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皇女不死于帝国暴乱 第67章

作者:廿一

  没有写出想要的感觉,很难形成一个具有沉浸感的**或爆点。

  情节太散,导致起伏没有连贯性,很糟糕。这一卷就只剩秽生、仇宿、叛乱这几件事收尾,但发生次序、串联方式,怎么构思怎么难受,无法一气呵成。

  连这一卷主题都偏得有些远,且没有爽点,太不应该。

  作为第一卷而言,很容易给读者留下全书沉闷枯燥的印象。希望大伙不要过于失望。

第一卷:梦想家 : 61.脚上长了个人

  元月的这段时间,云岭的叛乱已经成为弗兰行省市民阶层口耳相传的热点,自由意志的兵锋连克连捷,地方驻军和领主私兵被打得抱头鼠窜,来不及躲到主城辖区的贵族被绞首示众,一些作恶多端的,更被叛军头领下令炖成肉羹,予以野狗分食。

  不过,对于弗兰各主城的市民而言,这并非值得一惧的大事件。

  那些与帝国联系紧密的名流深知弗兰地方军只是帝国用来弹压刁民的仆军,待铁军天兵一到,任何宵小都会被碾成齑粉。

  而弗兰复国主义者更不忧虑,若非担心被审查所的秘密警察请去谈心,他们几乎要为自由意志的战果满大街奔走相告。

  相较忧心偏远市镇的激烈拉锯,市民们更关注糖、茶叶和咖啡的价格变动,以及那些低素质难民对城市风貌造成的污染和破坏。

  帝国对于弗兰行省的本土化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上百万因天灾人祸失去土地的难民更无心安置,这进一步加剧了叛军的影响力,没个一年半载根本无法扑灭。

  军部已经开始调军,赫丝蒂娅并未对此指手画脚,现阶段的叛党还远不是铁军对手,她真正要解决的,是利用叛乱助长灾祸和怨恨的蠕虫。

  否则,等镇压完叛党,恐怕就会看到无数活尸在秽生的仪式下觉醒,它们的怨念则被仇宿纳为养料。到那一步,恐怕就要高骑士成群出面,将云岭杀成白地。

  赫丝蒂娅深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坐在濒临悬崖的观景台悠然享受着下午茶,欣赏海岸银装素裹的雪景——错落有致的三角屋顶层层叠叠,遥远北岸隐约露出高耸的框架,正是祀殿在建的主体。

  “所以你要在崖边趴多久?”

  赫丝蒂娅轻声开口,这时,围栏下的峭壁传来动静,一道身影凌空翻越,正要完美落地,却被皇女一脚踹上屁股,以脸抢地。

  “扑通!”

  褐发女人摔得七荤八素。

  “堂堂皇女就是这样使下作手段吗!”

  褐发女人揉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正是一袭学者装束的克洛伊。

  赫丝蒂娅打量着克洛伊。她与这个女人见面次数还不超过五次,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游戏建模还是这有限的相处中,尽管没有惊艳美貌,蛛蛾女士依旧当得上各大衣行的时装架子。

  深黑圆顶小礼帽,高领的红色毛织衬衣搭配红黑格子的宽松褶裙,纤细腰线显出亭亭身段,厚薄适度的布料勾勒出举手投足的每一分弧度,珠圆玉润,好似在斗篷下灵活起舞的窈窕牝猫,高贵典雅、气质哥特。

  赫丝蒂娅觉得若克洛伊不是猎户出身,应该能成为享誉颇丰的舞蹈家。

  女人脱下黑色的毛呢大衣,心疼地擦拭上边污水,之前酝酿的气质顿时烟消云散:“哇,我的衣裳,你怎么这样,花了好多钱才买的——”

  赫丝蒂娅评价道:“不得不说,你这身看上去学历立刻涨了几个档次,少说也是个新闻传播学毕业的高材生,一看就是做记者的料子。”

  “喔,是吧,嘻嘻嘻。”克洛伊顿时不心疼了,立刻将大衣披在身上,还转了两转,“一个在香水俱乐部的女爵送我的,她说我这样穿更有气质。”

