觉也挺有意思，至于读者喜不喜欢就难说了。

　　暂时就这样，更新会在17日0点，请务必首订。

第一卷：梦想家 : 34.安息香

　　赫丝蒂娅对魔女做过哪些烂事不感兴趣，何况艾妮薇夫人仅是在进行猜测，真实的历史真相还要两说。

　　她不止一次按捺住询问“预言”的冲动，似不经意地取出壁龛中的一本旧典翻看。

　　质地轻盈、光洁柔韧，也不知这些书是以怎样的方式制作，每一张纸都好似顶尖皮革鞣制而成，却薄如蝉翼。

　　上面的文字赫丝蒂娅一个也不认识。

　　“上面写的什么？”赫丝蒂娅问。

　　“大约是一名女巫吞噬秘修的相关心得。”艾妮薇夫人瞄了一眼上面宛若游蛇的文字，说道，“不过这本书用的是失传已久的古密特拉文，作用大约相当于而今秘修所使用的梦宿密文，要比其它典籍撰用的拉法安通用语更加古老，也更难破译、更难回溯。”

　　“所以？”

　　“所以我无法确定它是否真的符合我方才的判断，”面对皇女恶龙般的凝视，艾妮薇夫人并未显出丝毫紧张，她嘶哑着嗓音解释，“不过拉法安通用语已经被秘藏团体解析半数，我当前的事务重心，有一半都放在对这些典籍的翻译上，其余书籍还是能看的。”

　　“也包括魔女的那些邪恶之书？”

　　“自然企,这是&我铃们探疤求未知_时⑸不死可翏避免扒的起遭⑦遇。”峮艾妮薇用尽可能委婉的语气说,“我可以保证,这些知识不会对帝国产生丝毫威胁。我也不会将这里的知识公之于众,一举一动都愿接受帝国的监视。”

　　她是真担心皇女焚书坑士啊！

　　“会与不会，帝国自有人定论。”赫丝蒂娅冷笑，“将这里的已知书籍都翻译一份复本呈交给我，我会亲自检验里面成分。”

　　“殿下，这里的书何止上万本……”艾妮薇夫人欲言又止。

　　“既然你能从这里召唤魔女的残象，那就先从魔女开始。”赫丝蒂娅表情冷漠，仿佛是狩猎魔女的猎人，“将它们的仪式、权能、弱点、传说，统统记述下来，我会视情况分发审查所和军部，要人人研读，将一切有害帝国的邪恶扼杀在摇篮之中！”

　　“殿下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在这里进行研究？”艾妮薇夫人松了一口气。

　　老太婆半辈子耗在此地，要是让她再无法接触那蕴含无穷智慧的秘藏，还不如就地将她处死得了——反正也没几年好活。

　　无论皇女是否存心利用，也无论皇女还暗藏什么阴谋，只要能追寻真相和秘藏的回响，艾妮薇夫人都不在乎。

　　“如果你觉得工作量大，也可以将缄默风琴的同僚请来协助。”赫丝蒂娅奸诈地笑起来。

　　钓帬鱼爸还衫得先零打个就窝子,陵既q然i这座韭殿堂对/藏修⑤具有无⒏与}伦比的-吸引力,那就趁此时机网罗一片最好。需要的时候为己所用,哪怕真有天翻脸了,也方便以雷霆手段屠灭。

　　艾妮薇夫人叹息一声：“您已经猜到了？或许我该重新评估高骑士的情报力量，帝国眼线远比我想象得更加广泛。”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赫丝蒂娅意味深长，她拍了拍薇奥拉的肩膀，问道，“你好像很看中我的女仆？”

　　“只是觉得里兰小姐有踏上智慧道途的天赋，不过看上去她已心有所属。”

　　“为何不是天之道途？你虽涉足秘藏的领域，但被魔女掠去的权能，很明显属于灵修特有的‘回音’。”

　　“要踏上天之道途，里兰小姐还缺乏一些激晴和‘灵性’。”艾妮薇夫人无奈叹笑，“灵是交互的无形媒介。一切诞生、毁灭、传递及变动之物都隐藏着灵之根源的痕迹，只有灵感旺盛者才能触碰到微不可查的领域。祂时常降临于才情横溢之人的感性之中，垂怜那些激晴澎湃的创作者和艺术家，比如伊雅娜女士，她对天文和美学有着非比寻常的热爱……至于里兰小姐，则还缺乏一些培养。”

　　“真是没用。”赫丝蒂娅说。

　　“对不起，殿下，薇奥拉给您添麻烦了……”女仆没有辩解，而是默默接受了皇女的批评，甚至连一丝委屈都没有。

　　“……”

　　见女仆如此逆来顺受，赫丝蒂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你的尊严和傲骨呢？都喂狗了是吧！

　　当然，皇女也只是略微一诧，没有继续指责，而是说：“你不是喜欢读书么，接下来我就给你一个任务。”

　　“任务？”

　　“和艾妮薇夫人学习古代文字，为帝国翻译这些珍贵的典藏。”赫丝蒂娅也不讲什么异端邪说了，她笑得像只狐狸，似乎对殿堂的藏书充满兴趣。

　　见状，艾妮薇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怕惦记，就怕天龙人不惦记，有价值的哪怕异端邪说，帝国也可能以“研究”的目的进行保存，可若没丝毫价值……

　　那留着有什么用？

　　至少眼下，因为那则预言的缘故，皇女算是被她用秘闻稳住了……

　　“那个……艾妮薇夫人，我可以吗？”