  “你倒是闲情雅致,时间都用到女人身上去了。”赫丝蒂娅冷笑。

  “我有在认真做事的,不如说正是我将你皇女殿下的嘱托铭记在心,才没来得及把女爵上手!”克洛伊据理力辩,目光盯着皇女的短靴看。

  也不知是哪人教殿下如此有伤风化的穿搭,皇女今日难得的及膝短裙,膝下是极富弹性、紧致贴身的裤袜,禁忌、保守又张扬的欲态让克洛伊充满想要试探脚板温度的欲望。

  答案是皇女自己。用赫丝蒂娅对伊雅娜的话说,这方便精灵仆母与她交换手指的温度,不似长裙和裤装那样麻烦。

  因就在山庄内庭,赫丝蒂娅的银发未束,任由在迎面的凛风吹乱,显得狂放又随性。

  “你刚刚也在悬崖边盯着我的脚看?”赫丝蒂娅似笑非笑。

  “哈?这么厚的鞋面,谁想吃一脚的汗?除非是求我,否则我才不会多看两眼呢!”克洛伊显出一身铮铮傲骨,但很快,她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殿下,您这双袜子的面料很贵吧,看上去都不用系带固定……”

  一边说着,克洛伊一边近眼瞧看。

  “织布羽蛛的丝,被霜衫树脂浸泡后呈现出超然的弹性,杀手会用它来布置陷阱,怎么,我们的卢梭大猎手认不出来?”

  “好像是听说过。”克洛伊违心地说,“应该很贵吧?”

  “不贵,二十金盾一斤成品,高档布行和黑市应该都有售卖。”皇女脱下一只靴子,隔着丝袜的拇趾踢了踢克洛伊的小腿,“你给茧衣姐妹会打工,就不换一套再高档点儿的行头?”

  克洛伊的长裙下同样是御寒保暖的丝袜,用袜带固定。

  她赧颜道:“很贵的,我哪有那么多钱。”

  “姐妹会不是开时装店和高档俱乐部的,哪会缺钱?”

  “姐妹的钱又不是我的钱,”克洛伊恼道,“难道我看上去像是吸姐妹膏脂的寄生虫么!”

  “好吧,就算你清正廉洁,”赫丝蒂娅耸了耸肩,“那你不还是蜘蛛?我看你绑鼠人的蛛丝就挺好用。”

  “蛛丝粘的要死,性质并不稳定,不适合魔艺织造……而且我才不是蜘蛛,那只是我的权能变化!”

  “啧,真是没用。”赫丝蒂娅隔着丝袜搔弄克洛伊的膝盖,一点一点将其裙摆上撩,她旋即抬头,笑容玩味,“我的脚有那么诱人?”

  克洛伊目光一怔,正气凛然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变态。”

  “如果你说实话,我允许你将我的脚含在嘴巴里一分钟。”

  听到这番话,克洛伊感觉体温骤升,呼吸急促不稳,仿佛做着艰难的挣扎。

  “其实……”玉足战胜大脑,克洛伊用有些谄媚的声音,无比轻柔地说道,“其实殿下从头到脚都很诱人。”

  “呵呵。”赫丝蒂娅一笑置之。

  “那个殿下,我说了实话,可以……”克洛伊欲言又止。

  “你把脸凑过来看。”赫丝蒂娅说着,将脚印在克洛伊的脸上。

  “这就是……”

  天龙人的玉足。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皇女权能的特殊影响,克洛伊对皇女的味道充满迷恋。

  高贵、风雅、完美,奥法学院高材生的气息令她不能自拔。

  所以她可以……

  就在克洛伊惊诧如此轻易便得手天龙玉足的时候,皇女顶面轻踹,让她直接飞出老远。

  “你怎么这样!”克洛伊揉着鼻子,脸色涨得发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你真舔啊?白痴。”

  赫丝蒂娅打了个呵欠,穿上短靴从躺椅上站起。

  克洛伊怒不可遏。

  多好的一双脚,上面却长了个人!

  “我说你大老远的摸过来,不是为了亵渎皇女吧?”赫丝蒂娅冷笑,“山下就是一座铁军的哨站,没有允许,你根本不可能从这里攀登。”

  “这可以比山路绕上来节约一个小时。”克洛伊忿忿说,“我有急事来的!”

  “有急事你还在这里磨洋工?”

  “那不是能近距离多看两眼嘛!”克洛伊理直气壮,对玉足的渴望大于对天龙人的畏惧。

  赫丝蒂娅抬起腿,恨不得再给这白痴踹上一脚。

  二十年后的执相,年轻时怎是这么个窝囊废?

  她问道:“什么事要你来找我?白玉夫人有线索了?”

  克洛伊犹豫道:“不是那个女人,是我在下水道堵到一个孩子,他被菌毒侵蚀,而且和您似乎有些关系。现在他被警察软禁在家,我想需要您出面……”

  “和我有关?”赫丝蒂娅一头雾水,“被菌毒侵蚀为何要软禁,直接净化不就好了?”

  “殿下,只要菌毒没有彻底爆发,那些受感染的人都是有救的,而且……”

  克洛伊指尖飞来一只蛾子。

  赫丝蒂娅记得克洛伊说过,这蛾子可以分裂,然后附在那些菌毒感染者的身上。

  霍然,皇女瞳孔紧缩。

  在短短一瞬之间,她看到一只蛾子裂为两只,两只化作四只,循环往复,成千上万的蛾子隐入风雪,笼罩下城区的上空。

  “黑手公会已经被根除,这段时间审查所也在严格排查走私品和魔药成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感染者!?”

  “我本来不想告诉殿下的,以殿下的性格,多半会将下城区彻底隔离,然后……”

  “瘟疫是如何传播的?”赫丝蒂娅打断她,沉着脸问。

  “情绪。”克罗伊说,“在姐妹会对一些菌毒感染者的调查中,他们无一不激动、亢奋、滋生噩梦,并逐渐表现出饥渴……对生的饥渴,对死的抗拒,也就是那些涌入云顶的难民。殿下还记得我说过的吗,菌毒赋予使用者额外活力的同时,也将植入潜移默化的思想,无论是哪个蠕虫在操纵,最后他们的意识都会与那蠕虫趋同,被一张巨网罗织于它的领域。”

  “仇宿。”赫丝蒂娅说道。

  “嗯?”

  “我知道是谁在利用菌毒,正打算挖坑解决它……可是,它的蛊惑是仇恨和暴怒,如果它是菌毒的操纵者,那白玉夫人和秽生仪式又是什么?”

  “活尸不需要灵魂。”克洛伊提醒。

  “一个扒皮、一个抽筋?”赫丝蒂娅恍然大悟,“真是分工合作的模范……”

  可惜,即便知道云顶城被瘟疫笼罩,但她依旧无法将那些难民隔绝。

  以铁军老爷的脾气,那样最终只会加速催化那些感染者体内的菌毒,再将其屠戮。

  “殿下也不必过于担心,菌毒不会立刻爆发,那些感染者也不会立刻变成蠕虫。”克洛伊安慰道,“它本质上是作用于灵魂的毒素,在灵魂被蛊惑彻底侵蚀前都还有救。而且,蛊惑并非凭空出现,它诞生自过剩的情感和欲望,日有所思方夜有所梦,如果对症下药,是可以进行压制的。比起菌母,这条蠕虫要好对付得多。”

  “是好对付。”

  赫丝蒂娅点点头。

  与其照顾刁民的情绪,直接根除祸乱源头才是一劳永逸。

  皇女又问:“你之前提到的那个什么孩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出面?”

  “殿下记不记得,当初在小魔鼠巷给一个家庭以警局局长抚恤的规格,发放补偿?”

  “哈?”赫丝蒂娅一头雾水。

  “我听说是您杀死审查官的那天……您总不能杀死很多审查官吧?”

  克洛伊这么一说,赫丝蒂娅才骤然回想起来。

  她困惑道:“那个死掉的小东西是促使我们调查血肉炼金术的线索,等等,他没死?我就说为什么没找到那家伙尸体!他为什么没死?”