　　听到皇女的话，薇奥拉有些期待地看向老妪，不仅因为能够拜读更多的巨著，更意味着她能拜一位奥法宗师为师，得到宝贵的教导。

　　“当然可以，我的地方随时欢迎你的到访。”艾妮薇和蔼地说。

　　“是我的地方。”

　　赫丝蒂娅强调。

　　她不想表现得太过热衷，因此并未在这座隐秘的殿堂逗留太久。而且，即便她留下来翻看这里的典藏也只是两眼抓瞎，不若等艾妮薇将现成的复本翻译好了呈上来。

　　薇奥拉是她的一个保险，为的是防止艾妮薇在书的内容上有所隐瞒。她不求薇奥拉能达到老太婆的水平，只要甄别其中的虚实即可。

　　返回图书馆后，赫丝蒂娅便解下腰间挎包，取出马蒂达尔·米勒送给她的礼物——有华丽宝匣承装的塔型香炉和熏香。

　　皇女问道：“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找你问问这玩意儿的来历……伊雅娜可是将你夸赞到无所不知的程度。”

　　“伊雅娜女士谬赞了，只是涉猎颇广，处处略同一二而已。”艾妮薇夫人也不谦虚，只是表面上客套了几句。

　　说着，她接过皇女匣子中的香炉，端在手中审视。

　　她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张，时而瞥了一眼皇女，露出浓郁的困惑。

　　“怎么，有问题？”赫丝蒂娅问。

　　“理论上没有问题，不过老身有一个疑问……”

　　“讲。”

　　“这是烬海心修的护道人为其主人踏上道途所用的安息香……殿下难道还未步入梦宿吗？”

第一卷：梦想家 : 35.护道人

　　烬海位于帝国东疆尽头，据传为矮人之神的杰作。在矮人的创始神话中，炉刑为铸一座撰述其威严的“神迹”，曾以伟力将荒芜的世界一分为二，并将其间深坑改造为不朽熔炉。而神的锻造场，则处于世界裂隙的原点，如今的烬海海峡所在。

　　彼时烬海非海，而是炉刑锻造奇迹的场地。祂的第一锤引动地火和熔浆，使烬海崛起十万座毁天灭地的火山，足以焚灭太阳的高温遮蔽了天穹的光，倒灌的熔浆铸为新的大地，原初的矮人便诞生炉与火中。

　　祂第二锤震散了前一刻的阴霾，熔融地海孕育了崭新的生命，它们是炉刑赐予矮人的仆属，一种早已灭绝数千年、与火海遨游的软体壳类。

　　第三锤因与前两锤的韵律并不相合，交响的杂音遂形成浑噩的天候和洋流，熔浆涌入世界裂隙奔行不止，为虚无的深渊奠定基底。

　　第四锤击穿了世界的薄膜，让万物能通过梦与灵抵达超越物质的彼岸。

　　第五锤分散了原初的物质，世界不再是纯粹的石与火，而显化出更加柔和的风与水。

　　第六锤是祂锻打着已经成型的世界，天地开始冷却，一场持续百万年的雨季熄灭了熔浆，灌满世界的裂隙，形成海洋。

　　第七锤是炉刑的得意之作，意味着奇迹的完成，祂将太古矮人重新投入炉火，使其适应新的世界，并将此日宣告为铸炉之时，成为矮人们礼拜铸炉的圣日。

　　当年被海水灌满的锻造场，便是而今号称万岭之国、地火之乡的烬海海峡。

　　西邻②至高帝玲国(,东八及永恒)天国⒌,北方龄是罗斯⑨牧?人驯养⑶千年V的牧场I,贸-易和战揪争帬起起落落,可谓四方交汇之地。

　　当然，现实是什么鸟样世人皆知。要怪就怪当年矮人吹牛太早，什么狗屁世界裂隙，不过是连远洋海域十分之一都不足的大陆内海罢了。即便后来矮人神学家年年打补丁也无济于事。尤其在帝国拳裂群山，神皇斩炉刑后，昔日的丰功伟绩似乎正随着族群的没落逐渐远去。

　　“所以呢，安息香和我步未步入梦宿有什么关系？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赫丝蒂娅磕着图书馆导台上的瓜子，在艾妮薇夫人泡好热茶后，听她讲了一通久远的烬海和矮人创世史。

　　“无论是殿下主动要求，还是旁人赠予，安息香这种被烬海秘修教派垄断的珍贵物品，都不会作为普通的熏香使用。”

　　艾妮薇夫人往茶里添加了牛奶和糖块，她轻轻呷了一口，神情享受。

　　赫丝蒂娅欲言又止——

　　难怪这老太婆牙齿稀疏，继续加吧，甜不死你这异端。

　　艾妮薇夫人没注意皇女的怪异神情，她继续说道：“有人将它赠予殿下，本身就意味着某些事实。因此我很好奇……殿下若还未踏上道途，究竟是如何一路战胜那名魔女的。”

　　“你好像还没资格问我问题。”赫丝蒂娅冷笑。

　　“抱歉，是我僭越了。”艾妮薇夫人依旧不恼，她解释道，“安息香最早的传说与炉刑有关，混沌异魔曾试图侵占炉刑的领域、让祂的追随者迷失在梦宿的迷雾中，此事诱发了炉刑对混沌的征伐……当然，这不重要。而安息香，据说是由矮人仆族的骸粉炼制，蕴含炉刑留下的信标，漫游梦宿时将其点燃，可以避免矮人秘修消失在迷雾里。”

　　“所以这安息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